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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钻戒堵嘴

野有蔓草 冷清洛 13654 2022-11-04 09:37

  隔壁船的人当场身亡,身体被腾空撞飞老远,没能保得住性命。

  查旋听后很替这些人惋惜,那可都是人命啊,说没就没了。

  这样一看,她和殷甫辰还算幸运的,不然都跟隔壁船的人一样,命都保不住了。

  小人儿昨晚昏迷之前什么也没看见,她并不确定最后护她周全的人是不是殷甫辰。

  常理推断船内只有他们两人,就该是殷甫辰。

  可也正是因为他是殷甫辰,查旋知道殷甫辰对她自己没有好印象,所以她不确定。

  不过不能否认,在查旋最后昏迷之前的一刹那,那个固定温暖的怀抱确让查旋心安。

  可以说她是放心的昏了过去,而不是惊恐仓皇。

  富少歇说他们所有人赶过去的时候,查旋和殷甫辰都昏倒了,殷甫辰的胳膊也一样骨折了。

  两个人的位置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显然是在撞击的时候都受到了重创,表面还有擦伤。

  查旋的伤比较严重,肋骨处骨折,手臂挫伤,还好腿无碍,就是上半身要养很久。

  小人儿听着,心中确定又疑惑,这样看,船舱内就他们两人,可殷甫辰为什么要过来保护自己?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她没问富少歇和毕良野当时都去了哪里。

  现在凡是涉及到毕良野的话题两人之间都不适合在提,没人想自找没趣,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时至今日,查旋还是会惯性在乎富少歇的态度和心情,但只是惯性,是下意识。

  惯性和下意识过了之后,其实查旋的心中照比以前要缓释很多,没那么在乎了。

  当然这种心情只有查旋自己心里知道,她并不会表现出来,她能表现的更多的是沉默,心中也沉默。

  查旋喝了药,躺在床上休息,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没到那个份上,也要注意。

  隔天之后,上门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水船斋一下子惹了两位神仙,闹的润城满城风雨,老板就差没给富少歇跪下了。

  不过这是意外状况,也怨不得老板,富少歇没为难老板。

  来探病的大部分人都没见到查旋,小人儿嫌弃形象不好,不见客,东西收了,心意领了。

  总归大家也都是出于礼节走个过场,也没计较。

  殷甫辰那边延后了回京都的日期,要留在润城养伤,这下就不能一直住在圣西尔,而是移居到高之耀府邸。

  三天后,乔秀来到富公馆探病,自己来的。

  查旋本意也是要找乔秀的,被意外耽搁了嘛。

  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也是富国渊的事情。

  虽然老富去了,可他的死法让查旋和富少歇不能接受,他们必定是要查个明白的。

  乔秀进门的一刹那,查旋有些微微的愣神,算起来和乔秀许久不见,查旋觉得她变了。

  外貌、样子、身段、着装,这些都如常,可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乔秀今日穿了一身纯白色塔夫绸旗袍,上面绣着青葱色的百鸟朝凤花纹。

  夏日里这身颜色看上去十分清凉,图案又庄重,颜色不轻佻,花纹不沉闷,结合的刚刚好。

  乔秀的发髻一直是盘起来的,不过不是老派妇人的盘法,而是跟海城电影明星那样,烫了弯曲的大波浪,右侧七分,盘在脑后,看上去很是时髦。

  见到查旋,乔秀淡笑,眉间也充斥着关心。

  “这是怎得,许久未见,你这苦难遭的一次又一次。”

  这话显然乔秀很关心查旋,说明她知道小人儿一次又一次的受了难。

  查旋微笑抿唇,招呼乔秀坐下。

  “可能流年不利,快坐,我在家都快闷死了,好在你来了,还有人陪我说说话。”

  小人儿这番话说的跟以前和乔秀在一起的时候寒暄的时候是一样的,不过客气了很多。

  乔秀笑着应声儿坐下在查旋的身上来回打量。

  已经夏日,好在这几日屋内荫凉,查旋没有感觉到太热,可这天也不适合盖被子,她还缠着绷带,所以她只穿了套纯白色的丝质睡衣裤。

  看起来像个小洋娃娃一样,就是领口开的有点大,大白兔看上去呼之欲出的。

  乔秀感叹说:“年轻就是好呀,你病了的样子也是好看的,这么身儿普通的睡衣穿在你身上别提多好看了,我怎么瞧着比外面人盛装打扮还好看呢。”

