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的逆反心理什么年纪都有,只是随着成长,不像以前那么明显罢了。就比如王雅洁吧,她听懂了我话里隐含着的意思,反而不那么急着避开我了。
“我当然不能忘啊!墩子,你老婆呢,她叫了凡对吧?我还记得她的俗家名字叫武小莉。”王雅洁很快进入了谈话的状态。
“我们,我们分开了,她现在去了北京。”我有些落寞。
“不谈那些事儿了,方才你师姐打了我的传呼,只是我正在开会儿呢,没来得及给她回话!”张常志说着又把传呼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姐夫,雅洁姐,我这次来找你真有事儿要你帮忙呢,我想向你借辆车,还得给我派个司机。”我不想和张常志兜圈子,直接把我的要求说了出来。
“行!没问题啊。你小子啊,就你和了凡那件事儿,你师姐没少和我叨咕你们的事儿。不瞒你说啊,我还陪她找了凡唠过呢。”张常志也对了凡很感兴趣。
“那事儿我是挺不是人的,可人家要去北京,我也阻挡不住啊!
姐夫,要今天先别说了凡的事儿了,我管你借车是因为我给我们乡的刘全保,这人我得管他叫全保叔,我给他找了一个女朋友,我想带着她去恒源县先和全保叔见一下面儿。”
“哎呦!没看出来墩子你还做起红娘来了呢,快跟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王雅洁毕竟是女人,八卦起来很有动力。
随着我的讲述,张常志和王雅洁渐渐地被吸引住了。
“墩子,你说的那个要给全保叔介绍的对象儿,她是黑人?”张常志忍不住问。
“黑人咋了,我后妈还是黑人呢。”我对张常志的问题有些不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人家能喜欢咱们这个穷地方么?”张常志嘟囔着。
“她是赞比亚的吧,赞比亚是非洲的吧,那里好像也不比我们富裕吧!”王雅洁有些不确定。
“努芭比说她喜欢中国,她来中国工作过一阵子呢。现在她在我爸的那个滨城的办事处工作呢,只是签证快到期了。她呢,也想找一个中国人结婚,这样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我解释着。
“那她会不会是骗婚啊,怎么说哪个什么芭比也是外国人啊!应该不至于吧!”张常志的脑洞大开,“墩子,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靠谱,你说你把一个大活人给接过来,能不能成咱们先不说,你想没想过以后她找不着工作,怎么生活啊!”
“全保叔现在的羊有四五十只了吧,我跟努芭比说他是个农场主,我想全保叔能养得起她吧!”我的语气有些弱了下来,我知道张常志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得很不周全。
“工作这事儿你先不用发愁,这里不还有你姐夫我呢么,她在你爸的办事处干过,我们思绪也需要她这样的人才啊!”张常志一口答应了下来。
“墩子,你说和努芭比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美国人是吗?她也是来这里找老公的吗?”王雅洁一下子明白了张常志的用意,三个人只有我没整明白。
“艾玛,艾玛她现在还上学呢,只是她平时卖雪茄,也能挣不少钱呢!对了姐夫,你猜我在滨城看见谁了?”
“你看见谁了?你不说我到哪里知道你碰见谁了。”张常志好像在想另外一件事儿,对我在滨城看见谁没多大兴趣。
“我在滨城看见小郭叔郭德光了,他现在可是滨城优秀企业家代表呢!”
“这样啊,这人我见过,他不是还当着李姨的面儿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当媳妇了么!”张常志笑了笑。
“没想到墩子还这么花心啊!”王雅洁瞟了我一笑嘲讽到。
“小郭叔就是那么一说,我又不傻,谁还能当真咋的!”我直接给怼了回去。
“这样吧,你今天找我就为了这事儿是吧?”张常志问。
“昂,没别的事儿了啊!”
“我一会儿联系一下你师姐,让她那边儿先找全保叔准备一下。我今天下午早点回县里去,这样你们就坐我的车回去吧,也不用找别的司机了。”张常志接着说,“中午就到咱们思绪酒店吃顿饭吧,雅洁,你待会儿把赵小兰叫上,咱们六个人正好能坐满一个包房。”
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定了下来,早知道师姐两口子这么热心,我真应该早点儿给师姐打这个电话。
……………
“常志,你真打算招那个努芭比过来啊!”王雅洁走到会议室门口,确认我离开之后,返回来对张常志说。
“你也知道啊,能想的办法我们不是都想了么!就算那个非洲人看不上刘全保,她想要留在中国,总要有份儿工作吧。我也听明白了,墩子他爸的那个办事处现在就是个摆设,不然墩子他爸也不可能这么放心就把办事处交给墩子。”
“你说得也没错,我们思绪国际化之路就从这个外国人开始也不错。”王雅洁补充了一句。
“唉!也只有雅洁你知道我的心意啊!我今天中午让墩子领着那两个老外过来,就是想着让你和赵小兰考察一下那个外国人,能用咱们就用,如果真不行,咱们也不损失什么。”张常志握住了王雅洁的手。
……………
搞定了一切之后,我想去见全保叔总要带点儿东西才是啊!既然张常志答应了送我们回去,正好用他的车把买到的东西带回去,省得再费周折。
我还真有一点儿不舍得把带过来的那盒雪茄给刘全保了。全保叔一定不会在意我那盒雪茄已经被打开抽了一些,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还有些留恋雪茄那个特有的味道,难不成是上瘾了么!
