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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这就是报应

嫡凰涅槃 离了水的鱼儿 5442 2022-11-04 07:21

  只留下孙莲蓉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门里,看着院子里一干躲的远远的小丫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还愣着站那么远干什么,还不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给撤了!”

  是夜,一道黑影顺溜的穿梭在周府的内院里。

  一路跟着这黑影的秦烈见识了他的所作所为,也抽了抽嘴角,对站在他身旁的宇文悠然道:“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实在想不到陶丞相那么正气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宇文悠然勾起一抹笑容,陶知昆果然没让她失望,陶妙玲棺材里的硫磺是这两天刚放进去的,除了借此让周家难堪外,这未尝不是她对陶知昆的试探。

  注意到秦烈看向陶知昆时发亮的目光,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宇文悠然发现秦烈极其喜欢网罗奇门异士,宇文悠然警告道:“他你不能动!”

  秦烈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满目的深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走吧。”宇文悠然别开视线,这几天秦烈也不知道脑子中哪根筋不对,动不动就蹦出来一些情话,让宇文悠然有些无力招架。

  看着她不作回应的样子,秦烈也是颇为无可奈何,也越发的摸不清宇文悠然对她的态度,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让他有些抓狂。

  待将宇文悠然送回静安寺后,秦烈便拎着两坛酒径自来到了南宫萧然在京都落脚的院子。

  正在向南宫萧然汇报南宫沫一看是他,木然的走了出去,

  秦烈在南宫萧然对面坐下,打开两坛酒的泥封,推到南宫萧然面前,烦闷的道:“陪我喝酒。”

  这样的场景已经连续发生了三四天,中途南宫沫送了几个小酒菜进来,南宫萧然只是小酌,最后两坛酒几乎全进了秦烈的肚子。

  带着微醺的秦烈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十句有九句都不离宇文悠然,最后,他格外郑重的对南宫萧然道:“今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南宫萧然放下酒杯,表示他正在听。

  “我此次回云苍国前路未卜,一旦我撤去伪装,狡诈如拓拔云定能察觉我对安庆郡主的不同,为了钳制我,也必然会对她不利。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你可不可以守在她身边。”

  南宫萧然却没有全信他的话,“安庆郡主身边并不乏高手,我留下未必去有用,相比之下,你在云苍国更危险,恐怕你还有别的理由,说吧。”

  秦烈邪魅一笑,“果然是老朋友,瞒不过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现在是冥罗殿从这件事情中抽身的最佳时机。”

  他根本不给南宫萧然拒绝的机会,“冥罗殿已帮我甚多,一旦暴露,让拓拔云抓到了实在的把柄证据,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恐怕会煽动武林讨伐冥罗殿,我知道冥罗殿对你的意义,所以,南宫,这次就听我一次!”

  秦烈知道南宫萧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被他说服,坦然道:“其实,我这次让你留在她身边,也是存了私心,想让你帮我查证一件事情。”

  南宫萧然听他说完后,最终点了点头,不过却拿出了一枚刻有曼陀罗的令牌给他,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次秦烈没有拒绝,将令牌贴身收了起来,然后嬉皮笑脸道:“兄弟妻不可欺,她是我的,你可不能对她动不该动的心思。”

  南宫萧然神色不变,慢慢吐道:“慢走,不送!”

  等到秦烈离开后,南宫沫再次进来收拾残局时竟然意外的发现她家殿主竟然有些失神,端着碟盘离开时,已经忍不住在心中不禁猜测起缘由。

  翌日,陶行知刚刚上完早朝见过皇上出宫,便看到了等相府马车旁的周元海,他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人一般,从他身边越过上了马车。

  被如此对待,周元海的脸色也挂不住了去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来见陶行知,可是想到家里一家老小的现状以及即将被午时问斩的三弟,他还是强迫自己压下掉头就走的冲动。

  示意身边的随从拖住陶行知的人,而他则直接跃进马车,陶行知难掩怒意,“周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周元海也单刀直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周家主若是不想背上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的话,还是尽快让你的人停下。”

