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好像早在罗韧的意料之中,他突然凑过来,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暖的气息拂在耳边,痒痒的,木代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不确信似的问罗韧:“真的吗,晚上也能吗?”
罗韧点头:“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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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开走了,不过这次,把木代也带走了。
曹严华酸溜溜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跟坐在一旁画箱子的一万三唠叨:“三三兄,我跟你讲哦,我第一次遇到我木代妹妹小师父,是在重庆解放碑的过江索道,当时吧,我还没有改过自新……”
说的跟现在改过自新了似的,是谁一整套开锁的工具不离身的?一万三没理他,自顾自往箱子上描画。
曹严华继续絮絮叨叨:“我想偷她东西来着,结果,木代妹妹她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如同后背上长了眼睛,嗖的一下出手如电……”
他还带比划动作的,两只手指狠狠夹将出去:“就把我抓住了。我当时装着很镇定,心里想,我靠,这也太酷了……”
“结果呢……”他叹了口气,“明明看起来那么精明能干的,为什么每次到罗韧面前,我觉得一块糖都能把她骗跑了……”
一万三推了推曹严华:“曹兄。”
“嗯?”
曹严华转头,看到一万三举着根记号笔,笔头已经磨秃了:“罗韧这笔不好用,出去帮忙跑个腿,买彩笔,最好是金色的……”
他指着箱子豪情万丈:“我给画个金凤凰,火凤凰,火的不能不能的。快点。”
好吧,这屋子也没别人好指使了,曹严华拍拍屁股站起来:“你等着啊。”
他踢踏踢踏地走向了大门口。
曹严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刹那,一万三脸上的表情忽然垮下来,他愣愣地坐了一会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画纸,慢慢撸平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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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半夜的时候,他画好了一张,哧拉一声撕下,罗韧被惊动了,问他:“怎么了?”
黑暗里,他握笔的手哆嗦了一下,但声音还是很镇定,回答说:“画废去医院看聘婷,对木代来说,真的只是“看”而已。
聘婷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散在雪白的医用枕头上,有一种对比强烈的分明,脸颊上淡淡的血色像是一个好的征兆:凶简离身,她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