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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春心初动

嫡凰涅槃 离了水的鱼儿 5170 2022-11-04 07:21

  宇文悠然语气中多了几分迫切,“父亲,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陶行知看着她激动的模样,面露不解,却还是依言重复道:“当年三国盛事齐聚阑洲,你母亲与紫月国宇文女皇相交甚笃,并于同一天查出身孕,她们还曾戏笑过这肚子中的孩子上辈子定然是同一朵并蒂莲,就连投胎都要赶在一起。”

  提起往事,陶行知浑身缭绕着浓的化不去的柔情,看向宇文悠然的眸子也格外的柔情,好似在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继续说道:“这本也不过是一时嬉笑之语,不过后来随着你长大,性子却全然不像你的母亲淡然,倒是真与往昔天真浪漫的宇文女皇有几分神似,你母亲还总是提起此事与我打趣,说你当时你定是投错了胎。”

  原来,她与陶妙筠之间还有这样的牵绊,细细想来,陶妙筠的笑容还真与记忆中母后的笑容一般温暖的让人心生愉悦,想起母后,宇文悠然眼中泛起浓浓的思念和孺慕之情。

  陶行知也深深的陷入往日的回忆中,陶妙淑与陶妙琴静静的站在旁边,这一刻,她们终于明白为何以往娘亲提起已故的合寿长公主眼中的羡慕和嫉妒从何而来,想起记忆中合寿长公主的样子,陶妙淑也不得不承认,也唯有那样的女子才能承得起父亲得真心。

  这种氛围直到绿芙引着四位嬷嬷进来才被打断,陶行知从回忆中抽回,看着宇文悠然欣慰得道:“若是你母亲还在世,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恐怕一定不会仔那么说。”

  宇文悠然浅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如今这样也好,待终有一天她将实情告知陶行知时,他或许更容易接受这一切。

  宇文悠然与陶行知一道看着四位嬷嬷小心翼翼得将陶妙玲抬上软轿,她这边的动静终于惊扰到了东厢房,躺在床上的蓝心佩一听宇文悠然在外面,登时怒气冲天,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熊夫人留下的顾嬷嬷连忙上前好一阵安抚她才作罢。

  嘴上却依旧不满的嘟囔道:“京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父亲母亲竟然就这么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顾嬷嬷动作明显一顿,但却没忘记夫人临走时的交代,安抚道:“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及其紧要的事情,夫人也是体恤小姐,小姐还是好生休息,待体内余毒清干净了才能安心的回府。”

  蓝心佩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狠狠向着院子的方向瞪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顾嬷嬷问道:“那太子哥哥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回小姐,太子殿下已经随皇上回京都了。”

  蓝心佩一听难免失望,“一个个怎么都回京都了,难道还能死人了不成!”

  顾嬷嬷的身子又是一僵,确实是死人了,而且这人还是府上的老太君,但却不敢让蓝心佩觉察到半分不对,只是说些蓝心佩喜欢听的,也任由蓝心佩发泄着对安庆郡主的不满。

  对于她的不满发泄,宇文悠然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在意。

  相府一干人与软轿一道来到别院门口时,相府的马车早已等在此处,而旁边还另外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喝……本王没……没醉……没……醉……”

  若有若无的呓语自马车中传来,宇文悠然收起眼中的了然,浅笑的看向迎面而来的达奚丰赡。

  “达奚见过丞相,今日让贵府小姐受惊了!”

  陶丞相看着源源不断送上相府马车的锦被,由衷的谢道:“有劳达奚公子费心了。”

  笑似朗月温润,立如芝兰玉树,更为难得是这份为人处事得心思缜密,紫月国女皇能得他相伴,实在是紫月国的大幸。

  站在陶行知身后的宇文悠然与陶妙淑姐妹亦与他福身见礼,达奚丰赡的目光在宇文悠然身上略作停留,然后落在陶妙淑身上。

  清澈幽泓的眸子无波已自带笑意,陶妙淑脸上升起两片可疑的红云。

  “三小姐棋艺精湛,不知达奚可有荣幸能与三小姐对弈一局。”

  “这……”陶妙淑听他提起此事,心中一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宇文悠然,引的达奚丰赡亦看了过去。

  宇文悠然浅笑替她拒绝道:“恐不能如达奚公子所愿,我想女皇应该不会想看到达奚公子与他人对弈,达奚公子以为呢?”

