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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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成年了吗?就来这边喝酒?”酒保一边动作麻利的调好酒,一边看着特意要来一杯烈酒的男生,看着还很青涩啊,身上还穿着羽绒服呢,他们酒吧应该是挺热的吧,身上的羽绒服就这么舍不得脱掉啊?
“小朋友,身上的羽绒服脱掉吧,室内开着空调呢。”
闷头喝酒的孟故终于看了他一眼,“别叫我小朋友,很烦人。我爱穿就穿,关你什么事请?闲的没事干?”
得,酒保聪明的不再说话了,他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一句,现在都是落了一个狗拿耗子的名头,任谁也不可能再有好态度。不过他在这种场合工作,见过的人也算是不少,所以并没有因为孟故的一句话就觉得这人人品怎么样,谁还没有个烦心事,来酒吧不就是借酒消愁的吗,所以在酒吧遇见什么暴脾气的人都不算奇怪。
只是这个孩子喝着喝着酒,竟然吧嗒掉了一滴眼泪,孟故长得好看,所以酒保也是下意识的多观察了一下,谁能想到竟然硬生生的撞破了小男生最尴尬的心事。
酒吧侧过身,装作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
孟故又仰头闷掉一口酒,烈酒入喉,他的胃烧灼的难受。
一杯接着一杯,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大汉也撑不住,更何况是这么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男生,果然,酒保叔了三二一,这人还真的就迷糊的醉倒了。
酒吧也不算什么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对于一个喝醉酒的小男生来说。
酒保也是良心不忍,笑着打发走了上前想要勾搭孟故的人,轻轻的把人拍醒,“喂,打电话叫人来接吧?”
孟故就算是睁开了眼睛,神情也不怎么清醒,他愣了一瞬间,哦了一声:“打电话,打电话。呜,我是真的很想给她打电话。”
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酒保也是很无奈,:“我说,让你打电话叫人过来接你。”
真的是看不出来啊,这么小年纪竟然还是情伤。不过这小子长得也算是不错啊,应该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竟然还有小姑娘能拒绝的了他?
酒保就看着孟故套了四五下兜才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然后就开始眯着眼睛翻通讯录,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人,他还孩子气的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个小朋友啊。
林晚在应酬,虽然她现在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跟别人腆着脸,但是该有的交际也是得有点的。
看到孟故的电话,她先是挂断了一遍。
孟故茫然的抬头看向酒保,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她不接,怎么办?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啊……”
酒保自己也是很麻木,他也是单身狗一条,真的不能帮人解决感情上的问题。
“那什么,你要不就再打一遍?”
好主意,也是个废主意,但是孟故的眼神倏然亮了,手指已经点上去了,他还不住的点着头说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酒保的笑容有些僵硬,没有想到是因为你的脑子已经锈顿了。
孟故还就真的坚持不懈的给林晚打电话,一直到第四通,林晚终于接通了。
酒保完全就是在旁边看着,心里还在想,该不会是这个小男生对人家女孩做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吵架了吧,否则女孩怎么好几遍也不接呢?
“林晚……”他的声音状若呢喃,但是里面带着的哭腔是掩饰不掉的。
看着孟故打来了好几遍,真的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情、还特意歉意离场的林晚听着他的声音叹息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真的爱你……”孟故的声音很飘,周围的环境嘈杂,林晚揉揉眉心。
“孟故,小朋友,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
“你来见我一面吧?林晚?我想见你。我想你。真的,见我一面吧。”孟故隐隐恳求着。
林晚皱眉:“你喝酒了?还哭了?”
哭?这是一个对于青春期的男孩子应该很陌生的字眼,孟故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想承认:“我没有哭!我是不会哭的!”
得了,林晚可以肯定的是,他这肯定是哭了。
“跟谁去喝的酒?”
“我自己。林晚,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真的很想你。”就算是回答林晚的问题,他也不忘记加上自己的渴求。
林晚再一次无奈的叹息:“你现在在哪里?身边有人吗?”
“酒吧,有。我们见一面吧,求求你了,林晚。”
林晚无力的闭闭眼睛,“把电话先给你身边的人。”
但是想也知道孟故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他好不容易借着酒意鼓起来的勇气给林晚打这一通点电话,事实上自从上一次火锅店之别,他们已经又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他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真的应是承受不住了。
“你给他,我总得知道地址。”光听他这么说,林晚就能听的头疼,但是她真的算不上狠心,也不可能把这么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孩子丢在酒吧里不管。
“那你先答应过来找我,不能给小姨打电话。”
得,这孩子就算是喝醉了酒脑瓜子竟然转的也是挺快,知道林晚的想法。
他没有听见林晚的回答,就坚持着,就开始念叨那一串。
林晚只能应下:“我知道了,你赶紧的。”
孟故满意了,把手机交给一边的酒保:“她让你听电话。”
酒吧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与他何关?
“喂。您好。”但是迫于孟故的眼神,他只能乖乖的接过。
林晚的的态度倒也是客气,“我想知道酒吧的具体位置,我过去接人。”
原来是过来接人啊,他松了一口气,这总比放任着孟故在他们店里面发酒疯要好得多,他赶紧报上了一串位置。
也许是上天注定了吧,竟然就在林晚的楼下。
她叹息一声,真的遇上孟故,她叹息的频率大大的提升啊。
“好,我一会儿就到。”
酒保把已经挂断的手机递还给孟故,他却是死死地盯着,甚至还怨恨上了酒保:“为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哪里知道啊?不是对方挂断的吗?他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不要再被牵扯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