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两个表情迥异的师侄,也不知能继续说些什么了。我能想到了凡是有些少女的羞涩,忘语不愿意去,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呢!
“忘语,我想你能和我一起去,如果你不去,那我就买点儿东西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吃!”我这突如其来的坚持,让忘语有些意外。
最后在我和了凡的集体劝说之下,忘语答应了我们一起去山下吃饭和洗澡!
了凡到前院和那个新来的道士说了一声之后,就转身把刘全宝也给带了过来。刘全宝显得很兴奋,也不知道那个道士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了凡和忘语都换了俗家的衣服,这也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这么做主要是不想让他们引起过多的关注。
在来时的那个岔道口,全宝叔和我们分了手,他说要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的年夜饭。我努力想让刘全宝和我们一起去县里吃点东西再回来,可是刘全宝却执意不肯,我想他应该还是想着那个小贾要回来吧!
我看全宝叔的样子,有些想把小贾给他留那个告别信的事儿说给他听,后来一想,还是忍住了。全宝叔执意邀请忘语和了凡去他家过年,我怕全宝叔今年过年不热闹,在忘语和了凡犹豫时,就替她们答应了下来。
“师叔,我们过年是不能,不能离开滴水观那里的。师父说了让我们看好那里,再说了,我们是门里的人,不能随便去门外的人家。”了凡见刘全宝走远了,对着我说。
“我师姐不是把你送给我了吗?你敢违背师叔的意愿吗?”我故意装着大辈分儿吓唬了凡。
看着了凡没被吓到,反而有些羞涩的样子,我心想还是别把玩笑来得太大的好。
恒源县县城年味儿很足,商店也不像向阳乡的商店那样很早就歇业了。那天是腊月二十九,街上的行人依旧很多。我们一行三人先找了一家面馆儿吃了点儿面,时间刚过十一点,就又急匆匆地去了县城里最大的百货商场。
我给忘语和了尘都买了新的衣服和裤子,当然了内衣和内裤也是必不可少了。
我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衬衣和衬裤,内裤和袜子当然也都是全新的。因为我们家那边有新年换新装的讲究,要换当然要换得彻底一些了。
考虑到了凡他们很少买这些东西,我就索性让他们每人又多买了一套。
我在后面付钱时,看着忘语和了尘在那里一边比划一边嘟囔着什么。我想他们可能是怕我花钱太多了吧!
结了帐我才知道,这钱是真的不抗花,这一次我还没买啥呢,身上的三千块钱就没了一大半儿。心想忘语他们也不容易,谁让我的钱来的容易呢!该花就花吧!
“没事儿啊,这些都是必须要卖的,师叔还有钱,你们别担心!”
我怕他们花了我的钱有些愧疚,于是就先说了出来。
“师叔,我们想现在就换新衣服行吗?”
了凡的话让我大跌眼镜,可又一想,毕竟都是孩子啊!我也不比他们大多少,谁不喜欢新衣服呢。
“想换咋不在试衣间里换完再出来呢!现在再回去好吗?”我边嗔怪着他们,边对着柜台收银员问到。
“该换换呗,今天商场里人又这么少,我们这个可是有保证的商店,不满意可以退货的。”收银员回答道。
“我不是说不满意,我是说还可以再回去用那个试衣间吗?”我又补充到。
收银员在哪里微笑不语,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三个人拿着新买的衣服。回到了那个卖衣服的地方。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服务员小心地问,毕竟我是她今天最大的客户啊。
“这衣服挺贵的,我觉得还是先试一下,省得回去不合适了再回来还。”
服务员见我没有要退货的意思,保住了她今天的回扣,当然殷勤起来了。这一试不要紧,我又多给他们买了两条裤子。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想钱花得值了。
有了裤子,当然还要有新鞋子啊!这下我有些傻了,因为钱快让这两个人花光了。
钱是没了,可效果还是有的,看着他们焕然一新的样子,我这当师叔的心理畅快的很啊!
