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想了想,为了能够确保事情进展的顺利,他还是将沈天殊和展玉两人喝的合卺酒时用的酒杯抹一层药,在他们喝完酒失去意识的时候,再让自己的暗卫进去了解他们的性命……
沈桓一想到沈天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脸上就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只是当他走出了阴影以后,脸上邪恶的笑容就换成了清风笑容,丝毫看不出他对沈天殊,是有多么的憎恨。
喜娘见沈天殊快要喝醉,连忙拉住了沈天殊,顺便还蹭了一点油水,对着那些想要灌酒的人说着:“新郎还要和新娘子洞房呢!一刻值千金,可不能被酒耽误了事。”
“喜娘说得对!”
年轻地客人开始附和,随后又说着:“我看天殊兄喝的也不少,不如我们哥几个把他送入新房,如何?”
“当然可以!”
说着,几个男人便搀扶着沈天殊摇摇晃晃的走着,两个喜娘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可是会比往常要重上个好几倍!
沈天殊被他们扶着,嘴里还胡乱说着什么“来喝酒”或者“干杯”等等呓语,这让同行的几个男子开始调笑他:“一直以为天殊兄是一位谦谦君子,千杯不醉,没想到今日大喜倒是让吾等看到了另外一面,实在是让人可喜可贺。”
“是啊,我总以为天殊兄是一位不知生气为何物的君子,今日一见倒是让人觉得发憷,如此这般还不如一直都当个文雅的公子哥。”
几个人一路上都在说着对沈天殊的印象,众人经过今天的事情发现,沈天殊好像也并不是一直展现出来的样子。最少他们知道原来沈天殊也会生气,也会醉酒等等。
不知不觉,几个人已经走到了长寿苑。新房的房门被关了起来,喜娘一时间忘记了房间的位置,以为长寿苑的正殿才是主房,就命那几人带到了正房。
几人一踏进房门,就看见老王妃此时面色铁青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几人。几人顿时慌神的回头看了一眼喜娘,胖瘦喜娘的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好不精彩。
“打扰王妃休息,还请王妃恕罪!”
两个喜娘连忙向着王妃行礼,同时心里都害怕老王妃会怪罪她们几人。果不其然,在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形成以后,就听见老王妃说着:“你们把殊儿送到这里是何故?你们几个什么意思?”
“王妃息怒!我们认错了房间。”
喜娘上一次送展玉到新房的时候是有淮南王府的丫鬟带路,才没有弄错了房间。如今这丫鬟们不在,她们就只好凭着以往的经验,来判断新房位置,不曾想今日倒是出了错。
淮南王妃冷眼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在看着已经晕乎乎的沈天殊,心里更是气愤难耐。她做个做老娘的被儿子困了起来,她这个儿子倒好,和别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今天这口气如果不发出来,她担心自己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她看了一眼扶着沈天殊的几个男子,说着:“几位将殊儿放到椅子上坐着,放好以后几位就可以到前厅继续喝酒。”
淮南王妃想着白日已经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她也不想重蹈覆辙,于是打算关上门暗自解决这个问题。
几个年轻人见王妃发话了,也就相互看一眼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将沈天殊放在了座位上以后,连忙躬身退出。
这个时候,王妃又吩咐着身边的白莲:“去将展玉给我叫来。”
“是!”
白莲躬身,随后便迈着小碎步离开,在走的时候,面色娇羞的看了一眼沈天殊。这样的一幕自然是没有逃过老王妃的眼睛,她见到这一幕更加坚定让沈天殊纳妾的心思。
喜房里,展玉听着青戈和绿意二人说着喜宴上那些人听到她是东方彦的小师父时,那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还有啊,当时那个一直叫喧着郡王妃你不是清白之身的陈大人,听到你身子还是清白之身的时候,脸顿时就烟了!而且还一直在擦汗!哈哈……”
绿意可是把宴会上那些人说展玉不好的人,全部都记了一个遍,并在内心暗暗诅咒,让那些人绝子绝孙!
正在展玉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温柔似水犹如百灵鸟唱歌的女声:“郡王妃,我们王妃有请!”
