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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齿的羞辱

豪门诱妻36式 RN山寺桃花 5474 2022-11-04 03:41

  生怕闻晓晓不信,绿头发的妖怪整了下因为满地滚显得褶皱的衣衫,郑重的举手宣誓,“我发誓,真的跟我无关!”

  闻晓晓的表情完全呆滞,好吧,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可见过哪家的妖怪举手发誓,说从来没有害过人的!

  对于这种严重侮辱自己智商的行为,闻晓晓表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掐指又是一道雷咒,呼啸着就朝那妖甩去。

  雷咒带着炫目的光,旋转着飞向妖怪面目,却被它偏头躲过。

  “我长得这么真诚,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绿头发的妖怪举起双手,要求暂停打斗,“先不要动武,给彼此一个机会,你就会明白,你错怪我了。”

  闻晓晓的嘴角有些抽搐,她确定,今夜碰到的,是个妖界里的极品。摊了摊手,她同意了此妖的提议,给它机会让它阐述,说不定等下下手就更放得开了。

  绿头发的妖怪用手指拢了下满头青绿色的锈发,满意地睨视了闻晓晓一眼,兰花指一点,“打了半天,你可知道我的真身是什么?”

  闻晓晓不屑撇嘴,“还真以为自己功力多深厚,别人看不出呢,不就是个锁妖么!”

  当她眼睛是瞎的么!那棵连理树身上系着的,不正是一把古老的同心锁么,上面斑驳的绿锈,可不就跟上次凭空出现的怪手一样啊!

  “呦呵,”被点名真身的锁妖有点赞赏的点点头,“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我这是第一次被看出真身。恭喜你,答对了!”

  闻晓晓并不想跟它瞎扯这些有的没的,她扬着下巴挑衅道,“甭这么多废话,拳头才是硬道理,咱们先打一架再说!”

  锁妖不满地啧啧出声,“啧啧,是我久不涉世了么?现今世上的姑娘都如此暴力么?有什么事是不能讲道理解决的呢?非要打架,你这样,以后是很难嫁出去的!”

  听着锁妖的絮叨,闻晓晓觉得自己遇到了妖怪界里的唐僧,它话痨的功力绝对会把人逼自杀!

  “少扯这些,说的好像你多人畜无害一样!伤人害命,早晚会被天道收了的。”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什么时候见我伤人害命了?”锁妖据理力争,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哼!”闻晓晓鼻子冷哼了声,“当我瞎的么!你明明当着我的面抓走了那个男孩的魂魄,还敢说我冤枉你!拜托,妖也要有妖的尊严,做过的事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锁妖夸张的捧着自己的心,极力自证清白,“是哒,我是抓走了他的魂魄不假,可那是怕他一直四处游荡,错过了轮回的好时机。你可曾亲见我谋害他!”

  闻晓晓迟疑了下,她倒是没有亲见锁妖害人。

  可自小根深蒂固的观念告诉她,妖怪总是要害人的。

  即便有极少数善良的,也避世不出,从不肯与人类有丝毫瓜葛。

  见闻晓晓还是一脸防备的不置一词,锁妖干脆跳坐着甲板护栏上,晃着腿开了口。

  “恐怕你觉得妖怪就没有好的吧?没关系,听我讲个故事,你就会明白,真正伪善的,是谁!”

  海浪轻轻晃着游轮,舒适的令人昏昏欲睡。

  闻晓晓捡了张躺椅,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她不信锁妖能编出多荒缪的故事,她拭目以待。

  就着习习海风,锁妖的声音在海面上荡漾起来,飘散地越来越远。

  “苎罗山花妍草盛,山高水澈,将一方百姓孕育的水嫩多姿。这里面最漂亮的,就是夷光。”

  “我和夷光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哦,用你们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闺蜜。”

  “夷光红颜花貌,芙蓉之姿。特别是她走路时,捧心攒眉的那一抹娇弱,更是美的天怒人妒。”

  “我每每模仿她的风姿,却总被人笑我丑人多作怪,只落得个东施效颦的笑柄。”

  “然而我并不生气,我的夷光,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夷光,无人能及。”

  “我曾经无数次问她,夷光啊夷光,你生的如此美貌,将来是要找个怎样的郎君呦!”

