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误会,小小的误会,呵呵……”展玉干笑着从床上下了身,她原本想要向沈天殊道歉的,可是随后展玉发现了沈天殊的胸口处,有鲜血溢出。
“百里师傅!百里师傅!郡王伤口裂开了!”展玉用手指着沈天殊的胸前,着急的看向百里米。
“怎么回事?”百里米走上前,眉头微微皱着:“郡爷,你的伤口怎么裂开了?”
一时间,屋内的人目光全部都看向了床上的沈天殊。想要听他怎么回答?尤其是梁渊,他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般?展玉想趁机对沈天殊动手?
沈天殊的面上,展玉第一次见到了尴尬与为难并存的面容。难道,难道昨天晚上,她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沈天殊的语气,有些不太好意思。
梁渊着急了,他的眼神在沈天殊以及展玉脸上来回的扫视着,语气有些焦急:“赶紧说啊!”
沈天殊摇了摇头:“这样说,可能会对展姑娘的名誉,不太好。”
“郡王什么意思?”展玉的心,顿时降入谷底。难道自己真的对沈天殊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她是禽兽吗?
“展姑娘的睡姿有些不太优雅得体,本郡的伤口,乃是展姑娘深夜做梦,不小心用手臂捶到的。”
……
离那天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因为沈天殊伤口再次裂开的原因,展玉照顾沈天殊的时候,总是会不由得找着青戈或是绿意她们二人其中一个,来陪伴着自己。
沈天殊见展玉这么防备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他微微眯着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展玉身侧的青戈。
青戈自然是看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只是她却连忙低头假装自己没有看见沈天殊的眼神。
好啊……
青戈现在倒戈相向了,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主子,可是她现在居然偏向了展玉!沈天殊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
“郡王,今日守夜的事情,就交给青戈了。我先回去了,再见!”展玉说完,连说不的机会都不给沈天殊,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屏风后。
只留下主仆二人大眼对小眼。
“青戈。”沈天殊觉得,自己要好好和青戈谈一谈了。
青戈微微欠身:“郡爷有何指示?”
“方才本王示意你离开,为何连忙低头,装作看不见本王的示意?”沈天殊这三天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郁闷,他原本设下了一个那么好的美男计,却不曾想还是让展玉跑了。
他将展玉抱在床上以及故意将伤口撕开,为的就是让展玉对自己更加愧欠,然后与展玉之间更近一步,顺便得知一下她之前画的那些地图,到底是为在何处?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藏之类的。
但是却不曾想弄巧成拙,不仅没有让展玉对自己言听计从,却反而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沈天殊心里有些发闷,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
“禀告郡爷,不是奴婢装作看不见您的示意。只是我们姑娘说了,她担心会重复上次的事情,所以守夜的事情,只能我们做。姑娘她,也是为了郡爷的身体着想。”其实展玉的原话是她睡着以后会失去理智,万一一个不小心把郡爷害死了也不一定。
“你们倒是衷心!”沈天殊没好气的说着,随后挥了挥手,对着青戈道:“你下去吧,本王这里不需要你的看守,还是好好去照看展姑娘吧。”
午夜。
展玉被人随意的放在了地上,展玉连吃痛都来不及,就听见一记熟悉的阴冷声音响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给你的药,用了吗?”
展玉心惊,那瓶药一只被自己藏在了袖口里。她照顾沈天殊这几天,完全没有想过把那药涂抹在他的身上。
“药我没用,但是我用了其他的方式加重了沈天殊的伤口。”展玉不想因为说谎,到时候又被这个便宜主子狠狠的甩上一个巴掌。
“你没有用药?”
男人的声音,犹如毒蛇的信子,一直在展玉的身边游荡。
展玉不寒而怵,她连忙解释:“是的!沈天殊每日内服外用的药物,都由百里米亲自掌控,我没有下手的机会。不过最近几天,沈天殊以是我的救命恩人为由,让我照顾在他的身侧。在这期间,我每天总是会故意碰到沈天殊身上的伤口,拖延了他身体愈合的时间。”
“算你聪明。”
沈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感觉有着些许的满意。不过只是拖延了沈天殊身体愈合的时间,并不能让他感到满足。
“下个月的二十号,沈天殊就会像与你成亲。届时,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就可以恢复你想要的自由身。”
什么?
展玉想要问为什么这个便宜主子这么肯定,沈天殊下个月的二十号就会与自己成亲?难道他是神仙吗?能够预知未来吗?
