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数的想法向我的大脑涌来,我不断想着各种可能性:只是碰巧长得像?还是这里只是我的一个幻觉?我的大脑不断涌现着各种各样想法,我咽了一下口水,明白想要确认这些想法真实性,唯一的办法,就是仔细看看这个人的容貌。
但我觉得没有勇气再去看一次了,因为我实在不敢再去看那一副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特别是他那表情。
我呆站了一会,忽然想起我原本所在的情况。糟糕,霖杉还危在旦夕!而新月也受了很重的伤!忠灵也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如果我此时不及时出去的话,他们可能都会死的!
而我现在唯一可能离开这里的途径,就是看看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线索!
我定了一下心神,坚定了信念,走向前去,伸出手,再次把他的头抬起来,面朝向我。
纵使再看一遍,我的心还是一下子受到极大的冲击。因为,不管我怎么看,这个人的面貌都和我一模一样!毫无疑问的,这个人就是我!而且,这种触感无比真实,这明显并不是我的幻觉!
我咽了一下口水,让不断剧烈跳动的心镇定下来,仔细看向他的表情。看了一会,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会认为他的表情是绝望呢?
虽然他的姿势让人一看就感到,他以前明显受过很严重的打击!可能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但是,我仔细看向他的面孔,却只是看到一副略显失落和悲伤的表情,应该根本无法得出“绝望”的这个结论才对。
那我,为什么会觉得是这样的呢。。。。。。
突然间,我感到大脑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似乎是记忆,又似乎是感情,话语,许许多多,无穷无尽,一下子挤满了我的大脑,让我感到无比疼痛。
我半跪在地上,捂着头,咬着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一个声音从我的大脑深处传了过来,这个声音我感到无比熟悉,似乎天天都听得到。但一时半会的,我却想不起来。
声音缓缓传来,穿过我的心里防线,直击我的心扉。我感到内心在不断被撼动,有许许多多莫名的情感爆发了出来。
我感到头更疼了,疼得简直让人无法忍耐。我半跪在地上,简直无法忍受,了起来。但声音却无视了我的痛苦,传进了我的心里,我开始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你,果然还是重新用了这种力量了吗?”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大脑中说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捂着头,忍住疼痛,在头脑里质问这个声音,但并没有得到回复,声音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你又要重蹈覆辙了吗?又要,让无数的人消失。又要,让你所珍惜,所想保护的人,因为你,因为这种力量,而消失吗?”
“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在大脑中大吼着,但依然没有得到回复,只有的,只是声音自顾自的话语传来。
“你,又要感受那种痛苦了吗?只有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痛苦。”
“我,为什么,还要给我一个机会呢?为什么,不让我消失呢?如果那时候,我选择了让自己消失,或许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也就不用担心以后,不用担心这种力量,以后所造成的可能的,悲剧了吧。。。。。。”
“你说呢,我,你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呢?会不会,还像那样,让那么多人消失呢?甚至,让你所想保护的人,也都消失呢。。。。。。”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说着,声音戛然而止,我捂着头,半蹲在地上,头依然疼痛无比。过了好一会,我才感到头痛好了一点,我试着站了起来,看向依然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我明白,这个声音,以及其他突然涌进我大脑的东西,肯定和这个人有关。不仅如此,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些东西,我都有着一种熟悉感。
从那个声音的说话方式,以及这种熟悉感,还有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表明。。。。。。
我打了个冷颤,急忙停下思维,不敢再去想。
但总是我努力不去想它,那些突然出现的记忆和感情,还是不断涌现在我的脑海中。记忆涌现在脑海中时,记忆中的画面看着就好像近在眼前一般。我看着这些画面,说不出话。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和场景,不知不觉间伸出手来,想去触碰它们。但当我刚刚伸出手,接近它们时,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亮光,顿时罩住了我的双眼。
过了一会,我眼前的亮光渐渐消淡,面前的景象开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的景物。