  说着时,陶行知已经掀开了身边的窗帘,皇宫门口的侍卫统领正带着一队侍卫往这里赶来。

  周元海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对着外面他的人道:“放开他们!”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眨眼功夫,他的人便被侍卫团团围住,侍卫统领走到马车边,对着陶行知抱拳道:“陶丞相,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需下官帮忙。”

  陶行知看了周元海一眼,“不用了,待会若真的有需要,我不会和房统领客气的。”

  周元涛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待那统领站远后,他直接道出了来此的目的,“明人不做暗事,陶丞相也心知肚明,妙玲根本就没有得病,什么感染不过都是些糊弄外人的幌子罢了,陶丞相就算心中有怒,但如此牵连无辜,实在非君子所为,给我医治这病的药方!”

  陶行知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便判断出定然是昨天到静安寺闹市的周府女眷出了问题,这恐怕是宇文悠然对这些人打扰老夫人的惩罚。

  棋王和周家的接触他早就知道了,他也懒得在这打哑谜浪费时间,“虽然不知道周家主为何一口咬定妙玲不是病逝,但有病就应该去找大夫,我这没有你要的药方,还是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周元海已在心中认定是陶行知在陶妙玲的尸体上做了手脚,此时自然不相信,脸色也阴狠了起来。

  “如果陶丞相的儿子染上了此病,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的袖手旁观!”

  “你到底对昆儿做了什么!”陶行知怒道。

  看到他发怒,终于让周元涛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出来之前将他几个患病的下人关在了一起罢了。”

  “你!”陶行知忍不住起身指着他道:“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亏你也能做的出来,他可是你外甥!”心中却在嘀咕,莫非他已经知道了昆儿不是周姨娘所出。

  不过很快周元海便证明他多虑了。

  “你把药方给我,等我救了府上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这个外甥!但是,如果我周府的子嗣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怪我拿你的儿子陪葬!”

  陶行知已是怒极,“昆儿若是伤到分毫,我一定不会放过周家。

  “父亲,舅舅……”梦呓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周元涛身子一僵,陶行知已经掀开了窗帘。

  看着站在马车旁受伤的看着周元海的陶知昆,他在心中松了口气,对着马车旁的下人道:“去请一名太医出来。”

  周元海心存侥幸道:“昆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陶知昆却好像没有听到他问的,喃喃道:“舅舅,如果表哥表姐出事,你真的会让昆儿给他们陪葬吗?”

  语气中说不出的受伤。

  从他昨天跟着周元海走时,陶行知便知道他终有一天会被周家伤到,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昆儿,你先告诉父亲你是怎么出来的,周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陶知昆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怀,冰凉的心渐渐的有了温度,将他起床后发生的一切都阐述了一遍。

  陶行知万万没有想到周元海竟然真的如他所说找了几个染病的下人去服侍自己的儿子。

  而周元海没想到的是,陶知昆在得知周府众人的病和相府有关后,竟然担心他和陶行知起冲突,因为拿不到药方这才寻来的。

  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一番浮对话。他仰望着陶行知道:“父亲,我想回家。”

  周元海的心中生起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跳下马车怒目瞪着他吼道:“你难道忘了你娘亲和姐姐都是怎么死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周府!”

  陶行知也下了马车走到陶知昆身边,不客气的回击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周家主自然清楚,你又何必拿一个孩子当枪使,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昆儿跟你回去,而且药方我这是真的没有,周家主有在这的时间,还不如赶快回去找大夫吧!昆儿,我带你去看看太医!”

  说完,便拉着陶知昆往宫门走,周元海还没走一步,方统领就已经带头抽出了佩刀。

  周元海只能就此止步,陶知昆看着被陶行知紧紧拉着他的手,丝毫不在意他是否已经染病。

  而陶行知却误以为他是在担心染病,安慰他道:“放心,你绝对不会又事的。”

  然后对着宫门口的侍卫命令道:“立刻给我准备两匹快马!”

  陶知昆终于下定决定开口阻止道:“不用,我没有染病!这事是我做的。”

  陶行知闻言吃惊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像很不了解这个儿子。

  既然决定说出来,陶知昆就没有再犹豫,“我不是周氏的孩子,也不是陶知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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