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元元年,帝、后并宋、宁二位大宗师于精武道场深谈一夜,是夜为大夏天元武纪之始,大夏武功有此而盛也!”
——《夏书-武纪》
……
“在大夏天元元年,时帝国尤为未立国(大夏帝国于次年十月立国,建元天元),在扬州精武道场一件庭院之中,宋缺、宁道奇的一番谈话开启了大夏帝国走向武道文明的道路,由此之后,大宗师涌现,天地元气广泛地使用,之后,武风日盛,强者辈出,是为天元武纪,斯年,不独为大夏建元,也为武纪开元!”
——《大夏武道考略》
……
傲雪等人并不知道这一夜在华夏历史之中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从这一夜开始,中华历史彻底从傲雪所知道的历史偏离,甚至是偏离得面目全非,千年之后,华夏大地仿佛是众神国度,神仙府邸,再非是贴鸟飞翔、铁盒奔驰的科技文明,而是运用天地元气的武道文明。
这是后话,不再赘述。
且说傲雪与婠婠两人与宋缺、宁道奇两位大宗师彻夜交谈,两位大宗师固然是将他们所领悟的天地元气的奥妙一一道来,傲雪与婠婠两人虽是天资聪明,但是也是多有疑问,两人问起,不论是宁道奇还是宋缺都是微微一笑,“若非是那般境界,其中奥妙难以言语。两位天资出色,实乃我等平生罕见,建议时日,比是臻至大宗师境界,到时候,两位自然之道其中奥妙。”
傲雪与婠婠无奈,也只好作罢,傲雪心中更是想到:“宁道奇老鼻子吞吞吐吐,只说大概。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等胜过他了!”
当然,这只是他地牢骚话而已,他也知道宁道奇为人。自然不是这般。
傲雪两人听了宋缺与宁道奇对与天地元气运用心得,这些心得何等的奥妙,两人虽是领悟少许,但是也知道难得非常。当下记在心中,只待日后晋身大宗师境界再细细体悟一番,两人之后便是将圣门绝学天魔解体精义一一道来,奈何天魔解体早已经亡佚大半。所剩无几,但是所剩的精义也是高深莫测。
虽然如此,但是宋缺与宁道奇也是大有收获。两人将之推演一番。竟是将之补全。让傲雪与婠婠啧啧称赞不已,心中暗自赞叹两人果然是名不虚全。大宗师之名实至名归!
这圣门绝学果然是非同凡响,这天魔解体实是夺天地之造化的无上武学,百家诸子精义皆在其中,宁道奇细细读来,油然感叹道:“圣门典籍精妙如斯,今日一见,老夫不虚此行!”
他本是因为感应到白清儿运用天地元气而来,大宗师之境,奥妙非常,对于天地元气的变化更是敏锐,是以能够感应到白清儿打到了他们羡慕依旧的境界,依然是差上了最后一步,便是可以破碎虚空!
白清儿所创“玉碎”功法源出天魔解体残卷,这功法神妙可见一波,宋缺与宁道奇翻阅过后,也便是明白了这卷功法为何如斯神妙,那白清儿功法缘何如此厉害,竟是让她曲曲武功不过是一流之上的女子精进至让宋缺、宁道奇两位大宗师也要甘拜下风的境地。
“罢了,难怪白清儿如此厉害,先天元气本就是本源精华,与天地元气相近,燃烧自己自身先天元气,激自身潜力,而天地元气因为先天元气而来,天地奥妙更是在生死一线间尽数涌来,天道可期,只是代价却是一生寿元,虽得天道,但是性命已矣,最后皆是付诸流水!”宋缺冷笑道,他一眼便是看出了其中奥妙,不是疯,哪里有人敢这般疯?
宁道奇幽幽叹息,“宋兄所言大善,这功法虽是奇妙,却是走上了旁门邪道,伤人伤己!”
婠婠此时说道:“两位大宗师,岂不闻世间万物,存在必有其理,这天魔解体既然被创出,自有其中缘由!”
