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只觉得自己的心,碎的已经粘不起来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去听着沈天殊接下来的话。
“再者,我也想知道你身后主子的本意是什么?”说完,他犹如狐狸一般的精明目光,放在了展玉的脸上。不想错过有关于展玉的,任何表情。
展玉突然觉得,蠢得是自己。而且还蠢到了古代了!
她是新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好伐?好歹是名校的大学生好吧?读了那么多的名人自传,又看了那么多的宫斗小说好吗?智商怎么能够输给一个晚自己千年的男人呢!
展玉扶额:“是我蠢到家了。”
她怎么能够以为自己的演技,能够骗得过这个精的像是一个狐狸的男人呢?
“不是。”沈天殊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一脸认真。
展玉并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蠢,而是因为心地善良。她眸子里的清澈和纯真,她对事情的热枕和认真,也让他们这些人感到愧疚。
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怎么就沦为他们争斗的棋子?
“什么不是?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展玉摆手,像是告诉沈天殊不用安慰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智商也知道自己的演技,她和他们来相比,不过是一个刚入学的小学生。哪里像他们,都是博士级的智商和演技。
“对了,你方才说是要与我做一笔交易。是什么交易?”
沈天殊没有忘记,展玉一进门的时候就说的这句话。
展玉也随即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沈天殊牵着鼻子走了。但是没办法,她既然已经背叛那个便宜主子,肯定就要再次为自己寻求一个安全可靠的人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想在郡王的帮助下,为郡王开个酒楼。当然了,盈利我也分文不要。”
笑话,她是什么身份,能敢开口问这些吃人的家伙要盈利?不是等死吗?再者,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金钱入股。
“为什么要开酒楼?开了以后你就能确保酒楼的盈利吗?”沈天殊微眯着双眼,像是不相信展玉的说辞。
“承蒙郡王以及魏王的抬爱,从京师至这淮南城,我们尝遍了这当地最好酒楼所做的饭菜,可是事后却没有让人觉得值得回味的地方。”
展玉之所以那么的自信,不过是仗着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总是喜欢专研一些美食,每个尝过的人都会赞不绝口。自然,在这古代,她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所长,来为自己求得一片安稳的天下。
“展玉不才,关于美食正好有涉猎。如若郡王信得过我,那么郡王就给我一天时间,我把关于酒楼的运营模式写下来,然后交给与你,怎么样?”
展玉相信,当自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写下来,沈天殊就算不会同意开酒楼,也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沈天殊可没有忘记,她说的是交易。既然是交易,肯定她就会提出相对等的要求。
不过她不说,沈天殊也是能够大概猜出来,肯定是和她身上的胭脂红有所关联。
“我想让你帮我身上的毒解掉。这样我就会脱离那个人的掌控,也不会再对郡王你有什么威胁。”
展玉对于解毒的事情,心中很不是确定沈天殊是不是能够同意。怎么说,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反击便宜主子的棋子。自己是生是死,并不重要。
“你身上的毒,我问过你的师傅。她只知道你身上的毒,但是却不知道解毒的法子。”
沈天殊对于不能帮展玉解毒一事,也是觉得有些许的愧疚。百里米并不是不知解毒的方法,只是那药材都太过难以寻找,所需要的药材大部分生长在南疆弥谷,他现在并不觉得展玉能够拿百里米的命去换。
“这样啊……”展玉失望之极,难道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
沈天殊没有言语,而是为她倒上一杯茶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必太过悲观。”
展玉微微低头,眼中写着难以言明的哀愁,如云如雾,如水月镜中花。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沈天殊心头一紧,觉得方才那些话对于展玉,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百里米虽然不能帮你解毒,但还能帮你压制身上的毒性。你平日里对于百里米相处,这样在你身体不适时,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救治。”
担心间,沈天殊不由得说了这么多。
或许就连自己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紧张。
展玉却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郡王了。”
原本以为,求助沈天殊她身上的毒就能够得到清除,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过简单。既然这样,她还是在毒发前的这一段时间,好好的跟着百里米学医罢了。
或许自己能够从哪本医术上,看到关于这方面的解药配方。
“嗯,除了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的?”
看着他脸上的失望,沈天殊有着心疼以及愧疚。不觉之下,已经开口。
但事后沈天殊只是当自己求得心里一丝慰藉,才会开口。
展玉抬头望着他,目光真诚:“我能不嫁给你吗?”
