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正在那处春心暗动,外头却是传来喧哗声,却见那伺候的丫头从外头跑进来,一脸的惊惧,
“十二姑娘,外头……外头……魏王来了!”
沙十二闻言立时站起了身,却是掩不住的惊喜,
“魏王……魏王……他……他怎得会到这处来?”
他不是追着夫人出去了么?莫非……莫非……
竟是说动了夫人,要……要来与她提亲么?
想到这处不由脸上发热,丫头却催道,
“您还是到外头瞧瞧去吧!”
自家主子还在那处含羞带怯,浮想联翩那魏王在外头点着名的叫沙十二,瞧那样儿只怕不是好事儿!
沙十二早已预备睡下了,忙换了衣衫,挽了头发出来见客,却见赵旭这厢带了自家夫人立在堂前,
“魏……魏王!”
妙龄的少女扫了一旁的林玉润,一双眼儿只盯着赵旭瞧,林玉润在一边儿却觉着尴尬的不行!
两口子关起门来,捻酸吃醋也便罢了,这厢却闹到了外人面前来了,让她如何抹的开这脸!
她心下觉着丢人,当下去掰赵旭那手,
“雍善!我们回去吧!”
赵旭却是纹丝不动,一手搂了她,一手却去抽那腰间的软鞭,
“今儿这事也是我的一时不察,若得夫人伤心,这女子却是使了心眼害得我夫妻离心,夫人便直说了吧!是要吊死、掐死还是捅死了事,夫人任选一样,为夫莫敢不从!”
赵旭这话一出,却是令得沙十二姑娘脸色立变,指着赵旭,
“魏王!你……”
林玉润在那处却是一张脸涨红,死死拉了赵旭,冲沙十二尴尬道,
“魏王……魏王不过玩笑之言!沙姑娘不必当真!”
那有这般的凶恶的!便再是善妒的妇人也不能瞧着那个姑娘亲近自家夫君便要人性命的!
这厢便要拉了赵旭走,沙十二却是一脸不置信的看向赵旭,
“魏……魏王你为何对我如此绝情?我……我今日也不知是夫人驾临,言语冲撞便在这处向夫人赔不是了!你……你又何至要我性命!”
赵旭冷着脸道,
“你先头在那府里所作所为便是想造势逼我就范,当我瞧不出来么,你敢说你没有心怀不轨?”
沙十二咬牙道,
“我心慕赵王有何过错,不过……不过只是想亲近你罢了!”
赵旭皱眉却一脸厌恶道,
“我夫妻情份不容外人离间,我一早儿便同大家主讲过,即不娶平妻也不纳妾,我这阵子事儿多却不防你日日在那府里使些心机,倒令得我夫人受了委屈!你这厢上赶着找死,怪得谁来!”
说罢却是搂了林玉润的细腰,轻轻往外一带,便将她一个身子带得转了出去,却是手上长鞭直奔沙十二而来!
沙十二吓得脸上一白,她那身手也是不错,这厢忙往后退却不知赵旭那鞭子神出鬼没,早已自下头挥到了近前,
“啪……”
一声却是打在她小腿肚子上头,却是劲道不轻,打得她脚上一麻,立时便软了下来。
那鞭头环绕缠到了她小腿之上,赵旭一用力却是毫不留情将那沙十二拽倒在地。
那沙十二是穿着短裙,那白花花的大腿立时便露了出来,赵旭盯着眼中却没有半点异动。
幸喜蜀家女儿虽着短裙却不似汉家女儿一般里头是开裆亵裤,她那里头是贴身的短裤,倒也免了走光之祸!
沙十二先是一愣继而立时尖叫起来,却见赵旭提气纵身人已到了房梁之上,又自上头下来,长鞭在梁上绕了一圈却是将那沙十二倒吊在了房梁之上。
沙十二一边尖叫一边并紧了双腿,两手连连拉高裙摆,只是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头,这厢手忙脚乱,露腿露臀,那模样真不是狼狈二字能讲的!
这院子里头的丫头婆子都被惊动了,忙到厅堂里来瞧,林玉润见得人越来越多,自家夫君做的这事儿,倒让她觉着臊得没有地儿立足了!
一个堂堂的魏王,八尺的男儿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实在太过了!
林玉润急得上去拉着赵旭道,
“雍善,且饶了她吧!我这厢也不生气了,你快放手啊!”
赵旭却是阴沉着脸道,
“这女人心思阴险,令你伤心落泪,我怎能善罢甘休!”