展玉低下头,脑海里快速回想着,今天是多少号。七号?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意识到了时间紧迫,展玉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一个多的时间,沈天殊的伤口最多只是表层愈合。而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选择了刺杀,肯定最为容易。只是这个便宜主子明明知道沈天殊现在已经受伤,为什么他不派人去到魏王府杀了沈天殊呢?
展玉想不明白,现实也不容许她去想。
对于梅园的事情,展玉不过刚被人带走,沈天殊以及梁渊他们便知道了消息。
“你猜的没错,沈桓见这几日魏王府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你这里,所以派人明目张胆的从梅园带走了展玉,只是我很好奇,这一次沈桓,会给展玉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即使已是深夜,梁渊还是习惯性的打开了他手中的玉骨折扇。
沈天殊闭上眼睛,稍微设想了一下:“如果我是沈桓,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性命,我受重伤的这段时间内,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你的意思是说,沈桓今天见展玉,就是想要让展玉趁现在动手?”梁渊想到这种可能,就不免想到沈天殊这几天有些不太正常的反应。
沈天殊这几天,总是找着各种理由,让展玉近身,可是展玉却并没有做过什么。
这个时候,百里米从外而入:“郡爷。”
沈天殊面色温润:“如何?”
百里米前几日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所以当展玉被沈桓的人带走之时,派了梁渊的手下过去。只是那人功力太弱,只能看到展玉进了哪里,却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沈桓在得知你受伤以前,就已经给过展姑娘一瓶药。只是展姑娘好像未曾对你用过。”百里米每次为沈天殊擦拭伤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除此之外?”沈天殊挑眉,对于展玉的做法,心里还是有些迷茫。
百里米面无表情如实回答:“沈桓说这个月的二十号,你会与展姑娘成婚。届时,将会让展姑娘对你动手。”
“沈桓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下月二十号将会与展玉成亲?难道他那日派人去安山寺,为的就是你这件事情?”梁渊想起不日前,沈桓曾派淮南王府的管家去了安山寺。
“不无可能。”沈天殊手指放在床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对于沈桓的计划,该怎么应对。
“那你要与展玉成亲吗?”梁渊一时之间,又开始变得八卦起来。他很好奇,让沈天殊娶一个和连冰那么相似的女子,心里会是神马滋味?
“将计就计。”沈天殊对于所有的事情,都会做两手准备。就像是关于酒楼的那场刺杀。如果展玉没有大义凛然的走出去保护他们,而是与烟衣人联手刺杀他,那么烟衣人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将展玉制服,从而就可以将展玉这枚棋子身份暴漏的消息,传到沈桓的耳朵里。
“那事后你要怎么处置展玉呢?”梁渊好整以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沈天殊身上来回的看着,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沈天殊是不是说谎。
“看展玉的行动。如果展玉真的对我下手,那么她就只能死路一条。如果她没有动手,那我会在不日,便于她和离,认作为我的妹妹。”沈天殊虽然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可是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如果说展玉,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舍。他想,多给展玉一次机会。
“啧啧啧,除了连冰以外,你这廉郡王妃的位置,谁做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们两人若是结为连理,她也没有对你动手,你何必要与她和离呢?你养妹妹也是养,养妻子也是养,为何不把她当做真的妻子呢?”
“你话太多。”沈天殊撇过一记冷眼。
梁渊也只好打消了想要捉弄沈天殊的心情。其实如果展玉要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他肯定会很真心的撮合她和沈天殊,可惜……
一夜无眠,展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免连连叹气。
站在她身后的青戈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声音,连忙上前:“姑娘一夜又未休息?”
展玉长叹一声:“肚子痛。”
她现代时就是痛经,而在这古代,她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来月信,痛的她是死去活来。哪里能够睡得着?
“肚子痛?”
青戈看着展玉面色苍白,表情很是痛苦,她心里也是十分担忧。
展玉轻轻点头:“青戈,帮我煮点粥好不好?我的胃很难受。”
一宿没睡,肚子痛不说,就连那胃也开始跟着一起折磨她。只不过是一个晚上,展玉却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十年。
“好!”说话间,青戈已经准备离开,为展玉熬粥。
展玉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睡过的床,脸色顿时由苍白变为了绯红:“青戈啊,你让绿意帮我找一下新的被褥。”
青戈看到展玉脸上的绯红,再看了看一眼床单。顿时明白,为什么展玉的脸色会这么的苍白。于是掩嘴浅笑:“姑娘,可是来葵水了?”
“你这丫头!话太多!”展玉有些不太自在,这里没有卫生巾,她只能用草纸垫了垫。
青戈听到展玉的呵斥,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开心,展姑娘和主子是真的很配。如果要是成婚,肯定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