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阖丘,以裘家为首,世世代代以工厂为生,直到裘家产下一女,飞来横祸便持续在阖丘这座小城上演,从此往后,阖丘便再无裘姓之说。
翻阅着典籍,小刘笑靥如花,也许事情压根不在裘家,换句话说这件事情应该有更早的起源。而这间地下室他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总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好像曾经来过还留下过什么不可思议的回忆。
脑袋像炸裂一样突然袭过来一阵疼痛感,男人扶着脑袋眩晕不已,手上的古籍也顺势滑落在地上,啪,前脚站不住脚跟,男人猛地一下载了过去。
“什么情况?这孩子还活着?还活着!”蔡助理铁青的脸色明显有一丝好转,没想到在经历了最后一关实验的小家伙,居然能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欲望,再一次颠覆了他坚定的唯物主义论,那块破布勉强盖住了小家伙的肚皮,蓬头盖面的小家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好像她刚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渴望,小腿小脚蜷缩在一起,肉乎乎的小脸蛋上干瘪的有一层蜕皮,可眉宇间仍旧能看出那一丝不凡,她是许七安的孩子,身上留着许家的血脉,蔡助理脸上光芒又自信,可唯独眼睛扫视到那光秃秃的额头时,眼神一下子呆滞了。
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刀疤赫然出现在小家伙的印堂,那刀疤呈闪电状,小家伙一颦一笑居然能扯动那刀疤一闪一闪的发光发亮,起初蔡助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凑近了使劲瞧,才发觉事情不对劲。
那间实验室根本不具备任何刀具,更没有能在小家伙身上留下记号的东西,更何况是这样大小的刀疤...
“来人,小刘...刘先生呢?许小姐那边怎么样,醒来了没有?”这件事情可能等小刘或者许七安来了才能解释清楚,这种刀疤不是寻常人能够留下来的,他也从未见过这种刀疤,只是依稀记得苑汪洋的脑门上也有一个刀疤...
手腕上的红线裹束的难受,他没在意,可是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递增,不一会儿,整个手臂就已经裹满了红线,“蔡助理,您没事吧?”抱着一堆婴儿用品走过来的佣人,吃惊的看着男人熟练的用刀子划着手臂,“这红线...是苑家的?”
啪,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今日一早,苑府门口惊现一神秘红线,靠近者有红线上身的现象,已导致一围观者丧命...”早间新闻报道的事情依稀浮现在佣人的脑海,而她面前的这些红线,难道也是苑府的?
退后了两步,险些摔倒,还在挣扎着往后退,在靠近门口后,索性转身直接跑了出去...
正在疑惑的蔡助理还在一边梳理红线,转头一看,被自己理掉的红线居然消失了,而那小家伙却在手忙脚乱的往嘴里塞红线?
这下...彻底错愕...
不仅许七安是个神秘的无底洞,恐怕这眼前的小家伙也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呼,一个黑乎乎的山洞,浑身黑影的东西在眼前窜来窜去,从左边来了一个黑影,右边又过来一个蓝影,两个影子不断的在眼前交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在经历第一百零三个影子交融事件后,那块大石头上的女孩醒了。
眼前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除了那团蓝色的光点,周围一片黑暗,女孩有些迷惑,也有些无奈,她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解决呢,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
“你醒了?”
“谁?是谁在说话?谁?”环顾四周,什么都看不清楚,换句话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迷惘的往前伸了伸爪子,什么也抓不到,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掌,低头朝地面上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的,看不清自己的脚丫。
她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难道还不明白嘛?害的这个世界还不够惨嘛?”那个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丝丝凉气,女孩转身,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到,瑟瑟发抖的女孩缩在黑暗中,双手狠狠的抱住自己。
“你...你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弱弱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掌也微微变凉,淡蓝色的影子在逐渐减少,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昏暗,手指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明明是那么确切的触感,可她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既然醒了,就好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此话一落,许七安的世界亮了起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她怎么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呢?她不是已经把整个世界都看透了嘛?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是那么切实的痛感,不像是在做梦,可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喂,你醒了?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推门而入的是那张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脸庞,他是苑汪洋的朋友,亦是八区的人—瞒怀,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环视一周,许七安感觉不对劲,这不是苑家,也不是阖丘,不是她熟悉的每一个场所,倒像是换了一个时空。
虽然她也感觉这件事情比较离奇,可她现在脑子里就是这个想法。
小心翼翼的将拇指按住太阳穴的位置,待仔细检索后,果然...这里没有系统君。
“现在,我想我们该好好认识一下了吧?嗯,许小姐?”蒙,许七安脑子里一大串空白,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这里连系统都没有?难道他就是那个背后操控系统的人?一系列的疑问从脑海中冒出,镇定片刻后:
“也许是时候好好介绍一下你自己了吧?”