  说话间俩人都笑了。

  乔秀以前也会夸查旋的,毕竟查旋确实是好看的。

  查旋有这个本事,老话儿讲天生的衣服架子,就是给她围上一块儿破布也是好看的,光芒万丈的。

  所以说查旋穿衣服,基本上不太挑样式,反倒是越简单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就越好看,倒成了她是给衣裳做装扮的,而不是衣裳装扮她。

  至于华丽璀璨的衣裳,那更是会让查旋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美丽来,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乔秀以前没说的这么花哨是真的。

  许是查旋如今怀疑心理在作祟,她听着这番话略微有些别扭。

  春芽敲门而入,给乔秀送上咖啡。

  查旋说:“怎得冲了咖啡,乔老板喜欢茶,去把我喜欢的小种拿来。”

  查旋喜欢喝茶,乔秀也喜欢。

  两人以前的下午茶,可真的是喝茶,各种种类的茶两人都尝试过,也会一起探讨,所以两人很有共同语言。

  春芽乖巧答好,刚准备收杯子,乔秀说:“无妨,我近日喜欢上了咖啡。”

  春芽尴尬的看向查旋,查旋也略微怔楞后答好。

  乔秀都说了无妨,换做查旋以前就非要给她换。

  这会儿,她就答了句好,便没在强求。

  查旋和乔秀的友谊,在查旋这边儿是因为富国渊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别扭,可她总也感觉乔秀变了。

  但她感觉乔秀变的和她心里面感觉的别扭是不一样的。

  就说当日查旋和毕良野躲在帘子后面听见乔秀说是因为一把年纪又跟了督军,所以怕人家说闲话,或者怕谁笑话。

  不是这样的。

  查旋的感觉非常准,她并不认为乔秀现在的变化是如乔秀自己所说的那样。

  倒有点像是“刻意疏离!”

  总之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很浓。

  但查旋不明白乔秀为什么这样。

  以前两人经常不见,再见面的时候也会一如往昔,并不会因为时间的问题而影响了两人的友谊。

  可如今,就说不上来怪怪的。

  春芽适时退出后,房间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有点儿尴尬。

  还是查旋率先笑着开口提起来欠她一顿饭的事儿。

  这时间可早了,大半年之前。

  乔秀笑说:“我都忘了,你还记着呢。”

  “记着呢,多久我都记着,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我真不省心,说好了你挑地方,等我病好了,我就履行。”

  乔秀依旧笑,但她没回复。

  气氛再次尴尬,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夏风透过窗子吹得窗帘飘逸洋洒,带动着窗帘上面的流苏不规则的摇摆着。

  是顶惬意的时光。

  乔秀不接话,查旋心中也在衡量如何开口。

  几句话一沉默,像故意的标点符号似的。

  乔秀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查旋的手指说:“我记得你大拇指上戴指环,如今不戴了?”

  查旋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儿,突然间也想到了那枚沉浸在抽屉里面的碎血玉指环。

  她笑笑:“懒得带。”

  经由芦寒沙上次那一出儿,查旋砸了指环后,就再没带。

  出了这么多事情,她还真把指环的事情给忘了,她准备还给毕良野的。

  不管查旋和富少歇以后如何,查旋也没想过要和毕良野怎样,先不说他有芦寒沙还是外面哪位花草,查旋潜意识里面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可能她的心还是在富少歇身上的,所以她不会去想以后跟别的男人怎样。

  乔秀点点头,很自然的右手微抬,做出了捋头发的动作,可实则耳边并无碎发。

  查旋顺着她的动作望去,眼见一枚巨烁无比的大钻戒在乔秀的无名指上面绽放光彩。

  查旋愣愣的看着乔秀的手,毕淳海这是求婚了?

  乔秀见查旋这种眼神,有些娇羞的说:“我说带着太招摇,督军非叫我带着,平日里我都不敢露手,也就是来你这里,我不怕你多想,才敢露露。”

  这句话算是乔秀来了之后说的最亲切的一句话。

  因为她撒娇了,不像方才那样客气过了头,或者沉默过了头。

  查旋没笑,只是惊奇问她:“你这是,和督军好事将近了?”

  “嗯,日子订了,就在中秋那天。”

  查旋一听,这速度也太快了,如今都快六月底了,这不是没多久?

  小人儿满肚子的铺垫话语未曾说得出口,就算是被乔秀这枚大钻戒给堵住了。

  乔秀说了自己的喜事,查旋在这个时候问她是不是和富国渊有瓜葛,显然不太合适。

  乔秀见查旋惊讶,低头笑的柔和:“到时候你的伤也好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这话问的又客气了,凭两人的关系查旋自然要去的。

  小人儿点头:“那是一定的啊,既然定在中秋,那时间是不是有点赶?要准备的东西现在都要抓紧了吧?”