和以往一样,我买了许多熟食。想了想阿里克谢家的啤酒也没了,就又买了一箱啤酒。
扛着这些东西上楼可把我累够呛,外面温度高,又拿了这么多东西上楼,汗珠子不住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客厅里没人,我想她们应该在睡觉呢吧。进了屋,我小心翼翼地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边儿,又蹑手蹑脚地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抬头看晾衣杆儿上已经挂满了衣服,我认出了那个红色的文胸是努芭比的,那件淡蓝色的文胸就应该是艾玛的贴身之物了吧!
“墩子,你回来了啊!”
努芭比的这句问候的话,吓得我差一点儿没尿出来。你想啊,我正在痴迷地望着艾玛的内衣,这一切还竟然让努芭比给看见了。
“啊,我,我赶回来!”我站在那里没敢动。
“我要用一下卫生间,你用完了么?”努芭比问。
努芭比看见我的呆样子,心里不知有何感想,大概她没看见我对艾玛的文胸发呆吧!
“用完了,外面有些热,我洗了把脸!”我走出了卫生间。
“芭比姐姐,中午我联系好了一家酒店,我们中午出去吃,现在是十点多,我一会儿十一点半叫你和艾玛起来。”我见努芭比从卫生间走出来,走近她小声说。
我在传呼机上定的闹钟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响了,虽说还是比较困,我用了这难得的一个小时的时间试着进行了灵通行气法。效果怎样不好说,最后还是睡着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礼貌地敲了一下门说:“努芭比,艾玛!该起床了,我们该出去吃饭去了。”
“你进来吧,门没关!”里面传来艾玛的声音。
“我,我可以进入吗?”我有点儿怕自己听错了。
“哈哈!进来吧小男生,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努芭比说。
我进了卧室,想着跟她俩儿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看到了艾玛穿着的睡衣时,我的心竟然狂跳不止,因为艾玛穿的那件睡衣是塔莎留下来的。
“你怎么了,是因为我穿了你女朋友的睡衣么?”艾玛看见我盯着她,直接问了出来。
“不,不是。你穿的那件不是我女朋友的,我女朋没有衣服留在我家。这件衣服是我的一个阿姨留下来的,我的这间房子有一阵子借给她住了。”我胡乱地解释。
“感觉好累啊,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要不是努芭比叫我,我才不会起来呢!”艾玛看着努芭比说。
“我们要去见农场主了,难道你不兴奋么?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努芭比站了起来,“我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
“卫生间里有风筒,衣服不干的话,你可以用风筒吹一下!”我冲着努芭比的背影喊了一声,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漂亮么?”艾玛见我没离开,就问我。
“漂亮极了,特别是穿了这件睡衣之后。”说着我俯下身去抱住了艾玛。
艾玛开始有些挣扎,我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我应该先刷一下牙!”艾玛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几分钟,我觉得这样迟早会被回来的努芭比看见,也就放开了艾玛。艾玛脸上带着潮红,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今天一定要让努芭比出去!”
我们走出卧室时,卫生间里的风筒还在不停地叫。艾玛放开了我的手,走近了卫生间。
又过了一会儿,努芭比和艾玛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努芭比一身红色裤裙套装,把身体包裹得前凸后翘,艾玛穿着夏装牛仔短裤和牛仔马甲儿,更显得波涛汹涌。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外国妞属实有些辣眼睛。
“我们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么?”
“我们还用化妆么?”
努芭比和艾玛问。
“随便吧,化不化妆你们自己定,我就怕时间来不及了,我和姐夫定的十二点到他的酒店,我是说别太晚过去就好。”
“你的姐夫好有钱啊!努芭比已经有农场主了,这个酒店老板是不是我的了呢?”艾玛应该在故意气我吧!
“那是我姐夫,就是我姐的丈夫!你说他是不是你的。”我佯装恼火的样子。
我们三个人被领进了包房,领我们进来的那个人没走,而是向着外面喊了一声:“人齐了,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