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渊的恐慌,展玉十分的开心。
她见梁渊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往后倒退着,像是害怕自己会吃他豆腐一般的警惕着自己。这种表情让展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饥渴到难以忍耐的女人,于是便收了兴致停止了自己的恶作剧。她用着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梁渊: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怕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太过吓人。”梁渊也没好气的白了展玉一眼,两个人在院落里,相互的损了起来。
“姑娘不懂事王爷也跟着这般?传出去了可是不好。”
青戈端着茶水放到了院落里的石桌上,在走路的过程中,她就听到了姑娘和魏王两个人互相嫌弃着彼此。
“本王平日无趣的紧,这碰到了丫头以后,总觉得每日不斗上那么两回,浑身的筋骨都有些不适的感觉。”
梁渊端起了青戈泡好的大红袍,随即又赞扬了青戈泡茶的技艺越来越好了。
展玉却是在他们二人对完话以后,立马意识到梁渊是一个什么样的体质。那就是欠虐体质!不过她并不打算计较,而是让青戈去她床头把象棋拿了过来。
梁渊听到了“象棋”二字感到十分的新奇,他只听说过围棋,可却没有听说过什么象棋。象棋是什么东西?
“丫头,你说的象棋是何物?”
梁渊心想,如果自己要是问了这个问题,肯定会引来展玉的鄙视。所以他问完以后就已经做了随时被打击的心态,可是他却听到展玉神秘的说了一句:
“你看了就知道。”
没有想象中的鄙视,而是出乎意料的神秘。梁渊对于展玉口中所说的象棋,就更是感兴趣了!他扇着扇子,一脸期盼的望着内阁,翘首以待等着青戈的出现。
不一会,青戈便手里捧着一个其貌不扬的木盒。为什么说其貌不扬,是因为木盒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和雕刻,就只有最原始的木头层面。
梁渊不明白展玉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催促着展玉快点把盒子打开。模样看去,潇洒尊贵的意味不复存在,反而像是一个普通人看到什么宝贝后的稀奇反应。
展玉也不拖沓,从那木盒里在此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只是这个小木盒上面确实画着烟色横竖斜三种线条。
梁渊皱眉,这种盒子很是奇怪,不管是女子或者男子来用,这种简单的线条描绘的盒子,基本不会有人喜欢。展玉还真是一个怪人,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粗糙的盒子。
这个时候,展玉也已经把那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有着红烟两种字样的圆木,数了数三十二枚棋子正好以后,展玉便将手里的木盒展开,瞬间一个盒子变成了一个棋盘。
梁渊好奇的拿着那圆木观望,随后想起前几曾经看过这东西,可是却被展玉告知是女子闺中之物,为什么今天又拿出来了呢?
他一一的看着上面圆木的字,发现上面写着兵、炮、車、相、士、将等等字迹。再一看展玉手下面的棋盘,是由九条平行的竖线和十条平行的横线相交组成,共有九十个交叉点。
梁渊看到这里也明白了,那个盒子并不是什么装饰用的,而是和围棋棋盘相似,那估计就是展玉口中所说的象棋棋盘了。
“这就是象棋。”
展玉看着梁渊好奇的样子,说着:“青戈那丫头我教了几遍,也学不会,今日看你好像很闲。所以便想请魏王和我玩上半日。”
“可是我不懂这象棋的玩法。”
梁渊看到红色的棋子上面还有帅字以后,立即明了,这是在描绘行军作战的博弈棋子。
“我可以叫你玩法嘛!”
展玉把棋盘放在了石桌的中间,为着梁渊介绍:“帅和将是红烟棋中的头脑,是双方竭力争夺的目标,它活动在九宫格之内。”
怕梁渊不懂似的,展玉又用手比划了一下九宫格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帅和将只能左右上下走,一次只能走一格,帅和将不能在同一条直线上碰面,否则走的那一方判为输。”
随后展玉又拿出了士(仕)在帅(将)的旁边,来回的在九宫格的四条斜线上走动着:“仕是将的保镖,按照你们的说法是贴身侍卫。它只能走这几条斜杠路线。相(象)呢,则是来保护你我的帅和将,它的走法是每次循对角线走两格,俗称象飞田。它的活动范围之内在这两条大粗烟线以内的九宫格。”
展玉在那棋盘上写了“楚河汉界”四个字,随后又用手指了指棋盘上的粗烟线,示意两边的活动范围。又怕梁渊不懂似的说着:“烟子是你的阵地,红子是我的领地。”
梁渊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展玉见到他示意懂了,于是又拿起了車,说着:“車在象棋中威力最大,无论横线、竖线均可行走,只要无子阻拦,步数不受限制。因此,一車可以控制十七个点,故有一车十子寒之称。
炮:炮在不吃子的时候,移动与车完全相同。当吃子时,你方和我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这一颗棋子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我的棋子。,炮也是象棋中唯一可以越子的棋种。
马走动的方法是一直一斜,即先横着或直着走一格,然后再斜着走一个对角线,马一次可走的选择点可以达到四周的八个点,如果在要去的方向有别的棋子挡住,马就无法走过去,就是蹩马腿。
兵(卒):兵(卒)在未过河前,只能向前一步步走,过河以后,除不能后退外,允许左右移动,但也只能一次一步,不过是即使这样,兵(卒)的威力也大大增强,因为有可能你的兵或者卒,逼死对方的将或帅。所以过河的卒子顶半个车,千万不能小瞧了它。”
梁渊听的津津有味,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棋盘之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学问。不过心里,他到是怀疑展玉为什会玩这个。
这听上去就应该是男子玩的,而她一个女子竟然头头是道,难不成展玉还会行军打仗不成?梁渊心里转了很多的弯弯道道,想着学会了象棋以后,到竹园和沈天殊说这件事情。
展玉说了那么多话,也感觉整个人口干舌燥,幸好青戈一直给她备的有凉白开。于是端上了凉白开,便是囫囵吞咽的将水喝下了肚。
梁渊看到这里,于是开口:“你这个样子,还真的要找个教养嬷嬷来管教你了。”
“不要!”
