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方法证明?”
听到展玉说可以证明自己,圣人来了兴趣。就连看向展玉的眼神之中,也有着些许的赞赏。
“还望陛下为臣妾寻得一方纸墨,臣妾将那事情,写在纸上。”
展玉对帝王的称呼,倒是让帝王挑眉,一时间又觉得,展玉比方才来的时候,顺眼了许多。
“来人啊,笔墨伺候!”
帝王身边的云公公顿时便扯着嗓子向外喊着,不一会便见两个小太监,为展玉搬来一张黄花梨木长案,短的两边,皆雕刻着云龙纹或是龙凤呈祥的图案。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桌子而已,便能够感受得到皇家用皆为上等。
展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光亮,如果这要是带回到现代,不说是黄花梨木够值钱,就说这是皇帝用过的,那肯定更是可遇不可求啊!
沈天殊一直在旁边观察展玉,自然从侧面发现了展玉眼睛中的精光以及唇角微微上扬,一时间倒是有些疑惑,展玉这是自信的表现吗?
自从来到这古代之后,她也练习了一些繁体字。如果是大篇幅的描写故事,展玉自然是想着用现代的简体字。
好在,这写炮的方法,并不复杂。
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几个大字后,展玉又在一边的宣纸之上,勾勒出了炮仗,全程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勾勒完毕。
云公公在看到展玉停笔后,连忙上前取过纸张,小心翼翼的呈献给了帝王。
圣人在看到上面的描述以及化作以后,面上严肃:“郡王妃是在欺负朕不知工部鞭炮一事吗?”
展玉早就料到圣人会这么发,因为火药和鞭炮里的成分很是像是,所以圣人指责她也是再说难免的。
“圣人指责的是,只是这其中却是有所不同。鞭炮的成分里虽然有硫硝二物,可是成分却是极少,不仅如此里面大量皆是有着以及草木灰,自然威力就少上许多。”
展玉缓缓抬起头来:“可是我这个方子就不一样了。它是硫二两,硝二两,马兜铃三钱半。需要拌匀,随后藏在罐中或是精铁之中,最好是为精铁,这样的话,威力堪比地动山摇,如圣人暗中派人将此调试一番,成功以后不妨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试探一番。”
“哦?为何要暗中调试一番?”
听闻展玉让他在暗中进行,圣人一时间竟然还有些疑惑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不相信他能够成功?
“回陛下,炮的这件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样在行军打仗之时,定然是会有更强的震慑力。如事前将此事泄露出去,只怕外忧内患。”
沈天殊见着高座之人露出了不悦,猜想圣人定然是有些怒气。毕竟女子在朝堂前谈论国事,且还是一个臣妻,显然是第一次,有些不妥。
“郡王妃在皇上面前失礼,还望皇上息怒!”
沈天殊挡在了展玉的面前,为她阻碍了不少圣人的视线。
展玉却是觉得沈天殊这么做,有些大惊小怪了。她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是有些指点江山的事情,可是作为君王,且还是一个明君,那就是要做得一个能听进去四面八方的意见。
“郡王无需多以掩饰,朕还要与郡王妃多做探讨。”
本就是有些不悦,在见到沈天殊抵挡展玉以后,圣人的脸上,可以说是乌云满布。
“遵旨!”
沈天殊转向一边,有些担心展玉会再次做出失仪的举动。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展玉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却是都比较含蓄的。在仔细回答了圣人的几个问题以后,倒是让圣人龙颜大悦。
“天殊啊,你这个郡王妃倒是一个宝贝,你为何不一早就说出来?”
圣人有些责怪的将目光看向沈天殊,如果要不是因为考虑到祁连钰对展玉过于的执着,他或许就会因为那些筹码,将展玉许给那祁连钰了。
“本是想着郡王妃不过是胡闹而已,却不曾想还真是有着几分本领。再者,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以前,臣也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圣人连连大笑:“知晓你是小心谨慎,云公公,带着郡王和郡王妃一起与到库里,让他二人各挑两件喜欢的宝贝。”
“是!”
云公公笑眯眯地挥动着手里的拂尘,便领着展玉以及沈天殊两人前去圣人的私库之中,挑选喜爱的宝物。
或许是因为得了圣人的恩,总之云公公一路上,对展玉和沈天殊两人客客气气的。有时候,贵人身边的奴仆是什么态度,也就代表了主子的态度。
更何况,那云公公觉得展玉和沈天殊,怕是会成为新。故而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展玉则是有些雀跃,本想着将那献出去以后,就会被监禁。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宝物可拿!如果她要是带回去一件物,都会发财的!