  乔秀说时间上没什么问题,都是督军府准备,效率很高,嫁衣也不用她自己准备,毕督军从国外专门预定,婚礼前就能到,一切都很顺利,她自己反倒是很悠闲,什么也不用做。

  查旋认真听的同时也在观察乔秀的眼睛。

  如乔秀所说这般,这是天大的喜事,且毕督军思虑周全,她应该很幸福。

  可查旋没有从她眼中看出来半分的兴高采烈,到不指望她能像小姑娘那样满屋子开心的转圈圈,可这眼神是不是也太过镇定了?

  再成熟的女人在谈及自己婚礼的时候都应该是表露出抑制不住那种喜悦的不是吗?

  何况那日查旋躲在窗帘后面看见乔秀和毕淳海挺恩爱的呀。

  可这会儿的乔秀一如往昔的成熟,练达,唯独缺少这种与她平日里不符合却又应该附和常理的眼神。

  查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尽量恢复她自己以往的调皮相问乔秀。

  “真幸福,我替你开心,不过能给我讲讲你和毕督军的爱情吗?我最喜欢听爱情故事了,你以前给我讲过很多,怎得轮到你自己都没跟我说过,我可好奇呢,我们许久未见,你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我早该去祝福你的,上次见面是老富的葬礼,我也没那个心情去关心你,你别介意,后来在督军府我看你也忙,我们七错八错的就错开了。”

  查旋说的很诚恳,像以前一样,以乔秀好朋友的身份说这些,只是不经意间提起富国渊。

  可乔秀没有和查旋对视,而是低头看着她自己手上的咖啡杯。

  乔秀的手指也很好看,纤细修长,配上这枚大钻戒,贵气十足。

  “哪里有什么可讲的,我又不像你们年轻人,爱的山崩地裂的,到了我这个年纪,算是图个安稳最重要吧,这大半生我一个人都过来了,原本也不期望什么感情,和毕督军算是我人生中迟来的缘分。”

  听起来貌似前半句谦虚,后半句注情。

  乔秀说她和毕督军早年就相识,相识的原因她没讲,但她提到了富国渊,三人一早是互相认识的。

  她提及这句话的时候,查旋很认真的观看了她的表情,并没有发现特别的。

  乔秀说三人初识,毕淳海和富国渊都已经成了家,而乔秀的年纪又比他们小很多,年龄差十多岁,不可能发生爱情。

  也就是说他们成了家,乔秀还是半大孩子。

  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业,三人彼此之间没太有交集。

  毕淳海是兰城人,他父亲与富国渊父亲是旧时,毕淳海青年时在润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也正是那段时间,毕淳海才和富国渊和乔秀相识。

  再见面就是毕督军成了润城之主,对她展开了追求。

  乔秀说毕督军对她好,他们以前又认识,所以算是天时地利人和,所遇刚刚好而已。

  乔秀讲到这里就草草结束了,查旋却陷入了沉思。

  听上去乔秀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实则漏洞百出啊。

  富国渊在乔秀这段话中,充当的角色是毕淳海来润城的理由,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众所周知乔秀的身份,她只是个宫廷裁缝店老板的女儿,查旋很好奇她如何相识富国渊还有毕淳海。

  毕竟富国渊和毕淳海不是普通人。

  那么她既然和富国渊早年就认识,还算是旧时,可为什么后来的很多次见面两人都略显尴尬?

  尤其是有查旋在场的时候,譬如圣西尔酒店宴请周总参谋长那次。

  流传乔秀的心上人战死沙场,所以乔秀终身未嫁,显然她的心上人也不是毕督军。

  不过流传谣言未必准,也许乔秀的心上人可能就是毕督军,然而因为那个时候毕督军有家?

  可要是这样,她嫁给毕督军应该很开心啊,这是她等了大半辈子的人啊,何故眼中无半分波澜?

  这些显而易见的漏洞如果在查旋不曾怀疑乔秀和富国渊关系的时候,听到这些估计是不值得怀疑的。

  查旋思量过后,还是决定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可被乔秀轻描淡写的给略过了。

  乔秀不说!

