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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花绪的墓,在哪?

上邪 蓝家三少 7684 2022-11-04 10:12

  诚然,是件大事,而且是不得了的大事。

  比如说,北澜的七皇妃救驾有功,得北澜主君的恩典,予以回母国朝拜大周太后。

  换做旁人,是想都不敢想的恩典,须知嫁出去的公主,有些甚至到死都没能再踏进国土半步,老死或者被杀于异国他乡。

  “月儿要回来了!”顾白衣欣喜,转而又神情一震,“可是宋宴那小贼……是个疯的!”

  宋玄青有些犹豫,倒也是真的有些担心,“靳月功夫不弱,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就怕宋宴不会明着出现,而是背地里做小动作,宛若此番对付朕一般。”

  若是靳月被迷了心智,那还得了?

  原就武艺高强,再听了宋宴的操控,整个大周该由谁来阻挡?

  “这该死的狗东西!”顾白衣脾气再好,逢着宋宴之事,亦是恨得咬牙切齿,“果然是歹竹出不了好笋,上梁不正下梁歪。”

  曾经的燕王府,做过太多的孽,他们加注在慕容家和靳月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是无可饶恕的!

  “靳月回来之后,你莫要与她接触太多。”宋玄青叮嘱,“待擒住了宋宴,你与她想怎么聊就怎么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听明白了吗?”

  顾白衣知道,皇帝是担心她,一旦与靳月走得太近,就会变成宋宴的目标,宫内的那些腌臜还没挑干净,断然不敢有所疏忽。

  何况,她还有个皇子要照顾,哪敢有所闪失!

  “知道!”顾白衣点头,“皇上自己也要小心。”

  宋玄青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朕此前不防,如今若是再中招,那便是真的愚蠢!安心待在宫里,若是情况不对,就带着皇儿去太后那儿待着,太后会护你母子周全。”

  “是!”顾白衣嫌他唠叨,“皇上唠唠叨叨的,我这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这些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回,我都记着呢!”

  宋玄青叹口气,“记着归记着,朕多唠叨两遍,心里踏实!”

  目送皇帝离去的背影,二月笑道,“皇上这是担心您,您这巴巴的赶皇上走作甚?”

  “我是怕他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回头误了朝政,我便是真的罪该万死!”顾白衣立在檐下,瞧着皇帝消失的方向,“君主理该先天下之忧,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能让日子过得更好些!”

  二月颔首,“主子所言极是!”

  “你把东西先收拾好,若是真的有点不太对,咱随时去找太后!”顾白衣吩咐。

  “是!”

  这宫里,委实不太平。

  除了太后能镇着点,其他各宫,还真是不好说!

  所幸,靳月要回来了,这也是一桩大好事,这么长久未见,听说靳月生了一对龙凤胎,顾白衣委实想得紧,自己与皇儿这条命,还都是靳月捡回来的呢!

  事实上,靳月这一趟就是为了宋宴回来的,如今北澜事定,她也该回来为花绪讨个公道,花绪不能白死,宋宴不能逍遥法外。

  北澜御书房内。

  “我倒是真的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下属而请求回大周。”主君放下手中墨笔,转而取了自己的朱印盖上,“你这皇妃娶得,倒是很有眼光!”

  傅九卿立在案前,瞧着主君合上折子,然后递将过来。

  毕恭毕敬的接过,傅九卿躬身行礼,“多谢父皇!”

  “这般情义的女子,很好!”主君眉心微凝,“那个宋宴……就是当初的褚怀越?”

  傅九卿颔首,“是他!”

  “格里这个蠢货!”主君负手,眸色愠怒,“养虎为患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同样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格里愚蠢莽撞,最后死在异国;莫桑心狠手辣,最后死于夺位之争;倒是傅九卿,沉稳而淡漠。

  相较之下,主君越看这儿子越顺眼,皮相好,气质好,连心思都是绝佳的,如今还有这么个皇妃在后,饶是哪日北澜真的生出什么边关,靳月兴许还能领兵出征。

  这么一想,主君便又试探着问了句,“朕这身子愈发不济,处理朝政颇为吃力,北澜地广,朕哪日想要去访民情亦是……唉!”

  “父皇精神健烁,若是委实有哪儿不舒服,儿臣可以让靳大夫进宫,帮您调养一番,月儿要走,靳大夫会待不住,儿臣给他找点事儿做。”傅九卿恭敬的开口。

  主君当下闭了嘴,这哪里是给靳丰年找点事做,是想给他弄点苦头吃。

  “当然,如果父皇哪日真的不太舒服,儿臣一定会尽到做儿子的责任,虽然不会承接您的位置,但是帮个忙还是可以的!”傅九卿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自然,也是给靳月留后路。

  七皇妃回大周,朝堂之上争议不断,无外乎是担心这位七皇妃去而不返,但若是七皇子监国主政,谁还敢妄自非议?

  主君也正是有此考虑,所以靳月这次离开,她的儿子便被主君的人,抱进了宫。

  美其名曰,孩子经不得长途跋涉。

  美其名曰,生母不在,怕底下人不用心,怕傅九卿一个大男人不懂得如何照顾年幼的孩子。

  可事实上呢?

  前一个理由说得通,后一个理由却是可笑至极。

  七皇府内,谁不知道,自打两位小主子出生,七皇子事必躬亲,样样亲力亲为,真正不懂如何照顾孩子的是七皇妃!

