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婢非要提,而是当时做了这样大的动作,砸到他齐燕宁的身上,一点波澜都不见,不是很诡异吗?”
“按照他的聪明才智,必定是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看老爷也没有将事情怪到我的头上,可见他是自己理亏,不想说罢了。”
“既然他有这样的雅量,我们不妨就再看看他的心胸。”
“你什么意思。”
“佛经既然没有下文,那我们就再加一剂,让齐燕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何。”
南宫纽烟转怒为喜,她巴巴的看着砚冰,笑道,“我看你是想要寻觅一个良人了吧。”
砚冰听南宫有人这么说,不知道此话何出,脸倒是红了起来,“老夫人可不是糊涂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你这揣度人心的本事,倒是有点做当家年的样子了。”
砚冰只觉得心中烦躁,可是当着南宫纽烟的面,却不敢表现出来,她陪着笑,低着头地说,“我这里在帮着老夫人出谋划策呢,夫人怎么反而拿我说玩笑的话。”
“我还不是舍不得你走吗?其实当年你原本是走得成的。”
当年,当年这两个字最是剜心的剑,只要一听,砚冰都会觉得浑身上下起了疙瘩,那时候的他雄心壮志,想要在人前显眼,便放弃了一个痴情的男子。
在当时,他并不将这样的东西看作珍贵,可如今往回看时,却发现,千金易得,情人难求。
“老夫人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回到当年,我也不喜欢往前看,如今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思绪拉到眼前,南宫纽烟开始思忖砚冰话里的分量,是啊,当初他在佛经里面埋下杀人的暗器,虽然到如今都没有被揭穿,可是,守得了一时,守得了一世吗?
若是哪一天,齐燕宁突然转了心性,要到老爷面前告发她,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倒是说一说,怎么做个锦上添花的招数来?”
便是这么说着,他开始将头仰在了床榻上,难得这样的休闲时光,脑子里却要占满梁千洛的身影,原本他以为,目前只要将家苑的婚事一办,对于穆天的政途,大有裨益。
可想不到,在一切都还没筹划好之前,梁千洛倒是给他们当头一棒。
“咱们将计就计,仍然用没有启用的那一批,到时候找个人放进去,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说着,砚冰且宽了南宫纽烟的心,“这件事情只要找下人去做,必定可以做得稳稳当当。”
“我养的这批手下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段时间老给我惹麻烦,倒是有几分害怕在里面。”
“老夫人请放心,这次启用的人,必定十分安全。”
南宫纽烟看着砚冰,倒有一分沉寂在里面,“有谁呢。”
“之前,那个穷书生可是来找老夫人投过诚,老夫人不是始终不敢用吗。”
说着,他的眉目清冷,像是要从中拧出一滴水来。
“这样一个落魄的穷小子,送我我都不要。”
“可是奴婢发现,这个穷小子,可与咱们
去金枝玉叶的夫人有过一段渊源呢。”
“你说什么。”
听了砚冰这话,南宫纽烟坐直了身子,可是仔细想去,梁千洛这样谨慎小心的人,怎么可能落下把柄在一个穷书生的手上?
“可不要是为了讨好我,在这里牵强附会啊。”
“当初,在二夫人的事情出了之后,他曾经到书院去找这个贾代贤,在里头窃窃私语了许久呢。”
“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无中生有的功夫,下面的人应该熟稔才对。”
“我刚才才和你说,不交给下人了。”
“如果我和您说,这个主意,是贾代贤这个穷小子主动献的呢?”
“你可不是在诓我。”
“瞧老夫人说的,我哪里敢呢,只是之前他说的很隐晦,也是托了下头的人告诉我的,我就没有太在意,如今看来,这个小子大有可为啊。”
是不是大有可为南宫纽烟不知道,只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鸭子,无论如何都要警惕。
印象中,这个男人当初是被孟静怡介绍进来的,而在他入府之后,倒是大女儿和他的关系要更加好些。
“其实按照奴婢的意思,他如果愿意做牵线人,不如就依了梁千洛的意思,让他和那陆恩熙同住,这个小子和陆恩熙的住所这么近,到时候要做起事情来,不也十分方便么。”
南宫纽烟不置可否,他并不说话,归根结底,他还有一分不笃定的疑虑在,而砚冰今天的态度也是很值得玩味的,平日里这么沉着稳重的她,如何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么想着,就微微搓揉了太阳穴,说道,“今天我也累了,你伺候我安寝吧。”
砚冰知道自己说的太多,忙颔首道,“看我都糊涂了,和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反而忘记了最要紧的事情。”
“无碍,你倒是提供了一个十分好的思路,不管如何,我会仔细采纳的。”
这么说着,他已经缓缓地起身,“你也跟着我忙活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从南宫纽烟的卧房出来之后,砚冰抬眼看了看苍凉的星际,有多久,他没有看到这样璀璨的夜空?
也许南宫纽烟也看出来了,他这样失态的情绪和齐燕宁有关。
这个人啊,最怕的就是对比,一旦形成了对比的势头,烦心事就会接踵而至,愣是将他这么多年来沉沦的心,一点点地挖了出来。
原来以为,他和齐燕宁之间,天高海阔,最多就是明面上的仇人,可想不到,仇怨就像是土壤之下的恨,从来就没有停歇的可能。
“姑姑在这里做什么。”
“大晚上的不去守夜,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被身后的声音一咯噔,砚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
“刚才老夫人打发了我们,说是今天晚上不需要在这里守着了。”
砚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也有点面生,想起了她是东屋下秦家的家生女儿,就冷着脸说道,“若不是看你是新来的,我必定不能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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