一旁的丫头、婆子们惊叫求饶声不断,又有那沙十二的护卫原是在外头立着,如今也进到厅堂里来,见此情形都叱喝一声拔了刀向赵旭砍去。
只是这样一来,上头那沙十二的样子被人众瞧了个遍,她更是羞愤欲死,眼见着那些护卫与赵旭战成了一团,不过几招就被一个个扔出了厅堂,摔到了院子里。
不由尖声叫了起来,
“夫人!夫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旭这厢回身手上一抖,那长鞭却是在沙十二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儿,微微用力沙十二立时双眼凸出,她现下也是说不话来了,只是拿眼痛苦的瞧着林玉润,
林玉润见赵旭是真下了死手,忙拉了赵旭道,
“雍善,沙姑娘被你这一通教训已是明白错了,你快放手吧!”
沙十二在上头也是奋力的挣扎着,赵旭侧头仔细瞧林玉润,见她神色焦急却是并无半点勉强,这才缓缓收了劲道,上头一松那沙十二便坠了下来,
“扑嗵……”
一声,沙十二重重摔到了青砖地面上头,却是一动也不动了,林玉润瞧得心惊胆战,忙过去摸她鼻息倒是还有气息,只是又眼翻白应是昏过去了,当下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丫头、婆子忙过去救治,赵旭却负手立在那处冷冷道,
“明儿一早统统给爷爷滚蛋,若是再让我瞧见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这房梁上头做吊颈鬼!”
说罢却是拉着林玉润出了院子回客栈去。
林玉润连连回头,被带着出了门来捶他道,
“你出手怎得这般狠!”
赵旭冷着脸道,
“她即是敢耍心眼儿便别怪我出手狠辣!这也就是你一旁瞧着,要不若那容她吊在那处喘气儿!”
林玉润心下又是气又愤,却还有两分痛快,一分好笑,不由狠狠瞪他一眼,那肚子里的一腔胡思乱想,哀伤忧愁经这么一闹,却是半点儿不剩了!
夫妻两人回了客栈一看那床上,三个小子正睡的香,这厢湘哥儿滚到了床角处,豫哥儿四仰八叉睡在正中,摆了一个大字,保官却是侧着身子脸朝着外头,他睡得浅。
林玉润夫妻二人一进门,他便醒了,揉了揉眼起身道,
“母亲、爹爹!”
林玉润过去把他们压在身下的薄被拉了出来,一个个盖好,又过去亲了亲保官,
“好孩子睡吧!母亲在这处守着你们!”
后头赵旭忙跟着道,
“爹……爹也在这处呢!”
说着话从后头搂了林玉润的腰身,林玉润挣了几挣,
“孩子们在呢!放手!”
赵旭把头往她脖子上头一埋,
“不放!”
林玉润挣不开他,只得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弯腰去拍保官,
“闭上眼,好好儿睡吧!”
保官见母亲与爹爹现下又好得如一个人了,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当下打了一个呵欠冲着林玉润甜甜一笑闭上了眼。
待到孩子们都睡熟了,林玉润推了推赵旭,
“放手!”
赵旭松了手,林玉润站起身来向里头走,见那两桶水还在屋里,只是早已凉透,她也顾不得了,用冷水擦了头脸,便宽衣解带,赵旭瞧了忙腆着脸上来帮手。
林玉润只是低头不理他,脱了衣裳往床上一躺才觉身上又酸又痛,这一天一晚的白腾,确是有些受不住了!
赵旭瞧着她那样儿心疼的不行,瞧了瞧上头,这天都快亮了!
坐在床边伸手为她轻轻按压穴道,他那手劲儿大,又按得准不过几下林玉润便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赵旭这才一边儿瞧着她脸色一边儿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见林玉润并未不悦,这厢上得床来,伸手把林玉润抱进怀里,紧紧按在胸前,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怕道,
“哎哟!我的娘耶!可是吓死爷爷了!”
林玉润依在他怀里被那热气一熏,眼皮子直打架,却还是气不过恨道,
“她在你那院子里晃悠,你便也任她!”
赵旭忙认错道,
“我也是忙昏了头,没提防!”
说罢很是委屈的低下头去,直往林玉润怀里拱道,
“这都是夫人的错!”
恶人先告状!
“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赵旭委屈巴巴道,
“你家夫君这般人才,肖想之人便如那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偏你还不上心也不知把你家夫君盯牢了!瞧吧!倒让别的女子有了可趁之机!”
林玉润气得推他,
“倒成我的错处了!好,明儿我便去那铁匠铺子打个烙铁,上书林氏专有,下回再遇上这类事儿你便脱了衣裳给人瞧!”
赵旭闻言哈哈一笑,
“这法子好!这法子好!”
这厢搂紧她亲了又亲,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圆姐儿,我瞧着你带着孩子走那样儿,可是真怕了!你便是当时抽了刀子捅我,也比冷着脸走好上百倍!我明儿也去打一把好刀给你带着,以后再生气便抽刀子捅我,可不许这般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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