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里米离开以后,沈天殊抱着双臂环抱在胸前,他突然有些好奇,展玉现在在做些什么?是在睡觉?又或者和青戈绿意两人在说话?
想着想着,沈天殊的脚步已经开始向着对面的耳放前进。这一幕被想要假意看望淮南王妃实则是来探查情况沈桓发现,他静静地站在阴影处,看着沈天殊走进了对面的耳房后,迈动了脚步前往老王妃的卧房。
“是谁?”
展玉本就没有睡着,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立即就从床上做了起来。
“我。”
沈天殊的声音低沉而迷人,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便已能让展玉清楚来人是谁。
知道是沈天殊后,展玉的心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她将身体慢慢的靠在了身后的床栏上,问着他:“不知郡王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你我二人已经成为夫妻,我来不过是行驶丈夫的本分。”沈天殊说着,竟然也就坐在了展玉的身边。大掌也已经贴上了展玉的大腿部,并还无意识的摩擦着。
展玉的神经顿时又都绷直了起来,沈天殊这样的动作,比刺杀还要吓人。她连忙伸出双手胡乱的抓着,想要把沈天殊的手给推掉。
沈天殊却是故意和她捉弄着,每次当展玉的手要抓到他的大掌时,他就会挪动位置。
青戈早已经在沈天殊进来的时候点亮了蜡烛,当她和绿意两人看到沈天殊和展玉的动作时,脸顿时一红。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点亮烛火了。
“绿意。”
青戈给了绿意一个眼神,示意她们两个人可以撤了。再待在这里,不免有些碍眼。
展玉听到青戈的话,立即就停止了双手的动作。她静静地听着她们两个人向外走着的声音,连忙出声大喊:“我看你们两个谁敢走?”
“姑娘……”绿意有些胆怯的喊着,她们不走难道是想要看着他们上演春宫图吗?
青戈也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沈天殊,想要知道沈天殊是什么意思。她本是为了沈天殊创造条件的,如今展玉好像并不同意她们离开。
“你害怕我把你吃了不成?”虽然他很想把展玉吃了,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红衣,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卸掉,而此时的她更是显得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水嫩,让人忍不住想要饱尝一口那芙蓉的味道。
“并没有。”展玉才不会承认,她的确是有点这种担心。
沈天殊看了一眼青戈和绿意:“你们先回房休息,今夜就不用你们二人照顾了。”
“沈天殊!你想要做什么?”
展玉皱眉有些不理解沈天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话音落了以后,就感觉到红唇上有根手指。
“嘘……”沈天殊示意她不要在说话,随后无声的用眼神示意她们两个人赶紧撤离。
展玉在思索的期间,青戈和绿意二人已经离开了房间。当她想要再喊着两人回来的时候,整张嘴全部被那个男人用手捂住。
“呜呜……”
展玉伸出双手想要将那只有力的大掌拿掉,可是她的力气就像是再给沈天殊挠痒痒一般,根本不能让沈天殊动上一分一毫。
无奈下,展玉只好一边挣扎一边说着让沈天殊松开的话,奈何说出来的都是呜呜,根本听不清说些什么。
此时,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到了她的耳垂边际。那男人还很坏的在她耳边说着:“你现在的样子,着实像极了一颗樱桃,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掉。”
展玉不禁身体痉挛,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不然她不会听到一个谦谦君子竟然会说出这么让人感到羞耻的话来。
“沈天殊,你今天没忘记吃药吧?”
可惜,她的幽默感男人并不懂。他反而还很单纯的说着:“吃药?我吃什么药?难道是那种能让女人的药物?”
展玉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可能了,不管她怎么说,沈天殊总是能够把话绕到这种不正经的话来。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两个人不是演戏吗?现在戏唱的差不多了。”
展玉突然觉得床头为什么要设置床栏,不然她还可以将身体向后退着,就不用饱受男人气息的折磨了。
“谁告诉你,我们今天的婚礼是一场演戏?”
沈天殊看着展玉脸上的娇红,心里想要捉弄展玉的想法,变得更加坚定了。他想起展玉放掉红绸的那一幕,就觉得想要咬上她的红唇,好好惩罚一下。
“我们之前在魏王府说好了!你帮我开聚贤斋,我陪你假结婚引背后凶手出来,不是吗?难道你忘记了吗?”
展玉努力的将头向一边转着,心里打鼓的更厉害,她怎么有一种小红帽进入大灰狼口中的感觉?她是不是被人卖了?
只可惜,发现的为时已晚。
“哦?本郡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沈天殊嘴角的笑意更加的肆意,见展玉向着一边躲着,也跟着移动身体。
展玉每向右边移动,沈天殊也会跟上。如此反复几次,展玉失去重心跌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身体和他温热的气息。
展玉觉得他的热气呵在自己的脸上,很痒。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挠挠,而就在抬起双手想要推开沈天殊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沈天殊本想着趁机偷尝一下展玉的红唇,听到门被推开以后心里立即戒备了起来。他连忙从展玉的身上站起身来,却发现老王妃和沈桓以及那个白莲都在门外。
“殊儿,你竟然敢……”老王妃手指着沈天殊,惊讶愤怒以及羞涩等等全部都涌入了脑海里。但是更多的还是气愤。
她本就得意自己让展玉心里添堵,现在看到这一幕,却发现她是再给自己添堵!