  那查旋就不好在追问。

  明明是两个女人的闲话家常,可心境却让查旋觉得置身崖底寒潭。

  曾几何时,查旋喜欢和乔秀说话,喜欢她的落拓风雅,睿智透彻。

  而今短暂交流,曾经的感觉竟然荡然无存。

  当然,查旋不排除乔秀或许有难言之隐,不能武断判定乔秀和富国渊的死有没有关系。

  小人儿笑笑,抬眸望向了窗口。

  “真想不到你和毕督军的缘分如此深厚,要是我家老富在就好了,还能跟我一起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且你们都是旧时,老富见到你和毕督军圆满幸福,一定也是开心的。”

  查旋索性将话题往富国渊身上引。

  乔秀的话语中一直没有真名提及富国渊,所以查旋只能如此。

  果然乔秀就笑笑,没有接话。

  小人儿身体懒洋洋的颓颓的往后靠,一副惆怅哀怨的样子。

  “你这样一说,我就想到了老富,从老富走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也听说了我的事情,我真的好想老富啊。”

  这时乔秀接话了,她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的问:“富少对你不好吗?”

  查旋和富少歇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怕是润城人人都知道。

  小人儿依旧望着窗外,满眸的忧伤:“也谈不上好不好吧,你知道的,我性子不好,少歇的性子也不好,不像老富,事事迁就我,我家老富可好了,什么事情都听我的,连那事儿都是呢。”

  查旋话落,乔秀的身体出现了很明显的僵滞,查旋余光能看到她的手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抑制不住的颤抖。

  这就够了!

  乔秀能有这个反应已经确定她和富国渊之间绝对不简单。

  正常人都认为查旋本来就是和富国渊有关系的,没几个人知道查旋和富国渊无实。

  乔秀此举说明她对查旋说出的话感到意外亦或者更多的情绪。

  那么乔秀之前说的再多的无关紧要,在查旋这里都算是白费了。

  查旋几乎是在刹那间回眸,视线正对乔秀,丝毫不避讳,她对乔秀说:“你的手在抖。”

  乔秀慌忙的低头看了一眼她自己手上的茶杯,顺势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查旋房间没有沙发,乔秀坐着的凳子是佣人现搬进来的,离着床边儿近,咖啡杯也只能放在床头柜上。

  “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不单单偶尔会手抖,连同睡觉的时候腿也会偶尔抽筋,真的是老了。”

  说话间乔秀用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在转动。

  这句话乔秀有半分残留慌乱,其他一如往常。

  查旋依旧看着她:“你还年轻,说什么老不老啊,我睡觉的时候腿也会偶尔抽筋的。”

  乔秀低眸笑笑,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查旋没说话,她在等!

  话到如此,查旋说的已经算是很露骨了。

  介于她和乔秀以前的关系,或者关系差不多一点的人,都会八卦的接着查旋方才的话题聊,毕竟聊到那事的八卦,大家都有兴趣,或者顺道调侃几句。

  又或者,查旋已经在暗示乔秀一些东西,想让她吐口。

  然而乔秀没有。

  乔秀对于查旋的话题闭口不提,甚至她开口选择告辞。

  “来看过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安心养伤,我最近也忙着婚礼的事情没太有时间,等你伤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在约时间一起吃饭。”

  说话间,乔秀已经站起了身儿。

  查旋笑笑说好,接着吆喝春芽送客。

  乔秀转身没有迟疑,查旋目送亦没有挽留。

  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乔秀的皮鞋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归于消无。

  过了很久,查旋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和胸口有汗珠儿,黏腻了她的皮肤和衣衫,并不舒服。

  连同额头上面的纱布里面,查旋亦是觉得浸入了汗水,因为伤口好像有些胀痛。

  乔秀,这个查旋喜欢的最好的朋友,这个在她心中有着不轻重量的女人让查旋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天真。

  缜密如乔秀,用破洞百出的话语搪塞查旋,是值得怀疑的其一。

  被试探后的慌张,落荒而逃,是值得怀疑的其二。

  她那样成熟稳重的女子,选择落荒而逃,本身就是对一件事情结果的不好肯定。

  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语言才算是给予一个问题的回答,任何展露的情绪和神态,或者肢体行动,都算得上是回答。

  当然,查旋并没有在心中将乔秀一棒子打死,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依然为乔秀保留了一个“难言之隐”的借口。

  只不过她不太开心是真的。

  如若富国渊是被别人毒死的,可能查旋不会像这样不开心的。

  这一整天,从乔秀离开后,查旋的思想一直在游离。

  麦嫂上来给她送餐,她也没什么兴致,没吃几口就说没胃口。

  她问麦嫂富少歇呢?怎么一整天没看见。

  麦嫂说富少歇一大早出门,没说去哪。

  小人儿忧心忡忡的躺在床上愣神儿,还想等着跟富少歇商量商量呢。

  傍晚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胡乱翻看,突然听见阳台有声音。

  她机警的瞪圆了眼睛,下意识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想法。

  果不其然,当那抹翻身利落的身影跳进阳台的那一刻,算是给她心中的想法给落实了。

  毕良野逆着残阳的光笑的风华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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