  靳月倒也干脆,儿子、女儿一个都不带。

  “孩子月份太小,路上若是有什么不适,我哭都来不及,还是留在此处为好,请爹帮着多看顾一些,交给旁人我不放心!”靳月叮嘱。

  靳丰年颔首,虽说心里悬着边关的慕容安,但孩子是大事,慕容安心思沉稳,想必有他自己的主意。

  “你是让我看着傅九卿吧!”靳丰年轻嗤,“小丫头片子,就这么点心思,还能瞒得过你爹的眼睛?”

  靳月嘿嘿的笑着,“爹啊,您是亲爹,帮我看着他,万一我不在,他找了别的女人,坑了你闺女和外孙、外孙女,您忍心吗?”

  “少来,就他?”靳丰年白了她一眼,“还找女人?别偷摸着甩下那两孩子,跑去大周找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靳月挠挠额角,“爹,看太透不好!”

  “毕竟,你爹我不瞎!”靳丰年哼哼两声,“要走就快些走,然后早些回来!”

  霜枝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次回去,靳月只带着明珠,霜枝留下来看护孩子,终究是她心细,有她帮衬着,靳月心里踏实。

  “少夫人!”霜枝依依不舍,“您这就要走了……”

  明珠笑了,“又不是不回来,放心吧,我一定会跟好少夫人。”

  “定要小心,那狗贼就是个疯子!”霜枝眼角红红的,“少夫人,奴婢会照顾好两位小主子,在七皇府等您回来!您可一定要早些回来。”

  靳月颇为无奈,“我这还没走呢,你们都盼着我回来了,让我怎么舍得迈出这门槛?”

  “公子来了!”霜枝轻拽了明珠一下。

  众人皆散,明珠牵着马立在远处,尽量不打扰到二人。

  傅九卿策马而归,翻身落下,长身如玉,立在她面前,他猛地跨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掌心紧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的摁在怀里,“恨不能就这样随你回去罢了!”

  恨不能,一日都不要分开。

  可事实不允许,他得守住北澜,否则主君不会放她回大周。

  “我知道,花绪之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且记住一桩事,那是仇不是恨,花绪当初瞒下这消息,便是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傅九卿低声叮嘱,“保持清醒,莫要中计。”

  他不在她身边,没办法为她筹谋划策,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有夫有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亲,“等我回来。”

  他兀的捧起她的脸,快速摄住她的唇,恨不能就这样溺毙在她的温柔乡里!

  “我舍不得!”他低声说,愈发将她抱紧。

  羽睫微垂,她带着淡淡的鼻音,“燕王府害我慕容氏,燕王夫妻害我此生,若不除了宋宴,我此生难安,这疯子一定会害死我身边的所有人,既然是不死不休,那我便让他当个死人!”

  “最后再亲我一下。”如同讨糖吃的孩子,微微弯下了腰,将清隽的容脸凑到了她面前。

  靳月原是有点想哭,可被他这么一逗,竟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面颊红红的。

  “笑……就对了!”傅九卿叹口气,“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绷着脸,我会难过、愧疚,不能陪你一起走。”

  靳月狠狠点头,将唇贴在他的面上,“我很快回来!”

  “别太着急。”他说,“安全第一。”

  靳月笑得眉眼弯弯,“什么时候成了第二个清泉?”

  他伸手揉着她的额发,将主君给的文牒塞进她手里,面色平静,眸色却染尽不舍。

  翻身上马的瞬间,靳月还是湿了眼眶,勒紧马缰的时候,她侧过脸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傅九卿,却是连最后的笑也挤不出来。

  又不是不回来,自然……不用道别!

  “等我回来!”她说。

  他立在那里,清隽的面上,扬起绝世的笑,温柔的回她一字,“好!”

  靳月扬起马鞭,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回头,如何舍得……

  傅九卿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也没有动弹,仿佛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就能等到她转身归来。

  “公子,少夫人解决了大周之事才会回来,您在这儿站着也无用。”君山温声规劝,“若是少夫人知道您这般候着,定然会难过。”

  “回去吧!”靳丰年上前,“你这条命是月儿拼了命才换回来的,莫要肆意糟蹋!”

  他捡回来靳月的命,靳月又捡回了他的命。

  这世上,诸事皆有因果!

  “通知家里了吗?”傅九卿问。

  君山点头,“是,傅家知道少夫人要回去,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您放心便是!”

  “那便好!”傅九卿目色深远。

  宋宴生性狡猾,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推断,能杀花绪,能伤细柳,宋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宋宴。

  吾妻,定要小心!

  靳月的速度倒也快,领着明影和明珠轻装简行,快马加鞭,中途也只是稍作休息,行程压缩,快速离开了北澜境内,进入了大周。

  城门口早已有人接应,换马,再备口粮和水,一行人又日夜兼程的往京都城方向赶去,一刻都不敢停留。

  十日内,至京都!

  当然,进城之前,她去了一趟离魂阁。

  大长老不在,月照还领着人在外头搜寻宋宴的下落,众人骤见着靳月出现,不由的愣了愣,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家大人从北澜赶回大周,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还愣着干什么?”明影轻嗤,“大人这才走了多久,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脑子进水了,连大人都不认得了?”

  一帮小丫头高兴得直蹦跶,待醒过神来,扑通扑通就给靳月跪了下来,“大人?!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花绪的墓,在哪?”这是靳月回到大周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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