不知为何,展玉总觉得这个女子就是老王妃嘴里说着的白莲。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只要有关于沈天殊的事情,她总是能够很敏感的捕捉到。
青戈打开了门,就见一袭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门外笑意盈盈,像是一朵绽开的邹菊。绿意也自然看到,只是绿意对白莲的不喜不懂得隐藏,很快的彰显在了脸面上。
白莲发现了以后,心里虽然对绿意气愤,但也明白她现在还没有成为沈天殊的女人要先隐忍,一旦成为妾室以后,她不愁没有机会来整治这两个人。
展玉唤着绿意的名字,自从青戈当时犹豫以后,展玉就觉得青戈纵使和自己再怎么亲昵,她的主子也是沈天殊而不是自己。绿意虽然年龄小,做事还不是太过成熟,只要自己再好好调教,还是能够重用的。
再者绿意虽然是梁渊的人,但是在这淮南王府之中,她所依仗的还是自己。绿意不管在何处,只要有沈天殊在,都是听从沈天殊的。
展玉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清楚的意识到,培养一个自己的心腹该是多么的重要。
“郡王妃。”
绿意连忙抓住了展玉的手,将她搀扶起身。因为沈天殊还没有来挑盖头,自然展玉的红盖头还是披在头上。
“既然王妃有请,那我们就过去吧。”
展玉就知道老王妃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以为会是明天才会发作,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看起来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正殿里,老王妃看着沈天殊,见他面色潮红,嘴里还呓语着,心里虽然很气愤,但是面上和话语里却是好声好气:“殊儿,如今母妃也已经同意你与展玉的婚事,那现在你是不是也同意母妃的提议?收白莲为妾呢?”
“嗯?母妃你在说什么?”
沈天殊伸出手,来回的摇晃着。仿佛如果没有椅背以及两边的栏杆,他就会跌倒在地一般。
饶是这幅模样就算是慈母,看见也会生气更别说淮南王妃本就不喜欢沈天殊,见他伸出手指着自己,连忙呵斥:“没大没小!你的四书五经三纲五常全都读哪里去了?”
淮南王妃的心胸剧烈的起伏着,她真的很想上前扇沈天殊两个巴掌。可是一想母子之间的情感本就不是多么深厚,再者还有今天的事情,她只好忍住。
“不管如何,你今天要是不同意纳白莲为妾那么你就不能和展玉洞房!”
淮南王妃的话落音,沈天殊的的酒也就醒了一点,他摇了摇头像是找到了一丝理智:“母妃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纳妾就不让我和展玉同房?”
“你不是喝醉酒听不清母妃说什么了吗?”
淮南王妃冷笑,觉得沈天殊肯定是在装醉。虽然这个儿子没有和她相处过几年,可是她也没有少听别人传着这个儿子的事情。
说什么千杯不醉,玉树临风潇洒公子财富五车等等赞赏之词,如今不过是在宴会上喝了几杯酒就能醉人?她实在不信!
“我好像又能听得清。”
沈天殊知道,淮南王妃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肯定是为了喜堂的事情对自己施行报复!只是苦了展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来的路上,青戈问着那白莲:“白莲姐姐,可知王妃让郡王妃过去,所谓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青戈妹妹和郡王妃随我前去,到了便知道。”
白莲的回答无可挑剔,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就这样,展玉被绿意和青戈二人搀扶着走到了正殿。而在门口的时候,展玉就听见沈天殊说要纳妾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暗骂沈天殊无耻,刚娶了老婆又想纳妾,真是个王八蛋!
沈天殊自然也看见了展玉一身红的走近来,这时他的身体也不摇晃了,连忙走到两个丫鬟的身边,轻声说着:“我来。”
“是!”
青戈见此已经松了手,而绿意则是没有放手。不是她不放,而是她的胳膊被展玉紧紧地抓住,想要抽回手也没有办法啊。
沈天殊看了一眼绿意,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以为她是担心展玉会磕着碰着,也就任意她扶着展玉。
“你不是喝醉了吗?醉的连人都看不清楚了吗?”
老王妃嘴角勾起冷笑,就知道这个儿子是在装醉,他是她生出来的,她能不了解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因为猜到了沈天殊装醉的事情,老王妃也就得意了起来。就连语气也都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展玉,今日我虽然同意进嫁入淮南王府,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接纳了你这个儿媳。如果你想让我接纳你,你就必须同意让殊儿纳白莲为妾!”
展玉听后,双手按照万福礼一样放在了右边的腰部处,回答着老王妃的话:“王妃,郡王想要纳妾,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者这白莲也是您亲自为他选择的,老话不是说长者赐不可辞吗?”
沈天殊本以为展玉听到老王妃要让他纳妾的事情后,肯定会生气并阻拦这件事情发生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展玉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说什么“长者赐不可辞”的话来!
老王妃听到展玉的话,脸上喜怒不明。她原以为展玉定然会反抗,这样她也就好有借口说展玉是个妒妇,然后强势把白莲塞进沈天殊的房里。如今展玉这么回答,倒是让她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打的并不是,而是一团棉花。
老王妃扁了扁嘴,觉得有些无趣。但是她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而是再问着展玉:“你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这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