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身世
慕小小哭笑不得,无法拒绝这一番好意,只好收下。
村长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以后出门在外,你据说是我们家的干女儿,我看谁敢欺负你。”
慕小小有些感动,眼眶觉得有点热,重重的点点头,低着头小声的叫了一声爸妈。
“好孩子。”婶子的眼眶也顿时就红了,“好孩子。”
岁月在这她身上烙下了痕迹,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却看上去十分温柔,慕小小摸着她地手,手上的茧很厚,都是被苦日子熬的。
“婶子,你别担心,我认识镇上的酒楼的少东家,和他关系不错,一般人欺负不着我的。”
婶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小小,没有过问细节,只是叮嘱她,别太大意,做商人的还是利益为重。
“你婶子说得对,凡是留个心眼终归是好的。”
慕小小点点头,只见婶子又从屋里拿了好些菜出来,“地里的菜,都是自己家中的你别客气,带回去,我让家里的小子再去摘一点就是了。”
慕小小推辞不了只好收下,心里满满的感动。
回了家把菜给了陈茹双,陈茹双一脸高兴,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还是泼妇的样子,说着留明天早上烧个粥吃吃。
去厨房看了一眼今日挑出来的田螺,虽说有人来闹事,但是黄公子的货还是凑好了。
慕小小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等待着明天。
周围遍是各种各样地朝霞的颜色,草丛的虫子在繁茂的野花间里叫喊着。
翌日,慕小小早早的一个人上了镇子,“王叔,景如在吗?”
王叔朝着他笑了笑,“在呢,公子在二楼的老地方等你。”
慕小小将背在身上的包裹拿下,递给王叔,“这个是自己的家树上结的枣子,王叔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哎,姑娘有心了。”
“景如,你在里面吗?”慕小小敲了敲门。
“进。”
黄景如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纸出了神,慕小小走上前,他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她看,上面是她之前委托景如调查的大户人家失踪的女子,上面一共有三户人家,全部都是京城的。
慕小小很吃惊没想到黄公子的人脉这么强大,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调查出来了。
黄景如解释道,这些都是自己兄长调查的,更是主要是大户人家所以好查一点。
慕小小了然,看着纸上的三户人家,写的都很仔细,满满的三张纸。
“商户人家,家姓贾,遇山贼......”一户是贾家,商家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小名叫牡丹,在三年前家里失了火,又来了山贼,仆人都无暇顾及她,只等到火灭了,山贼被赶走了,家里的人却找不到自家的小姐,对外说的是被山贼带走了。
因为在火灾中并没有发现尸骨,府里的人大多没有受伤,唯独一个管事的婆婆不见了踪影。家里的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倒是健在。
她突然问了一句,“那户人家种了玫瑰吗?”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家里的家主倒是很爱花,但是夫人却闻不得花粉,所以家里该是没有玫瑰的。”黄景如踱着步,细想道。
第二纸上写着,王家,是官宦人家,家里除了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儿子,外出逛街的时候,仆人一个没看住,等回过神的时候,小女孩就不见了,自己怕被王家的人送到官府就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好在还有个儿子以慰藉心灵。
第三张之上反而写的很少,黄家,失去了一女,于两年前,父母已故,家中仅余兄长一人。
最后合上纸,半响没有出声。
黄静如也盯着看了半天,问道:“可曾看出了什么?”
慕小小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的话,就好了。”
慕小小苦笑,“家里并没有这些东西。”
她只好作罢,将这三张纸还给了他。
这才坐下来谈起了生意,“送给你兄长的田螺,我特地让王叔放在了一边了,一会儿的时候你可以,下去看看。”
“不必了,你办事的话我放心。”
慕小小失笑,这一次并没有在酒楼停留太久,想着今后自己还要好久才会来酒楼一趟,送货的话交给陈茹双他们就行了。
自己就打算去买一趟点心给家里的小孩子还有村长一家。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影跟着慕小小半天,这才回到了酒楼,好巧不巧,刚好是慕小小刚刚和黄景如谈话的隔壁。
但站在那人面前的主子却不是黄静如,低沉雄厚的声音响起:“打探到了什么?”
若是黄静如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人来,当朝的宰相,太后的侄子,周家的人。
而黄景如也不是一般人,乃是当朝的一个闲散王爷,那个成为兄长的人自然就是当朝皇上。
“主子,那女子身世似乎不一般,不是寻常农家女子,小王爷似乎和她关系还挺好的。还帮她查明身世。”
地上跪着的男子看面前的俊美男子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小王爷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贾家或者王家遗失的女儿”
至于皇家,男子没有说出来。
毕竟那个小主子,在两年前就死掉了,自己可是曾亲眼见过的。
“王家?是京城的那个王家吗。”面前的男人玩转手上的扳指,抬头想了想。
“是。”
“这倒是有趣。”男人发出魅惑人心的笑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你去租个房子在这里监视他们,还有......”
面前的男人顿了一下,“关于那个女人我要知道的更多,说不定对于我们还能派上用场。”
“王家,是吗?若你真是王家的女儿,岂不是帮我了一个大忙,若你不是我也能把你变成王家的女儿。”男人眼中尽是疯狂的神色,跪在地上的侍卫低下头。
“是。”自己暗暗记下,在跟了面前的主子十年了,但是他从未看透过这个人,只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可怕,不能轻易的惹怒他,后果怕是和当年的女孩一般葬入火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