“善!”宁道奇颔同意。
……
傲雪携着婠婠柔嫩的小手,两人满是笑容走出了庭院之中,两人一夜未眠,却是精神十足,昨夜两人在旁,听闻宋缺与宁道奇一夜谈话,
是武道见识,两人在旁,所获良多,更有不少地见解未明,但是记在心中,留待日后一一领悟。
此时东方泛着鱼肚白色,一线金光射出,赤红火焰炎炎,须臾,地平一线万道红光,金乌东升,照亮了半天天宇,万里苍穹云霞如岚亦如幻,晨风拂来,两边竹叶飒飒作响,晚间露浓,斯时如珍珠般落在轻轻草上。
鸟鸣山涧,傲雪两人只感到一阵写意无比。
两人携手而行,但见婠婠白衣飘飘,晨间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是穿上了金缕衣,美丽非常,不是神妃仙子还是什么?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粉臂如玉,抱着傲雪的手臂,两人走在鹅卵小道之上,当真是神仙眷侣,潇洒万分。
“那些突厥人猖狂无比,先前曲傲挑战毕玄,让突厥南下的脚步放下,如今毕玄已杀曲傲,突厥人看起来便是有南下了,你有何想法?”婠婠突然开口说道,她所讲地是情报傲雪早已经知道,大夏商人行走四方,经商天下,而这些商人在北方也是兼顾了探子的作用,因此,对于北方草原突厥人的动态,大夏也是知之甚详。
傲雪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曲傲本就是被毕玄打败过,自信心本就是不足,先前我便是为他破去心中破绽,本想他可有些用处,不想他武功不行,还一副勇士模样,竟然与毕玄单挑,死了也是活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可知道他这一败,他们铁勒人可就是没有了翻身的可能,西突厥大概也是失望透顶了吧,真是让人失望!”
婠婠噗哧一笑,宛若百花盛放,她青葱手指白嫩如玉,点在傲雪地额上,傲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婠婠只感到手上痒痒的,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让人心神砰然跳动,她笑道:“只怕最失望的便是你吧,曲傲一死,那金狼军便是有心思南下了!”
傲雪勃然作色道:“突厥南下,侵我疆土,杀我华夏儿女,我等焉能不怒?”
他脸上有怒色,所谓气随心动,登时一股刀锋一般的劲风激荡而出,震得他袍袖猎猎,地上登时划出了一道道地刀痕,深有数寸,两旁地风绣在他风中摇曳不止,竹叶如落花缤纷落下,却是没有一支折断,显然他地控制力精妙非常!
婠婠抚着他的手,说道:“不要怒,只待日后我们挥军北上,杀尽那些突厥人,哼,我圣门中人睚眦必报,突厥人于我们结仇,日后若杀尽他们,怎么甘心?”
她复又笑了起来,说道:“况且,宋阀主不是已经答应北上了吗?”
傲雪一听,也是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不错,宋阀主既然答应北上,那所谓地武尊定时必死无疑,哼,任他无敌与草原,但是岂是天刀敌手?毕玄一死,金狼军的精深支柱一倒,所谓无敌草原的金狼军再非是无敌!”
他说着,不由得高兴起来,此时婠婠笑道:“西域国师云帅想必是抑郁已久了,东突厥势大,西突厥人必是心中不服,这些年来,武尊毕玄无敌草原,西突厥忌惮不已,若是毕玄身死,我们再来挑拨离间一番,也不怕草原不乱起来,到时候,东西突厥,加上不甘心的铁勒人,还有其他想要趁火打劫的,草原不愁不乱起来!”
傲雪点点头,深以为然,就在昨夜,傲雪三人便是知道了宋缺此次到来的目的,此时宋师道正是领军南征,宋缺坐镇岭南,此此北上,已是因为白清儿之事,而却是因为曲傲与毕玄之战的结果。
曲傲身死,东突厥势大,势要南下,宋缺本就是民族主义者,突厥南下,侵我疆土,他如何能够容忍,“哼,小小的毕玄,也敢犯我中原天威,老夫倒是要看看他的颈上头颅是否如老夫天刀一般坚硬!”
杀气腾腾,凛然杀气霎时间让周围气温急下降,整个庭院,摇曳绣叶皆是被凛然寒冰冰封起来,天上片片雪花翩然降临。
翩翩寒霜,无双杀气!恰是天刀欲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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