忘语很高兴,他正在和那个卖鞋的服务员比划着什么呢。我和了尘只好在一旁等着。
“师叔,我还要买件儿东西!”趁着忘语在那里挑鞋,了凡又对我说。
“哎呀,反正都买了,有啥就都买吧!买买买!”我被了凡弄的有些忘语了。
“那你跟我过来。”了凡说着就先走了。
我拎着装衣服和谢的纸袋子,忘语打了声招呼紧跟了过来。
“我,我要买这个。”了凡停在了一个卖文胸的柜台前。
……………………
等我和了凡回来时,忘语已经穿上了自己喜欢的新鞋了。
天师保佑,结了帐之后,竟然还给我剩了三百块钱。
“走吧,我得在银行停业之前再取点儿钱。完了再买点儿过年要吃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对他们说。
“师叔,你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了凡在银行门口对我说。
当我走出银行时,看见了凡和忘语手上都少了很多东西?
“你们,你们的,,,”
“师叔,都让我们给扔了。”了凡对我说。
天啊!你们才是有钱人啊!那些衣服可都还能穿呢。我心里想着,嘴上当然还得撑住啊!
“师叔已经答应要我们了,旧的东西就都不要了!”了凡的这句话让忘语也跟着不住点头。
“好吧!那我们下一站先洗澡再去买过年的东西吧!”。
钱都花了,花就花了吧!当我们每人手里否提着一个大方便袋儿回来时,发现回乡里最后一班车开走了。
说来也是赶巧了,正好乡政府有一辆开过来面包车准备回去。司机想着自己顺便拉点儿人,挣点儿外快。我们就谈好了价格,让他给我们拉回去。
“你们这是去向阳乡串亲戚啊?”上了车,司机回头问忘语。
我想司机问忘语,是不知道忘语是个哑巴。你想啊,我长得磕碜,了凡是个女生,只有忘语长得还算周正,可还是个哑巴。
“司机师傅,我师,,,我哥哥他是个哑巴,他会说话!”了凡接过了话头。
“哎呦,不好意思了啊,没看出来啊!”司机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我有个叔叔叫刘全宝,我们去他家一起过年!”我对司机说。
“刘全宝啊!这个人我认识,以前还养过羊呢,他这个人挺好学的,还参加过我们乡里举办的畜牧培训呢。不知怎么的,这些年了他怎么就不来了,听说羊也不养了,我还喝过他老婆卖过的羊奶呢!”司机开着车,和我们攀谈了起来。
“前几年我婶子得了胃癌,就因为这,全宝叔把他的羊都卖了,可也没留住我婶子她。大过年地,不说这些了!”我打住了话。
“刘全宝啊!长情的人啊。”司机感慨到。
车子开到了公交车站旁边儿,我们三个就拿着东西下了车。我给了司机车钱,开始他还推让了几下,后来还是收了钱。
“回去给你刘叔带个好啊!你就说我姓廖,在乡里开车的那个老廖!”司机对我说到。
“好嘞廖叔,也给廖叔拜个早年儿啊!”我回头和司机告别。
经过那条小河是,天就有些黑了,等到全宝叔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看到我们买了好些东西,全宝叔也没说什么。
“哎呀。这人靠衣服马靠鞍啊!你们这,这可真不敢认了啊。你看着一个个俊俏,水灵儿地?”全宝叔看着忘语和了凡,又看了看我说:“你看你墩子,人家过年了都知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咋这样腻。也难怪,你长得磕碜,咋捣扯也没啥效果!”
了凡和忘语都没忍住笑了起来,只有我没笑。没笑不代表我不高兴,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和全宝叔交流的一种特殊方式。
“全宝叔,我先跟你说个事儿呢!我们回来时没有公交车了,出租车也不愿意拉我们,说是怕返程了拉不到人。我们是坐一个姓廖的,是他开得面包车给我们送回来的。”
“欧,知道了,是乡里那个老廖,这老小子爱喝两口儿,我们那时候很投缘的。老廖人不错,就是家里孩子,有点儿,”全宝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女儿今年该上初中了吧,她就在你当年上的那个中学呢!那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腿脚有些不太灵便。”
“我师姐李红颜就是那个学校毕业的,她老公张常志还在耐火厂小学当过老师呢!”刘全宝的话,让我想起以前的那段岁月。
“赶紧吃饭吧,咱们爷三儿今儿个再喝点儿啊!”刘全宝看到这么多人陪他,这又有酒又有菜的,怎么能不喝点儿呢。
“了凡,我先给你送我家去。你今天到我家老房子住!”回头我又对全宝叔说:“等我一会儿,回来咱爷两个继续啊!”
没想到那天一向不怎么喝酒的忘语先喝倒了。我只好先把了凡送走,再回来继续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