展玉连忙摇头拒绝,这个臭小子昨天让自己学女戒,今天要找嬷嬷来教她教养?想要让她遵守这古代的三从四德?才不要!
“好了,不废话了。我叫你这个象棋之歌。”
“学这个还有歌曲?”
梁渊觉得很是新鲜,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稀奇的事情。
展玉点头:“就是你们学围棋时候的棋谱类似。”
梁渊顿时明白,展玉说的歌也不过是棋谱。
“马走日,象飞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路护将边,小卒一去不回还。車走直路马踏斜,相飞田子炮打隔,卒子过河了不得。”
说完,她自己拍了拍手,像是再为自己的讲解而感到自豪。只见她嘴角含笑的问着梁渊:“学会了吗?”
“本王可是天资聪颖,这点问题难不住我!”
笑话!他敢说他没学会吗?如果说没学会岂不是让眼前的展玉嘲笑自己吗?他才不要那样,不行!就算是不会也要说着会。就算是输了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找借口说他不熟悉棋局故而才会导致他输的很惨。
这以后,两人不顾是否已经快要立冬的季节,在院落里相互的厮杀。
两个时辰过去以后,只听见梁渊连连哀嚎:“扑克牌本王赢不了你,为何就连这象棋本王还是赢不了你?”
“没事,你还不熟悉规则。”展玉掩嘴浅浅笑着,她在现代爷爷身体还健康的时候,每天可斗上那么几局的。
她的爷爷,在象棋上还得过冠军!虽然她没得过什么奖,但是和梁渊下棋,还是能够应付过来的。
梁渊连忙站起身:“不行,我去喊天殊过来,让他治一治你这个丫头!”
说完,梁渊人就开始向着竹园奔去。展玉原本想要喊住梁渊,让他不要去找沈天殊。因为她感觉沈天殊最近有些奇怪,不想见他。可是她突然又有点好奇,如果和她对棋的人是沈天殊,那么她赢的胜算有多大?
从上次玩扑克的事情上来看,沈天殊的适应力特别强。不仅适应力,就连牌位的段数也很高。如果不是因为了解这个朝代没有扑克牌,展玉都要怀疑沈天殊之前是不是玩过。
等待中,沈天殊总算是翩翩而来。只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绸缎长袍,衣服上绣着文竹,腰上系着一条乳白色的腰带。头上戴着羊脂玉簪子,外加他的穿着,看上去十分的俊朗和潇洒不羁。
展玉微微一笑,向着他行了一个薄礼,随后便邀请他入座。
“这是象棋?”
沈天殊看着棋盘以及棋盘上的棋子,剑眉微微向上挑着。展玉真是一个谜,总是会不经意间给别人创造惊喜。
“是。”
展玉回答完,简单的和沈天殊说了一下下棋的规则,随后两个人便开始厮杀。
沈天殊见展玉下棋老练,心里惊讶。他在竹园的时候,就听梁渊说展玉对象棋上用兵十分熟悉,好像经历过前线的战场一般。这几个回合下来,果然如此。
沈天殊看着展玉,目光炙热。看来展玉的性命,是要保下来了!到时将她送到太子那边,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如果她要是坚定的站在晋王那边呢?
沈天殊心里暗暗思量起来。
“你输了!”
展玉笑的十分开心,她要多嘚瑟几回。不然等到沈天殊熟练掌握住技巧以后,怕事她会输的很惨。
不过是一心二用之间,他就听见自己输了。
梁渊则是站在一边为沈天殊惋惜:“哎呀,就差一点点!没事没事,这才是第二局,你刚刚适应棋局。第三局你一定要杀这丫头片甲不留!”
沈天殊脸上只是淡淡微笑,摇头:“是玉儿棋艺高超。”
展玉则是挑眉,这个沈天殊,说他这两天怪异就是怪异啊!自从见了东林玥以后,他就一直喊着自己为玉儿,每每听到这个称呼以后,她总觉得浑身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