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轲眼中带着邪魅之色,半蹲着身子,挑起邪男的下巴道“你们的老窝在哪?”
邪男不正面回答,反倒反问“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冉轲冷哼一声,一旁的荆泽也好笑。
“刀疤脸,你要知道,现在是你的命在我的手里,你都苟延残喘了,怎么还想到和我谈条件呢?”冉轲似笑非笑的看着邪男。
冉轲的声音很冰冷,让陈楠都不寒而栗,这么阴冷的冉轲也是他第一次见。
邪男眼中闪躲着,被冉轲治愈的后,疼痛感的减少使得他的头脑逐渐清醒了许多。
“放过我!”邪男抬起头,再次说道。
“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放过你,但是我想说,你要是再讨价还价,你肯定不能活着。”陈楠上前打断。
邪男埋下头,背靠在后面的墙上。
“万毒门的入口在哪里?”冉轲居高临下问道。
“毒宗开口变化不定……”
“那你们如何得知何处能进去?”陈楠追问。
“毒宗的人都能感应到。”邪男留了个心眼,身子不自觉往墙上挪了挪。
陈楠眼尖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心中疑惑,他在隐瞒什么?
“所以,你需要救活我,只有我能带你去,或者我告诉你。”邪男嘴角勾起,得意的看着冉轲。
陈楠注意到邪男每说一句话,身子就会下意识的往后挪动,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是明显在藏匿着什么。
冉轲看着邪男不说话,倒是陈楠,竟然上前解开了邪男的双手。
失去绳子的捆绑,邪男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
“我让你缓缓,这是我们对你的宽容,也是给你机会。”陈楠紧紧的盯着邪男。
冉轲在一旁愣住了,丝毫搞不懂陈楠这是要做什么。
邪男果然放松了警惕,等到手上稍微恢复了力气后,慢慢坐到墙角。
“我要喝水……”邪男嘶哑着嗓音说道。
“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冉轲走到旁边,一边倒水一边严声对邪男说着。
邪男只觉得全身乏力,身上的灵力更是一点使不出来,计算着被抓进来的时间,邪男推断此刻是大半夜。
接过冉轲递过来的水,邪男心想着一会儿趁机暗算两人,就有机会逃跑。
“小心!”陈楠一把推开冉轲,巨大的保护罩挡在冉轲前面。
邪男扔过来的东西瞬间弹到了他自己身上。
“啊!”邪男倒在地上,蜷缩成虾子形状。
捂着眼睛,痛苦的喊叫着。
“你找死!”冉轲气急之下,一个掌风劈向邪男的双腿。
“啊!”又是一声更加刺耳的惨叫,邪男双腿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上下其手,不知顾哪里。
邪男的双眼向外流着黑色的血液,整个人都在抽搐。
“这叫什么知道吗?”冉轲好笑的看着邪男。
冉轲本来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本还想利用完他,废他全身筋脉,撵他滚出军营。
没想到流水无心扰落花,他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那是什么?”陈楠指着邪男身旁掉落的东西。
邪男听到陈楠的声音,连忙慌乱的摸着四周,却始终够不到落到旁边的东西。
“你是在找这个吗?”陈楠捡起那块四方的东西,在邪男面前晃了晃。
邪男想要伸手去抢,无奈只能是心有余力不足。
“哈哈哈……”邪男忽然失去了控制般的笑起来。
那笑声带着绝望,听得冉轲心中发凉。
“你是故意放我的?”邪男停住笑恨恨的问着陈楠。
“不然你以为呢?”陈楠轻哼了一声反问道。
“看来我还是着了你的道呀!”
冉轲细细的看了陈楠捡起的牌子。
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洛”字,看完,冉轲瞬间就明白了。
他清楚记得当初洛夕影扑向自己的时候,腰间也别了一块这样的牌子。
只不过那块是金色的,这块的黑色。
“这是你们万毒门的令牌吧。”冉轲蹲下身,手中把玩着。
邪男知道所有的想法都已经落空了,没了令牌,就算逃出这里,也回不去毒宗。
“是又怎么样?我明确告诉你,这令牌就是jinru万毒门的钥匙。”
邪男的言语中已经不带着一丝求生欲望了。
“呵!我就知道。”陈楠抱着双臂,一副看戏的样子。
“是吗?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早晚灭了你们所谓的毒宗,让你无比信仰的东西化为灰烬。”冉轲眼中露出凶光。
邪男看不见,可是光是冉轲身上这股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我死之前,很想问问你,我不过是利用了杨远航,你何以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邪男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来。
陈楠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成果比他想象的来的快的多。
“哈哈哈。”冉轲笑着,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你对杨远航怎么样,那是另一回事,赵将军不会放过你们,至于我,这是你们圣女欠我的!”
说完,冉轲隔空一掌,邪男中招,喷出一口鲜血,原本抽搐的双腿没了动静,彻底断了气。
陈楠上前探了探鼻息“死了。”
冉轲点头“死了好,他本就活不下来了,他撒的东西,有剧毒,算是他自己走进了鬼门关,倒不如送他一个痛快的。”
话音刚落,只见邪男的尸首正一点一点化为脓水。
眼看着一个完整的人,活生生的化为一摊水。
陈楠不禁皱鼻“这万毒门的东西可真邪门。”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他不暗算我们,他也不会死无全尸,省的我们处理了,走吧。”冉轲面无表情。
看见有人死去,冉轲的心情是沉重的,他的意识是活在一个科学的年代。
那里的人对生命抱着崇高的敬畏,可是,在这里……人命如蝼蚁,人心也黑暗得可怕。
回到营帐,冉轲躺在看着手中的令牌,上面还沾着邪男的鲜血。
冉轲看得心里发堵,打来一盆水,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污秽。
脑中不自觉想起师父的教诲“轲儿,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那时的冉轲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不够,只是他们都很能打,而自己需要自保。
“师父,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呀,这里这么陌生,所有人都会打架,我得防身呀。”
白轩言摸了摸冉轲的脑袋“轲儿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自己珍惜的人,轲儿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偶然间,冉轲似乎听到了鸡叫的声音。
放下令牌,冉轲站在窗棂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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