安小安走到凉台上,挽住他的胳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笑着说,“我觉得挺漂亮的,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有人在对着我们笑一样。”
萧筠庭顺着安小安的视线抬头看着天空,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什么话都没说。
安小安将头靠在萧筠庭的胳膊上,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老公,能认识你真好!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然后嫁给了你。”
闻言,萧筠庭低下头,深深的注视着安小安的眼睛,薄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我也是!”
“老公……!”安小安激动的抱住萧筠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雪乔走了,唯一的情敌没有了。萧曼云和金晟明也解决了,安建生也没有时间再来打扰她了。
仿佛现在一切都变好了,生活归于了平静。
她想,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和萧筠庭应该就能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了吧!
萧筠庭紧紧的搂着安小安纤细的腰肢,轻声道:“很晚了,回房时间吧!”
“嗯!”安小安点点头,从萧筠庭怀里退了出来,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进了主卧房。
回到主卧房后,萧筠庭进了洗手间洗澡,而安小安则躺在床上玩手机刷朋友圈。
玩的正带劲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安小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接通放到耳边,高兴道:“姐,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跟我打电话啊?是不是又要买学习资料啊!”
自从姐姐去美国留学之后,一直都是她主动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因为学业繁忙,几乎不给她打电话,每次打电话过来基本上就是手里没钱了。
所以,在接到电话时,她本能的就以为姐姐是又没有钱用了。
电话那头的安心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小安啊……!我准备回去了。”
“回来?你要回来吗?是回来就不走了还是回来休假?”听了安心月的话,安小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姐姐到美国留学三年了,这三年以来,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现在突然说要回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安心月长叹一口气,笑着说,“我准备回去了,再也不回美国了!三年了,我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了,我想南城,想妈,想你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想那个男人了!那个在餐厅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自从将过他之后,她几乎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他的思念便越重。
之后的很多次,她都去过那个餐厅,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她每天逛街,希望能在美国的街头再和他巧遇,可是她依然没有碰到他。
她想,也许那个男人回国了吧!
当初她在餐厅和那个男人搭过讪,虽然男人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从口音来判断,应该南城或者南城周围城市的人。
所以,在她发现她已经彻底忘不掉那个男人,彻底爱上那个男人之后,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回国。
回国之后,她要去找那个男人,她要告诉那个男人,她爱他,她要嫁给他。
并且,有这个傻妹妹在,她也许能当甩手掌柜,把找那个男人的事情交给这个妹妹去办。
安心月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电话这头的安小安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惊喜的问,“你曾经不是说过吗?如果你完成了学业,就准备留在美国发展,不准备回去了!怎么现在又突然想回来了?”
“想你和妈妈了呀!落叶毕竟要归根,我是中国人,自然要回到中国!如果我留在了美国,这辈子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你和妈妈了。你这三年来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想回去好好的报答你!”安心月故意把话说的非常好听,也说的非常感恩。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那个傻妹妹心甘情愿的继续为她付出。
安小安不好意思的挥挥手,傻笑道:“哎呀,我们是两姐妹,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早就已经淹死了,所以,以后不许再对我说这么见外的话。不过,你说的对,落叶归根,不管外面多好,最终还是不如自己的家里好。姐姐,我和妈妈也想你了,如果妈妈知道你要回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安心月忙道:“你先别告诉妈妈,我回去之后给她一个惊喜!”
安小安点点头,迫不及待的问,“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安心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时间还没定,我必须得把这边的事情都交接好,我估计,大概两个星期左右吧!”
安小安红着眼睛,激动的说,“好!等定了时间,买了机票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去机场接你。”
“嗯!”安心月点点头,显然短暂的沉默。
“姐,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有时间再给我打电话。”见安心月似乎没有话说了,安小安出声打破沉静。
在安小安准备挂电话时,忙喊住了她,“喂,小安,你等等。”
安小安挂电话的手一顿,重新放回到耳边,“姐,还有什么事吗?”
安心月故作为难的说,“小安,你手里还有钱吗?我这马上就要回去了,想请班里的同学出去聚一下,还有机票太贵,我手里的钱不够。”
安小安不疑有她,很爽快的问,“你要多少?”
安心月犹豫片刻,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两万!”
“好,我稍后转给你。”安小安没有丝毫犹豫,依然答应的很爽快。
自从和萧筠庭结婚之后,她手里不仅宽裕了,还有了存款。
所以,对于在乎的姐姐,自然是不会舍不得。
“小安啊,姐姐知道,姐姐每次找你要钱都是姐姐不对。你放心,等姐姐回去之后就马上去找工作,等有了工作,就能把借你的钱全部都还给你。”安心月坐在沙发上,双脚放在前面放满啤酒瓶的茶几上,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挑着指甲屑,声情并茂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