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圣人寿宴的事情,沈氏兄弟两人都开始着手准备出行的事项。傍晚时分,沈桓命人前去贤雅苑去请沈天殊,两人好好讨论下前往京师的各项事宜。
“我打算明日就走。”
他从京师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待多少物。故而再次回京,也是没有特别的东西要带走。至于圣人的礼物,到了京城太子姿势会有安排。
“明日就走?”
显然,在听到沈天殊明日就走的事情,沈桓也感到了些许的惊讶。他刚和陈巧儿新婚不过两天,第三日就要出发去京师,这不是打老王妃以及陈巧儿娘家的人打脸吗?
“是。”
沈桓有些探究:“你可知进京朝拜圣人,可是不准带妾室的。”
“大哥担心二弟自是明白,可是我想带着玉儿前去京师,寻找太医为她诊治一番。”
“你有这份心当然是好,只是你不予母妃告别?”
沈天殊定的时日太过匆忙,难免会让老王妃觉得他是故意在躲她。
只是沈天殊的确是想要躲避老王妃的意思,所以在面对沈桓的疑问时,也显得十分坦荡:“相信大哥你也着急离开?”
沈桓听后哑口无言,事实的确如此。他和连冰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却因为老王妃的糊涂,差点让他的孩子就此夭折。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命格硬,怕是他的孩子,无缘见到世上的风景。
“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均是兄弟,不如一起走。”
连冰眼下怀孕,昨日第一个诊出连冰有孕的是展玉,怕是展玉也会一点医术。这样将展玉放至在连冰身边,正好有个照应。
正好连冰也极为喜欢展玉,两人走在路上应该不会感到寂寞。
“大哥所言正是我所想。”
沈天殊的确是想着两人一起走,这样的话相信沈桓也不会在半路下黑手。毕竟如果稍有不慎,伤到的可就是连冰。
兄弟两人说完便相似一眼,很是有默契的向着长寿苑走去。
长寿苑。
当老王妃看到两兄弟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有些差异:“你二人怎一起来了?”
“我们来就是想和母妃告别的。”
老王妃端在手里的茶盏一顿,差点就将茶盏里的水洒在了万福寿的地毯上。好在她身侧的杨嬷嬷及时捧着了她的手,才没把茶盏掉下来。
“发生何事?需要让你二人一起向我告别?”
老王妃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她的内心还是更愿意相信,是他们兄弟两人想离开自己罢了。
“京师传来书信,说是圣人寿宴,武百官需要赶到京城贺寿。”
沈天殊知晓,老王妃定是怀疑他们两人是想要离开这个家。可眼下事实,也的确是如老王妃所猜想的那般。
“原来是圣人寿宴。”
老王妃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这样她也可以劝慰自己,说是孩子为了给圣人祝贺,所以才会离开她的膝下。
“只是殊儿,母妃希望你带着巧儿一起。至于展玉吗,她有眼疾。我担心她到了大殿以后,有爱瞻观。巧儿知书达理,且贤良淑德,在圣人面前才不会失了仪态。”
沈天殊听着老王妃的话,一双好看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母妃这意思是在指责圣人?”
老王妃气急,她倒是忘记了,展玉是圣人赐下的婚约。如果说展玉有碍瞻观,岂不是也把圣人说进去了?
“桓儿,连冰身子有孕,怕是经不起一番折腾,不如将她留下,以免动了胎气。”
说不动沈天殊,老王妃只好改口劝说沈桓。
奈何她的话,顿时就让沈桓上了火。
“母妃,儿子担心世子妃在家中受了一些小人的暗算,有我在身边,且身边还跟着几位大夫,不会出事的。”
老王妃看着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原配留下!
要沈天殊带侧妃陈巧儿也不愿意,两个儿子偏偏和她作对,真是儿大不由娘!
简单的说了几句后,老王妃便没有了耐心,挥手让两个儿子赶紧离开。她真是越看越生气,含辛茹苦的将他二人长大,却不曾想到是养了两个仇人。
自然,沈天殊带着展玉要离开淮南城的消息,陈巧儿也得到了消息,于是便到老王妃的房间里哭诉,只是老王妃却是无奈摇头。
“自我大齐皇朝立国以来,都是为官者带着原配夫人前去宫廷参加宴会。这一次就先让展玉嘚瑟一回,来年你定当会当上郡王妃!”
听到老王妃的允诺,陈巧儿才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心里却暗暗着急,如果沈天殊和沈桓两个人都走了,她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挑破气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
因为一切事项都很急,沈天殊命人准备了展玉随身的几件衣服,便开始将展玉搂在怀里拖到了上。
当他翻身压在了展玉身上时,展玉却是伸出手挡住了沈天殊的红唇:“郡王爷,好好休息,不可行龌龊事。”
“什么叫做龌龊事?”
