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弥乐也进来了 1
知楹脚步一顿,她知道苏锦言是在跟她说话。而且也知道苏锦言准备要说什么,她完全可以忽视,但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
苏锦言隔着远远看她,语气难得那么轻柔,“他喜欢的一直是别人,从来没有在乎过你,你瞧,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害怕,两个人相爱并不是这样的。”
知楹瞳孔一缩,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好像有种心思被人窥探的紧张感,“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对主人从来都不是那种心,你要是想借此耍什么小花样,就找错人了。”
“耍小花样吗?”苏锦言笑了一下,语气近乎悲悯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跟在一个男人身边,看他想着另一个女人,你要是真的当背景墙也就算了,偏偏你会心痛,你会在乎,听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吗?陆霄就是那口井,你就是那只青蛙,走出去,你的世界还很大。”
知楹的心事被戳中,呼吸有些凌乱,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她跟陆霄的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人挑拨的。
她的眼神跟把凌厉的刀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苏锦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似乎有扬起来的小弧度,略带点小得意:“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会来找我的。”
知楹眼里被杀意染红,眯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主人要留着你,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早就杀了你了。不过你放心,主人的目的达到之后,不论是你还是慕铠辰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看着知楹逃一般离去的背影,苏锦言心情十分舒爽,窗外的红霞已经逐渐暗淡下去了,“大叔要是会任由你们摆布,他就不是大叔了。”
弥乐一直穿家过户地找苏锦言,到现在精力也用的差不多了,肚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里面就好像有一只小兽似得,不停的闹腾,闹得他胃疼。
“要不就随便找户人家蹭顿饭再走吧?”少年决定好之后,嘴角扬起来狡黠的笑意,他决定一直走,最先看到哪家,就到哪家蹭饭。
他走的是田地,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田里已经没什么人,蛙声倒是有几声,弥乐一边想着,要是有个香辣田鸡吃多好,一边嘴里的哈喇子就流着了。
揉了揉肚子,前面正好有一户人家被他看到了。
“奇怪,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怎么他们也不点灯啊?”弥乐走近发现那家房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难道没有人在家?”
他刚想掀开窗户,便闻到一股腥臊味,就好像是猫身上的味道。
奇怪,哪家的猫味道这么重,他面带惑色,转过头,“啊——”他吓了一跳,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女人,全身红衣,一身厉鬼装扮。
“你怎么站在后面——”吓人呐,后面三个字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弥乐两眼一翻,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在地上,突然一双白玉般的脚趾出现在他面前,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再也睁不起来了。
苏锦言被一个开门声给吓醒,她听到砰的一声,像是一个沙包被扔到地上的声音,之后,门被重重关上,苏锦言根本来不及去看,到底是谁。
黑暗里,她的眼睛显得特别亮。
奇怪,他们把什么东西给扔进来了,苏锦言把眼睛闭上,让自己的眼睛先适应黑暗,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事物的轮廓。
他们扔进来的好像是一个人,而且离她不远,苏锦言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以最开的姿势,脚尖终于碰到了那个人。
她踹了两下。
那人嘤宁了一声,好像是熟睡时被人吵醒了一样,这人的声音很熟悉,苏锦言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道:“醒醒,别睡了!”
那人蠕动了一下,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人打了一般,跟只猴子似的跳了起来,“锦言!”
黑暗中,苏锦言听到了弥乐的声音,激动地连自己被缚住而都忘记了,锁链的声音在这间房屋里清脆响起,荡着单薄的回音,又扯痛了她的伤口。
苏锦言先是呲牙咧嘴,忍过了一阵疼痛,再倒吸了口气,缓和了下之后,才说道:“弥乐,你怎么在这里?”
果真是锦言,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可以跟慕大哥邀功了!弥乐高兴地站了起来,缺乏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锁链拷着。
刚才没有觉得,现在才感受到锁链上不是光滑的表面,而是长有牙齿的,上面的“牙”刺入了他的皮肤,动到的时候,有些疼。
没想到弥乐也——苏锦言双眸黯淡了下去,整个人就好像被淋了一桶冷水在脑袋上,“别折腾了。”
弥乐惊奇的说道:“我身上怎么多出了这么些个东西。”
苏锦言以过来人的口气说:“这是缚灵锁,也就是你的玄力从这一刻开始,化整为零,使不出去了。”
“什么?”弥乐试了两下,果然施展不出玄力来,他生气地怒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居然敢偷袭我!”
黑暗中,一道亮光闪过。
弥乐突然觉得自己屁股凉飕飕的。
他伸手一摸,靠!裤子没了!
屋外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下次再口不择言,断的就不是你的裤子了。”
弥乐立马把自己的裤子提了起来,脸涨得跟一个大番茄似得,他还想要再骂,但想到那女的嘴里说的那句,又不得不安分下来。
苏锦言能够想象弥乐此时的郁闷,笑了笑,说道:“都让你别瞎折腾了,来我身边坐着吧。”
弥乐觉得这气堵在胸口里下不来,就只好转移发泄了,现在这儿又没有别人,就只好拿苏锦言说话了:“锦言,你怎么还笑呢,你都不知道慕大哥找你找得快疯了。”
苏锦言跟着也觉得心里堵了,垂下了脑袋,手指一圈一圈地在地上作画,“大叔他,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