“母妃。”
沈天殊脸上的笑容也再推门的时刻消失不见,他的声音也没有了和刚刚展玉说话的魅惑。他云淡风轻犹如仙人,根本没有一丝刚刚邪魅的影子。
展玉听到有人敢这么喊沈天殊的名字,怕是就只有老王妃一个人了。于是也就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上站直了身体:“王妃!”
老王妃见展玉向自己行礼,有些不屑的冷哼:“如此不守妇道,真是妄为郡王妃!”
“二弟!”
沈桓看了一眼展玉,见她的衣衫还都算整齐,心里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没带着王妃来,展玉现在会不会已经拿到刺向沈天殊了呢?
沈桓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和酒杯,发现每样菜都吃了不少,只是酒却没有动。同时他和沈天殊说着:“都是大哥的不是,本是在母妃的房里听到你和弟妹分房睡以后,想要和你喝上几杯,没想到丫鬟到你房中寻你不得,便猜测你在弟妹房中。”
“要不是你大哥,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竟然阴奉阳违之人!”
老王妃说道此,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的缘故,不禁开始咳嗽了起来。她指着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来捂着胸口。
“母妃!你没事吧?”
沈桓连忙扶着老王妃的身体,一副很是担忧的模样。
“没事,只是气的罢了。”
沈桓此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二弟,实在是大哥不对。母妃一直要来展玉的房间里瞧一瞧,我拦不住。”
老王妃站直了身体,对着展玉说着:“就知道你不会是一个安分的主!明面上同意让殊儿纳妾,背地里却又勾引着听殊儿!你这种女人,分明就是狐媚子!”
展玉听到老王妃的这话,心下顿时不喜。明明是你儿子主动进来调戏我的,我还没有骂他是登徒子,你倒先指责我起来了!
如果要是放在以往,展玉一定会为了息事宁人而觉得忍气吞声。而自从失明以后,她觉得有气必出,不能忍!忍到最后只能让自己心生郁结,苦了自己。
“王妃你可要看清楚,这是我休息的房间。你们半夜三更闯入我的房间,我还没有说你们打扰我清梦,你倒是先指责我起来了。”
展玉甩了甩衣袖,像是在通过甩衣袖的动作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王妃见展玉说话一直不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奇怪。但想想可能是因为她不敢,又放下了心中的疑问。
“殊儿,你看看你娶得都是什么媳妇?竟然敢顶撞母亲?我说一句她顶十句!”
老王妃立马装作委屈的样子,看着沈天殊。想要让沈天殊心软,指责展玉的不是。
“母妃,今天的你还没闹够吗?”
淮南王妃本以为展玉顶撞了自己,就算是沈天殊再怎么偏袒展玉,但为了孝道也会指责展玉几句,却没想到沈天殊不仅没有指责展玉,反倒是指责了自己。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老王妃再次伸出手,不过这一次指着的人是沈天殊。她只感觉自己头有些晕,都是被他们两个人气的!
“还有,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勾引郡王的事情。要说狐媚子,我倒觉得郡王是登徒子!半夜三更挥退我的丫鬟,还轻薄与我,王妃你可以自己评判一下,究竟是谁在勾引谁!”
展玉对于这些话才不会觉得羞愧,本就是事实。她真是被气的不行,这些人还当真当她是泥人,随意揉捏了呢?
还有那个沈天殊,自己说过的话,为什么又不认了?
“你!”
老王妃被展玉的话气的说不出来话,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儿子主动来到这房间里,可是她就是想要说展玉的不是。却不曾想展玉竟然敢骂沈天殊是登徒子!
沈天殊听到展玉说自己是登徒子,还轻薄与她的话,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
这样的一幕落在了老王妃的眼里着实的刺眼,让她觉得此刻被羞辱的仿佛是她自己,而不是展玉和沈天殊。
白莲发现老王妃的脸色有些发白,连忙很是委屈的看着沈天殊,像是故意的在大喊着:“王妃,您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大喊着,老王妃心里有了一个计策。连忙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被气晕了,顿时就听沈桓大喊着“母妃,母妃!”
沈天殊见老王妃晕倒,也知道今天晚上想要和展玉坦白是不行了。于是将展玉扶着坐在床上以后,也连忙上前伸出手探着老王妃的鼻息。
一旁的白莲此时也哭哭啼啼的,让他感觉心烦。于是开口:“赶紧去寻大夫!”
“是!”
白莲有些不舍的离开,因为她知道老王妃定然是在装晕。
沈天殊回头,有点不放心的交代着:“一会我让青戈来照顾你,你先休息吧。”
老王妃此时真的很想跳起来,指着沈天殊质问他,长辈都晕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让展玉先休息?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