沈天殊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故意将头低在展玉的耳垂边,轻轻地含住。
“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说着,他的大手便偷袭到了展玉的胸前。
展玉连忙护住胸前,一脸大惊:“怪叔叔,我还未成年!”
沈天殊已经二十有余,这个身体的主人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对得起怪叔叔的这个称号。
“一般人家向你这么大已经成为人母。”
沈天殊脸上一黑,虽然有些不悦。可还是从展玉的身上下来,侧躺在展玉的身边,伸出长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们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圆房?”
明明他们两人是夫妻,为什么要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等本姑娘芳龄十八就可以了!”
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展玉承认,她说这句话就是故意的。她知道古代人结婚早,生孩子也早。很多人都是年龄十一二岁,生孩子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不过她的内里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知晓那样会对身体不好,更对孩子不好。她是个重情义的人,她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任。
“那岂不是还要等上三四年时间?”
沈天殊顿时大惊,同时觉得人生无望。如果按照展玉说的那般,那时他就快要三十岁了,可是还没能将自己的妻子吃下肚,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就真的应验了他这个人身体不行?
“才三四年的时间,你以前二十多年都等的,这几年难不成等不了?”
展玉一副很是单纯和无邪的样子,让沈天殊想用计吃掉她的心思,顿时就化成了一堆泡影。
沈天殊有些委屈.
“那不一样,那时身边没人,此时身边有人却吃不得,这着实让人难受。”
他不说还好,她一说展玉就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和沈天殊一起躺在上?想着她这几日应该是和沈天殊分局的,于是她连忙坐起身,抬起脚踢在了沈天殊的屁股。
“你,还不赶紧下去?”
沈天殊好声冤枉:“哪有丈夫上不得妻子的?”
展玉却是不管,冷笑一声随后又将被子蒙住了头,不想再去理会沈天殊。
很快,沈天殊被展玉驱赶出房间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淮南王府。只是这个时候,却没有多少人去关注,因为他们都再想着,这一次的出行,主子们会带谁。谁走就代表谁收!
陈管家本以为这一次沈桓定然会带着他走,可是他没有想到等来等去,等来的人却是沈天殊。沈天殊一见到他以后,二话不说就是命人将他屈打一番。
“郡王爷,小的何罪之有?”
沈天殊冷哼一声:“就凭你想要玷污本郡的女人,就罪该万死!”
看着陈管家被打的鼻青脸肿,沈天殊示意让侍卫住手。
“将他送到衙门,将他这些年贪墨的证据,全都交给陈大人。”
沈天殊相信,陈大人会好好地办理这桩差事的。因为,他也着急赶去京师。自然这些案件,定然就不会好好地审查。
就算陈管家是沈桓的人,可是只要沈桓不在淮南,陈大人定然会不由分说的将陈管家定罪。
届时等到回到淮南,如果沈桓追求责任,陈大人还可以将罪名按在自己的身上。
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故而沈天殊才把证据都留了一份在自己的手里。
不过沈天殊也相信,沈桓不会为了一个下人的事情,而和他这个兄弟直接撕破脸的。
次日,天刚微微亮,展玉就被田塍和青戈两人拉了起来。说是辰时就要出发了。奈何展玉还是没能醒困,全程都是紧闭着双眼,任由她们二人一起摆弄的。
沈天殊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有些溺的摇头以后,沈天殊将上前,伸出手示意她们两人不要出声。
田塍倒是主动地退到了一边,只是青戈倒是有些不太情愿。她一时觉得这样做有些于理不合,同时又觉得舍不得的复杂感觉。
沈天殊看了她一眼,青戈便有些惊讶的收回了手。她倒是忘了,她的主子能够洞悉一切的事情。
假若让他知道她对展玉的心思,想必自己怕是会被沈天殊发落在哪个无人角落也不一定。
展玉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就感觉身体突然变得腾空起来。不禁有些疑问:“我这是飞到了天上吗?”
沈天殊听后,轻轻一笑没有出声,像是害怕打扰了她的清梦似的。
田塍看着沈天殊对展玉溺的样子,心里真是担心,等到他们主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心里面还会不会有空余的地方,去装他们的主子?
淮南王府的大门外,浩浩荡荡的站着很多人。毕竟是要去京师朝拜圣人。就算进不了皇宫,能够进京看一看京城里的风采,那也是好的啊!
沈天殊抱着展玉出来的画面,顿时被众位下人看见眼里。他们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温柔溺的沈天殊,着实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不是说郡王爷和郡王妃不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