眼前的景物已不再是基地外的那些景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洁白的天花板,以及一条明亮的白炽灯。
我把头扭向一边,发现我正躺在病床上,四周没有人,而且我似乎是住在一个双人间。
我回过神来,明白忠灵和霖杉,新月的情况很危急。一想到这,我就急切起来,想立刻下到地上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我刚一动,立刻发现我并没有戴着维生装置,我有些奇怪,因为我记得在与那个ss级丧尸战斗的过程中,我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才对!想到这,我心里一动,尝试着再一次动了动身子。
尝试了一下,我心里一喜,因为我竟然能很自然地移动我的身子!而且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及不适感,似乎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我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毕竟是一件好事,我还是有点兴奋。
因为按照我受的那样的伤势,按我当初的估计,凭我现在的体质与恢复力,起码得躺一个月左右,而且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后遗症,甚至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但我没想到我竟然恢复得这么好,身子可以自如地活动,甚至连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想到这,我心里一动,发现其实我可能已经昏迷好几个月了!可能我正是在这几个月里才恢复成这样的!我心里一惊,急忙看向一边的时钟,看起日期。
看到日期后,我愣在床上,不由得发出“诶”的疑惑声。
因为,时钟上,竟然显示的是基地守卫战的那一天的晚上十点钟!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按理说,我受那么重的伤,起码得昏迷个几天,但我现在竟然在当天就醒过来了,而且还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似乎一点伤都没受!
简直好像那次战斗就是个梦一般!
但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我立刻爬起来,下到地上,穿上便鞋,立刻飞奔了出去。因为新月和霖杉她们都受了重伤,且忠灵生死不明,我必须立刻去看看她们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刚一踏出病房,我就看到在走廊上,不断有人员来来往往,很多护士推着急救床冲向一边,上面躺着受了重伤的军人。走廊上不断有人被用急救床推着移动到别处,而更多的人则是在走廊两侧接受伤口的处理和包扎,大量的人挤满了整条走廊,几乎没有空闲的余地了。
我明白这些伤员都是军人或苏醒者,因为护士与医生都是属于特殊人员,所以他们可以在这一场战斗中呆在地上,因此我还不知道战斗到底结束了没有。
虽然我明白既然我已经被人救回了基地,那么基地必定已经将丧尸驱逐到远处,那么我们肯定已经取得胜利,但这毕竟属于个人的猜测,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我是不会放心的。
我挤进人群中,摸索着向前方走去,希望找到一个护士,问问霖杉她们的情况。但走廊的护士都显得非常匆忙,急急忙忙地走着,让我没有办法向她们询问。
挤了好一会,我才挤到另一条走廊,我在交叉口站了一会,看到一名护士正匆匆走过来。虽然我明白她有急事,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护士见到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走在她身边,迅速地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您知道一位叫霖杉的病人在哪吗?”
护士听了,停下了脚步,看向我,问道:“你知道霖杉这位病人?”我点点头,她向我招了招手,继续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她是和另外三名病人一起送进来的,刚来时伤势很重,几乎快要不行了。我们给她做了手术,然后送她进了特殊病房。她好像是苏醒者,虽然苏醒不久,但体能还是有所增加,这救了她一命。”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没想到霖杉竟然苏醒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会突然苏醒,但我还是不由得庆幸起来,毕竟看样子霖杉还是脱离生命危险了。如果霖杉没有苏醒就挨那一击的话,可能现在已经没救了。
护士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继续说着:“另外三名病人,一个男的苏醒者被上面要了过去,说要给他特殊治疗,后来好像把他送了回来。而另一名男的军人,好像是因为脑部的原因而昏迷了过去,给他治疗了一下后,也给他送进特殊病房了。还有一位女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因为只有几名高级医生去给她做手术,具体的情况并没有告诉我们,似乎是保密的。虽然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好像被送到了和霖杉小姐同一间病房里了。”
说着,护士走到一个特殊病房前,指了指那,对我说道:“就是这了,霖杉小姐她们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