  达奚丰赡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清澈的眸子越发清明了几分,向着陶妙淑拱手道:“是达奚孟浪了。”

  宇文悠上了马车,宇文悠然看着陶妙淑尽力掩饰的失落,微微叹了口气。像达奚丰赡这般的男子,本就是女子仰慕的对象,现今显然因为那日她交给陶妙淑的棋路,而对陶妙淑有了几分不同,但她很了解达奚丰赡,他对陶妙淑有的只是棋路的好奇,却没有其他的心思。

  而他的举动显然让陶妙淑有些误会了。

  “你心中可怪我阻拦你们对弈。”

  “妹妹不敢。”陶妙淑连忙道,“淑儿自知自己的斤两,心中亦清楚达奚公子此番相邀的缘由,那日本就是姐姐破的棋局,淑儿不过是代为执子罢了,怎么还敢妄想与达奚公子对弈。”

  说到最后脸上一片黯然,配着她柔美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不敢便是有。”

  听宇文悠然如此说,陶妙淑抿了抿嘴唇,自知心思已被看破,再反驳才更加落了下乘,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

  坐在陶妙淑身边的陶妙琴看着她们两人的样子,很是左右为难,亦有些焦急,她很担心两个姐姐因为此事而生了嫌隙,但却又不知道现在该帮谁。

  宇文悠然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安抚的冲笑了笑,然后伸手覆上陶妙淑绞着帕子的手,看着陶妙淑眼中流露出的愧疚,解释道。

  若是今日换一个人邀妹妹对弈,姐姐绝对不会拦着,可唯独达奚丰赡不行,你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悠然有意考校一下陶妙淑,故意停下,“你且说来让我听听。”

  “是淑儿的棋艺不精,若是与达奚公子对弈,必然会被他识破。”

  宇文悠然摇头,“你们那日对弈不过二十子,并不能看出什么,棋局瞬息万变,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妹妹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在棋艺上的天赋远超于我,缺的只是指点而已。那日宫宴过后,如今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陶相三小姐善棋,才名在外,恐怕往后找你切磋之人不在少数,若是你愿意,从明日起,你每日可来我院中与我对弈一局,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棋艺定然会突飞猛进,我很期待你让那些人统统铩羽而归。”

  “姐姐……”陶妙淑越发觉得自己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非姐姐,恐怕京都鲜有人会记得相府还有个三小姐和四小姐,而她刚刚竟然……越想越觉得愧疚。

  宇文悠然浑然不在意,而是继续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我为何不让你与达奚公子过多接触。”

  陶妙淑的表情也认真起来,认真思索了许久,眸色一暗,“是因为他的身份对吗?”她好似一直在故意忽略这个问题。

  宇文悠然见她终于肯正面看问题,点了点头,“没错,但却不仅仅如此,若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的话,你们不过对弈一局,棋艺切磋,也无伤大雅。”

  “那是为何?”陶妙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插口问道,宇文悠然却看向陶妙淑,显然是让她来答。

  陶妙淑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忍不住黯然道:“是因为女皇。”

  陶妙琴求证的看向宇文悠然,宇文悠然肯定的点头道:“相信你也看出了,三夫四侍中女皇唯独对达奚丰赡最为不同,毫不夸张的说,她对达奚丰赡的在意远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多上许多,她不会容许任何女子靠近达奚丰赡,更不能容忍达奚丰赡对其它女子有半分不一样,她的心思已经接近病态。你试想一下,若是被她知晓你与达奚丰赡私下相邀对弈,她会怎么做。”

  陶妙淑瞪大了杏眼,倒抽了口冷气,浑身散发着冷意。

  看她已经想明白,宇文悠然有些歉意的道:“我也是在你与达奚丰赡对弈后才看出的,如果早知道,我定然不会让你出手。”

  “姐姐……谢谢你……”陶妙淑脸色煞白,眼眶微红的看着宇文悠然,“淑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宇文悠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转开了话题,“听范嬷嬷说你学的很快,可有不清楚的地方说来与我听听。”

  陶妙淑知她是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愿让自己多想,同样,她也不愿让姐姐担心,将心思收于心底,与宇文悠然探讨起府中的事情。

  马车外,骑马在前的陶丞相回头看了眼不远不近缀在后面的幽王府的马车,想起近日他听到的一些事情,皱起了眉头。

  待马车驶入城门时,京都已经陷入了沉睡,马车缓缓的穿过寂静的街道驶向相府。

  没过多久,秦烈乘坐的马车亦驶进城门,透过门帘,秦烈一直注视着相府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放下门帘,吩咐道:“去醉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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