  “夷光总会羞红了脸不说话,那一刻,她的容貌,令溪里的游鱼都自惭形秽,悄悄沉到水底去了。”

  “我一直以为夷光会嫁得风风光光,她的夫君,必须是人中龙凤,不然,怎么能配得上夷光呢。”

  “那时的我还年轻,总以为这样的夫君才能给夷光幸福,才配得上守候在她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那天,村子里来了个大官,他身高七尺,相貌堂堂,骑着白马,身着戎装。怎么看,怎么都是夷光未来夫君的模样。”

  “虽然我貌丑心粗,可这次我真没看错眼。很快,那个倜傥的相公就跟夷光在村里结伴共游,互叙衷肠了。”

  “我着实为夷光高兴,她本就该当得如此夫婿,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以为自此郎才女貌,当谱佳期如梦。却忘了,红颜薄命,注定坎坷难平。”

  “那日,月朗星稀,夷光叩响了我家的竹窗。我翻窗而出,见到的是她脸上的点点泪光。”

  “夷光说,她要跟着她夫君去会稽,却不是为了成婚,而是为了忠君救国。”

  “夷光说,她只是一介女流,怎堪当得如此重任。可她更不舍自家夫婿愁眉不展,是怎样都要拼尽全力一搏的。”

  “月光下,夷光将自小佩戴的同心锁放在我手心。她说,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重聚,权当留个念想。”

  “我将锁子收进贴身香囊,翻回窗捡了两件衣物就又跳回到她身旁。路途艰险未知,总要有个贴身人不是。”

  “到了都城,夷光的夫婿换了名字,我们统统都要称他为大夫。夷光总是嘴拙,好几次险些喊他范郎,都被我及时扯紧衣袖,收回了那声衷肠。”

  “夷光在会稽待了三年,苦习歌舞音律,礼仪体态。每每她撑不住了,都会泪雨盈盈的大哭一场。哭过,就又咬牙做到完美,不容许有丝毫纰漏。”

  “夷光说,她不为国不为君,只为她的范郎能早日达成雄心壮志,尽早迎娶她回乡。”

  “匆匆三年,我跟着夷光被送进姑苏。她是进献给吴王的美人,我是她粗使的丫鬟。临行前,夷光的范郎一再叮咛,务必使尽全力,让吴王无暇亲政,荒其国政,耗其国力,去其忠臣。”

  “险象环生的他乡,我看着夷光一次次躲过危机,终于赢得吴王青睐眷宠,馆、馆娃阁、长洲苑,处处都是她和吴王嬉戏的欢笑。”

  “可只有我知道,吴王沉睡后的深夜,夷光是怎样默默垂泪到天明。”

  “我知道她心里有多痛,是怎样的爱恋,才能让一个女人为了她的男人,承欢在别的男人胯下!”

  “又是怎样的痴迷,让她使劲浑身解数,迷惑住她不爱的男人,只为完成她心爱男人的嘱托。”

  “二十年的隐忍强欢,二十年的泣血思念,二十年的心机算计,夷光终于帮她的范郎完成了夙愿,越国胜了。”

  “我不关心是谁的天下,我不关心谁主沉浮,我只关系夷光是否开心。可是,当传来吴王身亡的消息时,夷光凄然落泪。”

  “她说,二十年的假意缠绵,她早已分不清是爱范郎多一些,还是爱吴王多一些。她说,我这个残破脏污的身子,又怎么去见我的范郎?”

  “我尽力劝她,既已如此,当和范郎同游归乡,全当过往是梦一场。直到她脸上露出喜色,我才稍稍放下心房。”

  “然而,我们并没有等到夷光的范郎,而是执戟持刀的卫兵。他们说,越王要单独亲谢夷光。”

  “焦灼的等待了半日,夷光终于被送回。只是,她空洞无神的眼睛,红肿带血的殷唇,以及随处可见的淤青告诉我,她刚才经历了怎样不齿的羞辱。”

  “夷光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怕我跪下来求她,她都不肯看我一眼。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说她脏了身子,再也无颜去见范郎。”

  “呵呵,她的范郎!那个许她白首以共的,她心心念念的良人,亲手将她推入火坑,踹下地狱。而今,又在哪里?”

  “体弱的夷光一病不起,我四处哀求,额头磕得斑斑血迹,却弄不来半截药草。她们说夷光以身侍贼,脏了越国的脸面。”

  “哈哈,夷光,你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为之谋划的故国,这就是你鞠躬保全的家乡。夷光,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蠢?当初就不该从村里出来!跟我一同做个村妇,多好!”

  “可夷光再也听不见了,她高烧不退,无药救济,直至消香玉陨,魂断九天。”

  “我用鲜花给夷光编了个花床,她最爱干净,这最后一程,也断然不能让她失望。”

  “她曾说过好怕死后被埋在土里,怕会慢慢腐烂,怕被虫蚁啃食。不会的,夷光,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不开心?手执火把,我点燃了摆放在夷光身旁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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