即使再有多么喜欢沈天殊,展玉也不想当替身。自己的脸是连冰的替身,性格却是平宁郡主的替身。无论怎么来说,自己都是一个赝品。
既然是赝品,肯定也会有被抛弃的一天。在自己还没有粉身碎骨之前,还是赶紧逃离的好。
“不能。”良久,他才缓慢的说出来两个字。
展玉本是失望的脸,如今却也变成了麻木:“为何要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呢?不管我现在的身份,你娶一个和心爱的人面貌无几的替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展玉。”
沈天殊的声音有些许的严肃,这让展玉有着短暂的失神。她知道,自己的那些话顶撞了他。她怎么又忘记,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朝代。
“在。”
展玉扬着脸,望着那精致雕琢的英俊脸庞。
“我想也与你做一笔交易。”
沈天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展玉反击沈桓。只是,他对展玉的了解知道她并不喜欢听命与别人。
“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展玉并不觉得,危险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沈天殊伸出手指,在黄梨木做成的圆桌之上,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成婚之前,你还要装作听命那人,在大婚的当天,引蛇出洞。事成以后,我会派人寻找神医,解掉你身上的毒,如何?”
“这个交易好像对我没用什么损失。”
展玉不由得耸肩,这个和便宜主子安排的如出一辙。不过,她却能护住沈天殊的性命,这样子也好,总比上让她心里愧疚的好。
“那好吧,我答应你。不过那酒楼的事情,盈利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好不好?”她原本只是想要用那些钱来求得沈天殊解掉自己身上的毒药,而如今他们二人各有所需,那酒楼的事情她就有了筹码。
“刚刚不是分文不要?”
沈天殊薄唇勾起一抹耀眼的笑容,仿佛再为展玉的出尔反尔感到可笑。
“我要付出实际行动的,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展玉心里因为和沈天殊坦白以后,心里的石头,也慢慢的滴落了下来。顿时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就连笑容,都比往日要明媚上几分。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么就相信你一回。”
不过是一些银子,她要做,那么便让她做一下。成了最好,不成就当做自己投资了一些买卖亏本罢了。
“好!我这就把运营方案写出来!”展玉喜笑颜颜,伸出手和沈天殊挥手以后,便离开了这充满着示意的竹园。
展玉一回到梅园,便兴冲冲的走到书案旁,唤过青戈为自己研磨,净手以后便开始动手写着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青戈一边研磨,一边看着展玉脸上的笑颜。顿时觉得开心,不过是去见了一趟郡爷,姑娘的脸上就变得这么明媚,看起来在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另姑娘开心的事情了!
“姑娘,发生了很忙事情,让你这么开心。”青戈其实想问,是不是郡王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她却不好意思,说出那些词来。
“没什么,我只是心情好而已。”展玉用心的写着那些陌生的繁体字,对于青戈的问题,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青戈见此,也不再多问。
她了解,姑娘写起字来是不愿意被打扰的。
经过几次修改,一本关于酒楼的运作方案全部都被写了出来。展玉只觉得自己手腕酸痛,脖子僵硬。她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
待自己身体好些,她又拿起那桌上的书本,对着最后一页的字迹微微吹了一口香气,像是再为了让那字迹快些干。
“姑娘,累了一天了赶紧休息下。正好我也为你做了脆皮鸭,刚出锅的,趁热吃了吧!”青戈捧着那冒着热气的脆皮鸭,一脸期待的望着展玉。
展玉一脸贪婪的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如此几下。便用着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望向青戈:“等我回来,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还要讲这方案拿给沈天殊,自己未来能不能当成一个富婆,就全凭它了!
展玉说完,便犹如上午那般的焦急,很快便又消失在了青戈的眼中。
绿意则是从外走进,望着远去的身影,问着青戈:“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兴奋?和郡爷要成亲的时候,也没见姑娘这么开心。”
“你这丫头!莫要乱说!”青戈无奈摇头,这个丫头,这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绿意扁嘴,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来。不过,她是真的好奇,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这么的兴奋。
终于到了那石子路的尽头,展玉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心神。、
房间内还亮着灯,这足以证明沈天殊还没有休息。于是,展玉便大着胆子走进了他的房间,但是却见到一幕不该看到画面。
只见那南烟夫人犹如藤蔓一般缠绕在沈天殊的身上,原本一双迷离的眼神,在看到了展玉以后立即变得愤怒:“展玉!”
“我,我不是故意的……”展玉想要转身而逃,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双脚生根一般,半步不能移动。
南烟夫人一副可怜模样紧紧依偎在沈天殊胸膛里,娇声喊着:“郡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