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听着平国公和他说着客套的话,虽然觉得有些虚假,好歹人家也喊了自己一声贤侄,也就代表着他们一家人已经原谅了自己,至少是明面上的原谅了自己。
“家父公务缠身,不能亲自来向国公爷道歉,感到十分抱歉。所命我备上了厚礼,来向国公爷以及世子陪个不是。陈福,把礼品拿过来吧!”
陈凯说完,便喊着候在门外的管家,让他把礼品全都拿进来。
陈福很快捧着三个装饰都呈上等的锦盒走到了平国公面前,讨好的说着;“国公爷,这是我家老爷送给世子的千年人参和上好的灵芝。请你笑纳。”
陈福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平国公看着那颜色以及质量都是极好的药材,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激动。这些药材都值好几百两银子,他们家因为这些年医治陈冲的缘故,一年家产收入不过区区三百两银子。
对于陈凯家的认错表现,平国公还是非常满意。再者两家都是姓陈,或许以前是同一个祖宗也没准。于是平国公也就不在对陈冲有怨气,而是和气的和陈凯相互寒暄着。
陈凯见躺在床上的陈冲露出了疲惫之色,也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便提出了要离开的意思。
平国公自然是命人将陈凯送出了房门,随后和国公夫人抱着药材离开了陈冲的房间,让陈冲好生休息,而他们俩人,则是找来了大夫,研究怎么能把这两味药材加到汤药里。
再说梁渊和沈天殊,梁渊在回府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人来报沈天殊来了。
梁渊刚换上一身深蓝的便衣,听见了沈天殊来了,便起了兴致。拿起了手中的玉骨折扇扯过了面罩,伪装自己是杀手一般,就飞身去向后面的竹园。
夜色笼罩的院落里,沈天殊缓步走在竹园与梅园的交界处,他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去上梅园,见一见展玉,顺便再为今天的事情道歉。
沈天殊有点无奈的叹息,为什么这几日的事情是如此之多?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难道是上天也觉得,他们之间并不适合?只是因为他对展玉除却喜欢,更多的是利用呢?
思绪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跑来。沈天殊以为是展玉,心突然跳的快了,就连脸色也是有着些许的不太自然,好在是夜晚,来人并不会发现这个情况。
沈天殊仔细的看了一会,发现那人并不是展玉,而是他放在展玉身边的青戈。
只见青戈气喘吁吁很是着急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天殊刚要询问,就听见身后有一股强筋的冷风来袭,而青戈的表情也变得惊恐起来。沈天殊立即知道,这是有刺客。
他连忙运用内力转移了身体,同时也把青戈带到了一边,让那个来刺杀的人落了空。
沈天殊在安放好青戈以后,一双鹰眼仔细的观察着那在空中飞舞的身影,见那招数以及身影都特别像一个人,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闹剧。
“梁渊,不要闹了。”
沈天殊的口气不是太好,不难听出话里面有着些许的生气。
梁渊见沈天殊已经识破了自己,觉得很不开心,玩性也大大减退了不少。他从空中慢慢的降落在地上,手里打开了玉骨折扇,风流意味尽显其中。
他一双桃花眼一横,有些聒噪的在那说着:“不好玩不好玩!”
“两位王爷,先别说好玩不好玩,能不能告诉奴婢,我家姑娘何时才能回府?”
青戈白日见梁渊回来,就准备去迎接自家的小姐,可是梁渊却告诉她,展玉去了别的地方,可能晚上申时以前就能回来。这申时都已经变成了酉时,展玉还是没有回来,这倒是让青戈和绿意两人在梅园,着急了起来。
所以听到炎庆说沈天殊来了,便连忙从梅园跑了过来,想要看看是不是沈天殊把展玉带回来了。
“展玉没在府?”
沈天殊一向温雅的脸庞,此时变得竟然有些慌张起来。
“姑娘没和郡王你在一起吗?”
青戈听到沈天殊也不知道展玉的去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随后更是将目光看向了梁渊问着:“魏王爷,你说我们家姑娘申时左右就能回来的!”
她还以为是展玉和沈天殊游玩,所以才没和沈天殊一起回来的。青戈甚至都想成为展玉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展玉去了哪里她都知道,也不用担心完不成主子的任务,而会受到责骂。
“梁渊,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马车,是在自己的目送下离开的,难道当时展玉并不在马车中?