宫殿之中,圣人召过御龙卫的暗卫首领,对着他吩咐:“叫兵部以及工部的侍郎过来,朕要与他们商量些事情,记住,不能让别人发现。”
“是!”
圣人眼眸变得深沉,没想到在他死前,还能遇到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那展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四国之中,并没有一人会此术,莫不成那展玉,是从西方来的?
库房里,展玉只是挑了一件墨玉棋盘,第二件并未有选择。沈天殊却是象征性的随意拿了一把短剑,不过能够出现在圣人私库之中的宝贝,定然不会平凡。
“可是饿了?要不要带你去上程新楼用膳?”
听着去程新楼用膳,展玉脸上立即变得堆满了笑容:“好啊,之前在京师的时候,就说这程新楼的饭菜,十分美味。不妨今日先去尝一尝,看看我们的聚贤斋差在哪里。”
沈天殊在听到她说:“我们的”以后,眼神瞬间就化作一汪春水,像是能把人给溺死。
展玉立即就转过了头,脸上也红了下来。明明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且她之前对沈天殊一直都爱慕,此时都是像刚认识时的悸动。
“你尝尝便知。”
两人刚相携走出宫门,便听到身后有一个娇嗔的声音:“本宫道前方是谁,原来是郡王爷和郡王妃啊?”
展玉转身一看,却是昨日那静公主。
许是因为太过敏感,展玉总觉得这个静公主不坏好心,像是怀着什么目的,来接近她们似的。
“哟~这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静公主当做很是好奇的样子,伸出手就想要去触碰展玉怀里的墨玉棋盘,却是被展玉躲过。
展玉的闪躲,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无疑就是在无形之中给静公主打上一巴掌,静公主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顿时就恼羞成怒。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静公主说着,就想伸出手给展玉一个耳光,却在快要触及到展玉脸颊的时候,被一道有力却控制的十分得体的力量挡住。
抬起眼,却见是一直站在身边的沈天殊。
“你敢拦我?”
静公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是圣人最爱的女儿,宫中所有人都在巴结她,就连皇后也是给她这个晚辈的三分薄面,沈天殊倒好,竟然敢伸出手拦住她。
“公主,请注意你的身份。”
沈天殊没有直面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淡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便准备拉着展玉,离开皇宫。只是,天不遂人愿。
“想走?你们二人可真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茜儿,告诉他们错在哪里了?”
静公主发话后,就听到一记比较粗憨的声音说着:“回公主,他们错在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向公主你请安!还不经过公主你的同意,便擅自离开!”
静公主得意道:“听到了吗?本公主还没发话让你们离开,你们便私自离开,想要被关进宗人府的大牢吗?”
“我说这位公主,你可知你的行为,着实像那市井之中的泼妇?不分青红皂白甚至指鹿为马,你这般无法无天的做法,圣人可否知情?”
展玉觉得这个静公主好大的面子,圣人身为帝王都没有她这般无理取闹,她一个公主以为自己比圣人,比太子的权力还要大上许多吗?
“你竟敢指责本宫为泼妇?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静公主一声令下,就立即又侍卫跑了过来。可是看着面前人是沈天殊和展玉时,不由得有些停顿下来。
毕竟是郡王与郡王妃之躯,如果要是届时平反,他们岂不是有被杀头的危险?
“静公主,今日之事还望莫要声张,不然圣人知晓你身为皇家女,却骂人在先不知会不会将你许配给哪位番邦王子,也很难说呢。”
沈天殊知晓,如果这件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对他们谁也没有好处。
果不其然,静公主的脸上有着一丝悔意,面上的张扬跋扈也少上了几分,她的父皇她知晓,知道真相以后,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这次就先放过你你们,下次别再让本宫看到你的郡王妃!”
静公主说完,便像是一个骄傲的孔雀,从他们面前飘过。
两人原本的愉悦心情也消失殆尽:“我想回府,不去那程新楼了。”
展玉只觉得自己什么胃口也没有了,她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家,然后好好地研究这棋盘,随后再和欧阳俊杰探讨一番医理。
“走。”
城门外的事情,早已经被人暗中汇报给了圣人。圣人拿着展玉写的纸张,叹息:“这个展玉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身为女子。派人传话给静,让她少惹事非。”
身为皇家女,竟然主动惹事。幸好没有大殿之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要是闹开了,届时虽然沈天殊会碍于自己帝王的威严,可是武百官却觉得是他拿身份压制住了受害人。
这个皇家,真是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