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只会对敌人这么狠
“他们给你的伤痛,我会加倍讨回来。”凌暨扔掉手中的遥控器,正过身来,抬手捋起她耳边的碎发,眼眸中黑暗迷蒙地盯着她看。
蓝澜抬眼,又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渊,仿佛是永远都看不清里面的波澜浮动,可心口处空白,还是渐渐被他填满。
“他们害你入牢,我就让他们尝尝坐牢的滋味,他们害你们母女备受欺凌,我就让他们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她眼光一闪,握紧的手指在抖。
“别怕,我只会对自己的敌人这么狠。”
她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害怕。脑中却在想着,当初他又是怎么对待那个说好要跟他结婚,最终却逃跑的女人?
下一秒,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她腰际穿过,稍一用力,将她向前带去,落进的怀抱里,各处都是淡淡的烟草味和雄性的荷尔蒙味道。
“在想什么?”他眸色暗了又暗,突然猜不出来了。
毕竟很少有女人能坐在他怀中不乱,脑中却想着别的。
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企图唤回她的注意力。
“你……”耳边有温热的气体吹入,蓝澜浑身一抖,下意识里去推开他的手,却软绵的使不出力气。
“看着我。”温柔的情话,在他嘴里说出来都能让人误以为是命令一样。
再次小心的抬眼看他,那双眸子的炙热,简直要将她吞灭。
然而那张永远淡若冰霜的脸,又提醒着她,他也在克制着什么。
突然,她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
“我的小腿……”
“腿怎么了?”
“疼……”
“我看看。”他紧张地将她抱到沙发上,抬起她的双腿,左右看着,顺便用手捏了一下,她又哎哟叫出了口。
“酸?”
“嗯。”
“站了多久?”
“也没多久。”
“不知道歇歇?”
“歇了的。”
他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小女人眼中那抹似有若无的坚强,手扶上她柔软的发丝,心里某处也跟着软了下来。
“别动。”他起身去了卫生间里,端了一盆热水,一边给她热敷着,一边用手来回揉搓着。
蓝澜受不住又酸又疼,下意识地咬紧着牙冠,可还是没忍住,闷哼了两声。
“嗯……嗯嗯……”
坐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越来越粗的喘气声吹在她耳根,她一张脸红了又红。
一直垂了眼的她,也早已看出了他的异样。只能是将下唇咬了又咬,尽量不再发出声音来。
“舒服了一点吗?”他歇了歇手,嘴巴贴在她耳际。
“嗯。”她闷哼一声,双手绞着衣角,掩饰起心里紧张。
“还要不要?”
又一阵温热吐了吐进了她耳郭里,她再也承受不住,两手下意识抓紧着身下的沙发垫,呼吸也跟着紧凑起来。
“想要是么?”
她突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开口,对方一双温热的双唇已经咬了过来。
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却被对方扳过身体,压在了身下。
“不想要孩子么?”
凌暨再次开口问,柔软的舌根缠绕进了她口腔里,一时大脑空白,只剩下浑身的颤栗。
“要还是不要?”
又是一阵质问,敲打着她内心已经不堪一击的门锁。
不是早就做好了要孩子的准备吗?
不是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了吗?
等不及她的回话,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先是雪白的美颈,后是好看的锁骨……
湿热的吻如同大雨一般倾泻而下,落满她全身。
“冷么?”
她摇头。
“说话。“
她继续摇头。
“我想听你的声音。”他低下双唇,从耳后一路吻去她的胸前。
一双宽大的手掌抚摸上她的后背,一路蜿蜒而上,浑身的整条神经,都随着他指腹的抚摸而颤抖不已。
“砰”的一声,文胸后面的纽扣被解开,那双大手由后向前探索了过来。
“等下。”蓝澜突然夹紧了双臂,阻止了大手的前行,“能不能,不要摸这里?”
“好。”他答着,嘴巴由耳后挪去她唇边,将她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嗤啦”一声,牛仔裤上的拉链又被拉开,几根手指探索着,朝里面滑了进去。
“慢着!”咬着被吻肿的双唇,她挪开了嘴,“这里,能不能也不要……”
终于,凌暨停止了余下的动作,淡淡地答了一声好,随后从她身上撤离开。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没做好准备前,记得告诉我。”
“阿暨……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
“没关系。”他应下一句,起身朝淋浴间走去,冲了凉水澡后,回来看见她还坐在沙发上。
“去睡吧。”
“你,不去床上睡么?”她低头,红着一张脸问着。
他闭了眼,没再有任何回应。
眼角有湿润划过,她赶忙转了脸朝卧室跑去。
明明是已经准备好接纳他的啊,怎么还是会这样?
她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一旦将整个人都交付出去,又担心踏进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可之前,她已经告诉过他,她做好准备了,也打算要个孩子了啊?
眼下,这算是玩弄他么?
她质问着自己,愧疚的泪水浸满了枕头。
终于她还是穿上了拖鞋,走去客厅里,静静地看着他微闭的双眼。
“阿暨,我……”
“还不睡?”
“睡不着。”
“怎么?”他还是起了身,半坐起来,神色略有疲倦地看着她。
“害怕。”
“我就在外面。”
“还是怕……”
“开着灯。”
她摇头。
“让我陪?”
她低头。
还不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悬空而起,手不自觉的勾上他的肩膀。
“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讨人厌?”她低头,还是问出了口。
“这要取决于,你是真的一个人害怕,还是心疼我睡沙发?”
凌暨嘴角浅浅一扬,将她轻放在床铺上,起身为她盖好被子,突然一双小手又攀上了他的腰际。
“不要走!”她主动出口叫他。
“不走。”他掰开她的小手,把它们放进被窝后,自己挪了进去,却跟她隔了一层棉被的距离。
一夜睡得很是踏实,也做了很多梦。梦很长,长到她睁开眼的那一瞬,还以为是过完了一生。
翻身,去寻鼻尖那抹熟悉的体香,似混合了烟草味和淡淡的的木香。
然而,却发现他早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