梁渊看着沈天殊有些动怒的脸,再看看青戈着急担心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和后悔。如果要是往城西的方向找找展玉,就好了。
“嘿嘿……”
梁渊干笑着,先是对着沈天殊说着:“你先不要生气,回头我再和你解释。”说完又看向青戈说着:“青戈你放心,你家姑娘很安全,没有什么危险,她可能是在聚贤斋歇息了,你就放心守在梅园,明日就能看见你家姑娘。”
青戈毕竟是一个丫鬟,见梁渊发话让她回去,如果要是不遵从倒是显得她不尊重王爷,蔑视皇权了。
梁渊见青戈渐渐走远以后,再望着一脸动怒的沈天殊。不禁假咳了几声,害怕院内有什么别人的探子,于是梁渊就推了推沈天殊:“进去再说。”
两人走进了房间以后,刚刚坐下,门外就走进来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伪装的宗仝。
这个时候,宗仝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二人相视一眼,为了大事沈天殊只好把展玉失踪的事情先放下来。二人先是对着宗仝作揖行礼,随后三人又去忘了密室。
密室里,宗仝拿出了从京师送来的信件,是太子的亲笔信。
“太子从京师为郡王大婚,赏来一些金银珠宝外,还命人传信问话,询问展姑娘所提供象棋里面的炮为何物?”
宗仝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看着沈天殊。宗仝并不知道,展玉现在并不在魏王府内。他想的是问清楚了展玉这件事情以后,就可以立即传信,将这件事情的真相传递给太子。
“炮?”梁渊有些不太明白太子会问这么一个浅显的问题:“炮就是鞭炮啊,大哥身边的谋士难道都不知道吗?看起来这些人最近吃饱撑住了脑袋,都不灵光了!”
沈天殊却是摇头:“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鞭炮,只是展玉的那副象棋之中,每一方的棋子都是在军事之上能够运用到的,可是这个炮如果只是普通鞭炮的话,又为何能够在棋盘之中有隔山打牛的下法?”
“太子也是这个想法。”
宗仝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沈天殊,觉得沈天殊不愧是太子重视的一个郡王。有着如此的智慧,得以妥善交往,必定是大业之中的得力助手。
“太子认为,这个炮并不是你我生活中所了解的鞭炮,而是一种能够像弓箭一样,射向远方的武器,不然炮也不会在棋盘中,跳棋吃子。”
如果展玉要是在此,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对着宗仝和太子竖起大拇指。因为事实的真相和那太子所猜测的不离十。它的确是一种能够射向远方的武器,且杀伤力极为强大。
“那看起来,能够解开我们这些疑问的,就只有展玉那丫头了!”
梁渊这才觉得自己上午的那个决定,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沈天殊会责怪自己不说,怕是就连宗仝也会说上自己两句。
“关于这个问题,你们二人需要旁敲侧击仔细询问展姑娘,千万不要让展姑娘有所怀疑,认为你们是在逼问她。”
宗仝觉得,既然展玉能够造出象棋和聚贤斋,那么她身上的秘密就一定还有很多。如果要是一个逼急了,或许展玉就此失踪可就不好。如此,他们就会失去一个很有用的一颗棋子。
“知道了宗先生,太子可说什么时候需要回复?”
沈天殊想要知道太子最晚的期限是什么,然后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展玉找到。
“越快越好。”
这种关于军事上的事情,还是最早知道的为好,不然被晋王的人找到了她,知道了炮是何物以后,就会他们有着大大的不利。
“这……”
梁渊想说很难办,因为他们现在连展玉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宗仝看着梁渊一副为难的样子,同时想起了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说着:“太子说等待郡王大婚过后,你且前往南梁灵山,那山上有着一颗神仙草,能够使人药到病除不说,还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太子命你三月内拿到此药,送给圣人。”
“南梁灵山神仙草?”
梁渊一双桃花眼硬生生的被他睁成了一双杏眼,那神仙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灵山他倒是听过几回,不过都传闻那灵山满是有毒的瘴气,不会医术或者武功高强的人根本进入不到灵山的半山腰,更别说山顶上的神仙草了。
沈天殊却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突然他想起东林玥曾经送过展玉一副画,画的景色正是灵山,而且还是站在灵山的山顶绘画的!
如果要是找到那个绘画之人,或许他们就可以进入灵山也不一定!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展玉,不找到展玉,炮是什么不清楚,就是连灵山的消息可能也会一无所知。
“梁渊,展玉究竟去了哪里?”
其实看梁渊支支吾吾的表情沈天殊就已经了解,其实梁渊也不知道展玉在哪里?可是他还是不想死心,还是想要问上一问。
“展姑娘不在府内?”
宗仝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三日后就是沈天殊和展玉的大婚之际,再者太子现在还有问题需要展姑娘回答,她却突然消失不见……
梁渊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不在。当时在淮南王府,展玉走的时候天殊并没有阻拦,我以为展玉会像前两次一样,走了还会再回来。”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