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比尔.伊藤。
国籍、属族、身份!
雁国、海客、商会管事兼遣手(外勤业务人员)
为何来?
商会最近要去黄海收购一批上乘骑兽,准备在秋分或者冬至的时候进行接收…
…
飞斋在才国的令坤门接受审查,不知为何今年想要通过四时之门进入黄海的程序变得更加复杂困难。
按照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想要通过四时之门仅需要在开启前的一个晚上通过检查就行。一共查三样—人、物、事。像飞斋这种倒爷只要检查完护照证明是良民,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有违禁物品(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禁止的),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交上一笔通行费(象征性收一点)就可以很轻松的得到资格。
可是今年不知为何突然严了,查身份户跟查政审一样,要不是赵某人没有结婚,他甚至需要连配偶的实际情况都要上报;物好说,大略翻翻就行,只是事这一项…人家是认真的。而且最新规定,所以想进入黄海的人必须提前十天申报,然后就是一顿折腾…
突然有一名正在申报的人员激动了起来,他大声吼叫为什么,好像是没有通过资格。才国相关工作人员上来,直接把激动的那位老兄给架了出去。边上消息灵通的中人直在那嘀咕怎么又是巧国的?
飞斋:?又?
当天晚上好不容易拿到通行证的飞斋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十几个家伙远远的吊在自己后头。但他确定目标就是他自己本人,有意思,这些人当自己还在巧国吗?
飞斋从高空中的镜头看到有一支巡逻队正在向止靠近,看来自己不用使用那些太激进的手段,合理坑人倒是可以试一试。
牵着孟极的飞斋不急着离开,他不动声色的将后头的人引向巡逻队,也许是视觉死角的问题后头的人没有看到前方有巡逻队通行,他们决定捏软柿子,拿到一个资格出门。
…
飞斋阴损的一低头,设想自己的箭几乎擦着自己的身体离开,正好巡逻队领头拐过了墙角,这支箭直接冲他飞去,然后扎在了…领队屁股上。
接下来的剧情非常的欢快热闹,能被选来看出四时之门的战士,绝对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们平时就需要警惕黄海里的野兽,开门的时刻,还要把守好大门,避免遭遇兽潮冲击。这么一个蹩脚的箭,让领队的军官威严扫地,为了重建自己的尊严,这些愤怒的甲士给大家上演了一出年度动作大戏,《城管的尊严》,开着隐身立场的赵某人好好的乐呵乐呵。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或者说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飞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碰上了好几次这种情况,没有得到资格的巧国人开始动起了歪脑筋,从收买、欺诈到恐吓,最后甚至直接动用暴力,为了搞到过关资格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飞斋淡定的将一些尸体收走,准备到时候丢在黄海的某个角落里喂妖魔,这些家伙自称是巧国禁军右将军的嫡系,伸手也跟一般的废物不大一样,他们十分蛮横的踹开了赵某人的卧室,拎着刀威胁飞斋交出资格…然后?没有然后,这些人不是脖子上被勒了一刀就是脑门上被开了个洞。
这不行啊!离着开门还有一个月,昨天才国政府刚刚贴出了告示,想进入黄海,必须在令坤门范围住满一个月,时间不足者视为放弃,每天必须点卯两次,少一次视为放弃…
好吧,巧国的混球,你们不经脑子的计划已经彻底得罪了这个世界,没看见那些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们吗?只要是巧国人,官方一律禁止,不光不准许过关,还对滞留在境内的巧国人进行驱逐,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直接遣送出境…还有那位范国的同行不是说过了吗?今年就是这么特别,巧国人仿佛一夜之间人人打。
外面又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估计是哪一帮办事莽撞的二货碰上了硬茬子,由于新制度的执行很多今年预订娶黄海的人不得不选择了放弃,能留在这里的大多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听一个奏国猎手说,现在不光是才国,其他几个掌管四时之门的大国都推出了类似的政策,也不知道巧国人究竟是怎么了。
睡觉睡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通过令坤门,飞斋不住的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去这个世界外面先兜一圈再回来,要不然他就凑不够一个月的时间,无法过关了。
至于通过别的方法强行闯或者潜入呢?他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在损失了两架无人机后,他可以核实黄海金刚山确实有类似结界的东西,而且四时之门有特别的防御力量,按照小说中的说法是护卫灵兽,自己虽然看不见,可是二嘎子能感受出来,反正这只怂猫说什么也不愿意往里面飞,就算拿着枪顶着它的脑袋也不行,它只会选择肚皮朝上躺平装死,表示自己300多斤一坨就放在这,你看着办吧!
