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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她的战场

  “江淮,你若是出了事,我绝饶不了你。”

  秦寻攥紧了手回过身去,眉眼凝在人群之中的那个女子身上。

  “我答应你,不会有事。”江淮声音镇定,手中长剑贯穿身侧一人喉咙,血溅三尺,却不沾于她的剑上,动作干净利落。

  似是分神看了他一眼,江淮薄唇一张一合,“走吧。”

  秦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终于转回身来。

  “你若是敢骗我,我便再也不信你了。”

  身侧苏翎情形已然十分紧急,秦寻搀着她,随着顾昭留下的侍从叫来的马车,朝京中一座隐秘的小阁之中行去。

  如今顾府是回不得了,唯独这样一个地方还算清净,能够让她待产。

  小阁之中甚是安静,将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

  苏翎腹痛发作得越发频繁,手紧紧攥在床榻的锦单之上,骨节近乎发白。

  “苏翎,你可争点气啊。”秦寻轻按着她的脉,眉头锁得很死。

  之前他根本就未想过,苏翎会在这个时候生产,故而眼下几乎可以说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她身子本就不似旁人那般底子硬实,这一胎波折亦多,如今是吉是凶,饶是他也难言。

  “放心吧,没等到他之前,我才不会有事呢。”苏翎额发都被冷汗贴在脸上,勉力自喘息间隙留了口气出来,笑了一笑。

  “我应该还要好久……你先不必管我,去寻人,别让江淮一个人在那守着,别再出了事。”

  秦寻微怔,眸色微微闪动,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分,轻声道,“你当下还有心思操心她,顾好你自己吧。”

  虽说已经寻了人去助她,但对眼下这般情形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亦帮不到她几何。

  秦寻望向外间天色,声音低的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那是她的战场。”

  她父亲因那个姓吴的统领险些送命,这仇她必是想要亲手报之的。

  在未能亲手报得此仇之前,她绝不会让自己出事。

  他……也相信她。

  ……

  金銮殿中。

  榻上的皇帝正半阖着眼,似是在睡着。

  大殿之中不知何时起了一二微风,吹得榻上的垂帘随风轻轻舞动,带起金铃轻响。

  皇帝微皱眉,像是觉得冷,闭着眼缓缓开口问道,“王德,窗户怎么开了?”

  殿中没有人回应。

  可那轻风却停了下来,像是被人关上了。

  既来了,为何不回话?

  皇帝眉心拢着不悦,又开口唤道,“王德?”

  “父皇别冤了王总管,是儿臣打开了门,不过现下已经关上了,父皇还觉得冷吗?”

  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突兀地响起来,皇帝骤然睁开双眼,瞳孔紧缩。

  他霍然起身,榻前的垂帘被他拽至两侧,死死地握在手中。

  一双眼定定地攫在来人身上,皇帝的声音几乎是自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皇这话问得奇怪,儿臣自然是因为心中挂念着父皇,故而前来。”萧容玄面上笑容带着三分冷意,平静地看向皇帝说道。

  “谁准你来的?你给朕滚出去!”一双手用力至极,榻上的垂帘几乎都要被他拽落下来,皇帝恨声开口道。

  “父皇息怒,您如今本就在病中,若再急火攻了心,让这病情严重了可就不好了。”相比较皇帝的狰狞,萧容玄神色倒是自然很多,语气亦不疾不徐,近乎从容。

  然而这幅从容模样在皇帝眼中却如同鬼魅。

  “王德!”压下了胸口之中不受控制涌上的腥甜之意,皇帝用力开口唤道。

  “父皇还是别喊了,王总管若是能来,早不就来了?如今儿臣既能进来,父皇喊他又有什么用呢?”萧容玄似笑非笑道。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了他良久。

  “你……”

  怔愣的神色在眼底寸寸化为暴怒,皇帝一拍床榻,“你……你这个逆子!”

  “父皇,逆子二字儿臣不敢当,儿臣一直都十分敬重与您。儿臣今日来,只是想向您寻求一个答案,还希望父皇不要再欺瞒儿臣了。”

  寒似冰霜的目光掠过他,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果然还是信了苏翎那个贱人的话。竟为了她来质疑朕,亏得朕之前还那般重用于你!”

  “父皇重用我……”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味,萧容玄笑道,“父皇对儿臣的重用,如今儿臣桩桩件件想来,竟都是利用。无论是之前用儿臣来使太子有身为东宫的危机紧迫感,还是如今太子实在不堪重用,才换了儿臣来顶替……相比较父皇这个父亲来说,儿臣这个儿子可真是称职得过分。”

  双手死死攥紧,皇帝咬着牙,脸色青白,“你!”

  “从前过往的一切,儿臣都不想再谈。只希望今日父皇能够诚实地告诉儿臣,当年母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容玄神色冷了几分,同皇帝的目光对上,却半分畏惧都没有,只眸光定定地看着他。

  “朕已经告诉过你了!”皇帝态度很是强硬。

  萧容玄冷笑一声,“若是苏翎所言没有证据,儿臣亦不会信她分毫,事到如今,难道父皇还一心想要欺瞒儿臣吗?”

  萧容玄言罢,便将手中的东西骤然展现在皇帝面前。

  红色的珠链在他掌心泛着奇异的光。

  皇帝在瞧清这东西是什么之后,瞳孔微缩。

  “这是你母妃生前最喜爱的珊瑚手钏,你竟蓄意破坏!”

  捻着那手钏之中被从中一切为二的珠子,萧容玄将切面示于皇帝,注视着中间那泛着异香的一点黑仁,开口问道,“父皇,是儿臣蓄意破坏了,可若非如此,恐怕永远都知晓不了其中的奥秘,也知晓不了父皇竟对母妃有这般疼爱。”

  皇帝神色凝滞了一瞬,竟觉得对面人的目光有些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朕告诉过你,这皆是东垣女使所为,为什么你宁可信苏翎的话也不肯信朕?”

  “东垣女使?”萧容玄轻笑了一声,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之意,“若是父皇的谎话能编得更圆满一些,或许儿臣还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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