“果然,跟许小姐这样的明白人就是好说话,你好,我是瞒怀...”就在许七安期待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男人耳环上出现了嘀嘀两声,一旁的瞒怀再一次带上了面具,“不好意思,你朋友好像有点不太明白,我先去调教调教!”
她朋友?谁?还有谁来到这个时空了?难道是奇瑞?不可能,她记得奇瑞不在苑府,更不会出现在阖丘,那是谁?在这个世界,还有谁会是她许七安的朋友?
再一次环视整个房间,和她记忆中的没有半点相似,看起来这个叫瞒怀的人,应该不是第一次知道许七安的事情,而关于许七安的往事,他恐怕比许七安自己还要清楚,竟会创造出如此别具一格的房间。
而他也应该不止是瞒怀的身份!
手上的红线越来越多,多的一只手都拿不下,许七安奇怪的看着这团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线,莫名的有种想要立即吞下去的欲望,就在舌尖触碰到红线的那一刻,她还是犹豫了...
“什么?刘先生失踪了?你确定仔细找过了?”
“先生,刘先生去过密室以后就消失了...”
“什么密室?”脑海里回忆起裘管家临走前交代他的话,难道这阖丘真的有密室存在?可那密室...不是只有裘家人才能进去嘛?小刘怎么会知道密室的存在?
“密室?你确定小刘走进去就没出来?你进去过了?”紧张的拳头握在一起,手面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下令锁好,谁也不准进去!”
“怎么?我也不能进去嘛?”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奇瑞突然撑着脑袋趴在办公室门口,“还不赶紧带路,再晚一点许七安会出事!”
“慢着!你是裘家人?”无奈的扶着额头,“你知道密室里面有什么嘛?不对,许七安也进去了?你确定?”更加吃惊的消息冲刺着蔡助理的脑膜!
不等蔡助理解释,奇瑞直接冲着后院的位置跑步前进。
关于许七安的秘密,谁还有他了解的多?要真说的话,恐怕也只有这密室的人能回答!
“先生,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下令锁好,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火急火燎的蔡助理着急的在窗台前踱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刘和许七安纷纷消失,在他的地盘上,已经消失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这要怎么向裘管家解释?
“蔡飞扬?你是蔡飞扬吧?嘘,听我说,许七安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你是谁!”
错愕的声音在小小的办公室徘徊,还叫出了他的大名,他好像从未在阖丘提起过他名字的事情,除了廖无常,应该没人知道他究竟叫什么!
可这间办公室就他一个人,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声音?难道是他幻听了?
“不,你没有幻听,这个房间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又响起,蔡助理惊讶的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这个房间不是除了他一人,难道还有鬼?
眼神撇着窗台前,宝宝椅上的小家伙,难不成这是她说的?凑近小家伙那颗粉嘟嘟的脸蛋,她连牙齿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可刚才的红线是我吃的!”
不对,没有牙齿怎么吃的红线?红线?刚刚的那团红线呢?就是那一大团刚从手臂上剪下来的红线,不是就放在盒子里了嘛?怎么消失了?
看了看小家伙距离办公桌的距离,又看了看办公桌上那个锁死的盒子,她怎么可能动过这团红线呢?可那团红线明显是已经不见了...
“你...红线是你吃的?”再一次看了看小家伙那嘴空无一颗牙齿的嘴巴,蔡助理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不可置信的摇了摇脑袋,不会是她!可那又是谁呢?
“许七安的事情不需要他插手?”仔细回想着这句话,许七安的死对头会不会这样说?不需要他插手,难道是要让许七安的死对头来弄死她?
“先生先生,醒醒,廖先生醒了,正在找你!”啊西,怎么把廖无常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