既然钻不了漏洞,那就按照规矩来,对方只是做了各种限制,没有彻底的断绝过关可能性,辣么…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飞斋惊奇的发现有人送了一张请柬,好像是个联谊会,按照惯例,每次进入黄海,大家会尽可能的抱团取暖,这样再碰上妖魔的时候,幸存率更会更大一些—能打过就能把妖魔打跑,打不过有别的炮灰替自己分担危险。有人说,金刚山的内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过了四时之门人世间的法律都会失去它的效力,那边是一个残酷的弱肉强食的黑暗世界。
去吗?算了,自己接下来干的事有点见不得光,跟人抱团就是这么一点不好。
开始有中人介绍黄海的向导,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朱黄之民,保镖、向导、奴仆…不被十二国接受没有自己国籍的他们只有在这件事上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飞斋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心。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丢失里面大佬的眼线。
不过为了伪装,他还是假装货比三家的咨询了一圈,在美酒攻势的开路下,他拿到了一张大略的地图,上面还算详细的记载了在黄海地区的几个大型聚集点,这些聚集点的特产、人文、禁忌,还有一些可以公开的危险禁区(比如说环境恶劣、有剧毒、有强悍妖魔出没、死域…),一些还算靠谱的水源地与补给点…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蒸馏酒,自己的二锅头几乎成了大杀器,几箱酒送出去,一些朱黄之民的中人免费赠送了不少好消息,这让他商会遣手的身份坐实了。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来到了夏至日,按照以往惯例,令坤门将于拂晓开启,日落关闭,要进去必须有官府的批文,想要出来必须有干净的身份。贸然闯关者杀无赦,破坏秩序制造混乱者杀无赦,黄海里头无论发生什么,任何人都不得把恩怨带到外界,否则杀无赦。
不过让飞斋感到惊奇的是,这个世界有冬至饺子夏至面的说法,守关的才国政府十分体贴的给每个准备入关或者出关的人准备了一碗简单的面条,看来才国政府并不是什么蛮横的家伙,相反他们十分的珍惜每一个人的生命。(作者:飞斋你是不是忘了现任的采王黄姑是十二国中出了名的老好人,一个非常和善的老太太,采麟也是一个小弱气受,这个国家的风气一向非常的平和,而且以人品出众出名?)
破晓时分,所有准备出发的商会都已经在令坤门外自觉的排好队,他们中间有许多是像飞斋一样的独行客,有不少抱团取暖的大团队,也许是今年政策变严的原因,听说像往年那样仅拎瓶水拿把刀就往里面闯的莽汉都消失不见了。那些人进去要么变成妖魔的口粮,要么变成办事无所不用其极的强盗,基本上活不过下一个开门之日。黄海是残酷的,这么莽莽撞撞的闯进去的人要么是不长脑子的白痴,要么是走投无路的傻瓜。
飞斋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神秘低调一些,二嘎子身上也破例背挂上一些简易的行李,大包小包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懂得自家主人心意的二嘎子也严肃了起来,摆出一副精悍的样子,极大的震慑了周围的目光。
门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声势浩大的特效,飞斋多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扫视全场,他学周边人一样把政府下发的凭证举起(一个材料特别的木牌),然后那个力量又收了回去。
有些没得到许可又不甘心的家伙想借此浑水摸鱼,被眼尖的守卫拎了出来。那些试图闯卡的莽汉也未能通过这道大门,直接在门口被射成了刺猬。飞斋淡定的闪开地上的血迹,牵着二嘎子举着木牌通过了大门。
在大门的另一侧,一些朱黄之民也开始办理入关手续,他们是这个利益链的另一端,不管他们之前的来历如何,一旦踏入黄海住下他们就成了另一种存在。
与动漫里漫天黄沙不一样的是黄海的环境十分的多变,除了蓬山以外,还有四座大山,据说上面都有仙人居住,而荒野之中戈壁沙漠、泥潭沼泽、草原密林都有,一个方圆千里的世界几乎融汇了整个世界上所有的地貌。这里也有着不知发源于何方,也不知终究流向何方的河流,无论人还是生灵,水都是生命之源,居住在黄海的朱黄之民成功的依托一些比较干净的河流与犬狼真君求来的里木建立了自己的定居点,就在门的另一侧,一个规模不算太大的小镇被建造了起来,只是这里的秩序并不像门外那么秩序良好,有一点西部偏的风气。
一些懂行的人都没有选择进入这个小镇,飞斋也清楚了这种小镇的真正作用—在美酒攻势下,有些中人悄悄的告诉飞斋这种小镇一般叫做蛛网镇,专门坑骗一些第一次进入黄海的外乡人,几乎不把你身上扒的只剩一条内裤绝不收手。飞斋表示理解,因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靠近四时之门的定区点应该是最安全的补给点,尤其是等待开门出关的人,难免会跟这种小镇牵扯一二。宰客?那是必须的,一个秩序颇为混乱的地方,不宰客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没有那么好心的提醒那些不懂行的菜鸟,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土生土长的朱黄之民才是真正的地头蛇,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不小心得罪一个,接下来很难走。至于那些被宰的客人也不用担心,朱黄之民补充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常见的繁衍方式,从里木上结下胎果;另一种是传统的规矩,通过各种手段把人强行留下。或者说这个蛛网镇上许多人本身也是曾经的受害者,这种奇葩的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
飞斋选择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出发了,在确认后方没有跟踪的眼线后,行李被收了起来,然后二嘎子兴奋的背着主人飞上了高空,开始撒欢奔跑。
孟极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一种非常快的生物,能超过它的只有麒麟或驺虞这几种非常不讲理的存在。飞斋十分注意二嘎子的体力,每当飞行一个小时左右,他就让它下来休息,尽量维持一个比较好的身体状态。
要是碰上成群结队的妖魔飞斋会选择躲避或者改道,尽力避免恶战。黄海不愧是妖魔之乡,第一天日落之前飞斋不得不改道三次,当太阳开始落山的时候,他选择了在地上打洞,安装了一个伪装性良好结构坚固的小型住所,带着二嘎子住了进去。
外面的监视镜头显示,当日落之后黄海的荒野开始群魔乱舞,白日里休息的野兽妖魔这时候才开始它们一天的生活,中人说得对,晚上千万不要随便跑,否则麒麟来了都救不了你。
抱着火箭筒靠着二嘎子,飞斋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