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裕,夜深了,说这些没意思,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她话音刚落,秦子裕倒真就松开了手臂,可未及她高兴,他就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秦子裕你想做什么?”
“听你的,我们,早点休息。”
“我的意思是,我们各自休息,不是说……”
话音未落人已被扑进床帷,她浑身一振,崩溃地翻翻白眼正准备强行把秦子裕给点穴扔出去,他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强行压下来攻城掠地,只是坐在床沿脱她的鞋袜。
“我想离你近些,时日久了你就会习惯有我在身边,不会再想起他……”
“可是,秦子裕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阿可……”
“嘘,睡觉了。”
他拥着她在她身侧躺下,一挥袖熄灭了灯火,昏暗月光投在床前,她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便再没说话。
他说不会碰她,就一定不会,林芷若倒放心他的为人,心想反正她当自己是个男人,好朋友一起和衣而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于是自此之后,秦子裕就每晚赖在她床上不肯走了,一睡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林芷若足不出户,只负责在家当米虫,时不时配些药丸给秦子裕捎给秦亦可,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屋里烤火看书,或者又叫丫环淘些话本子来消遣。如此也便再没跟秦子墨有什么交集。
直到第十六天,很冷的一天,林芷若正在火炉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小皇叔,丫环忽然来通报叫她到花厅去。一去花厅,就看见秦子裕和秦子墨坐在那里,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你们脸色这么难看?”
秦子裕解释说:“贺兰轩出事了。”
“啊?怎么回事啊,他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林芷若眉头一皱,连忙问秦子裕,“他出了什么事,我不是让你多关照关照他吗?”
秦子裕面露愧色,为难地说道:“我的确派人在暗中保护他了,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这几天他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说他中了毒,可是他的饮食都没发现问题,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贺兰轩本是西凉送到大越的质子,是除去和亲的阿可之外,维系大越与西凉和平的重要纽带,如果这次他逃不过被毒死的命运,阿可那边再有半分差错的话……两国交战,恐怕是迟早的。”秦子墨也十分凝重地说。
而对于林芷若来说,贺兰轩是不是西凉质子,西凉和大越会不会开战,根本就跟她没有一丝关系,可是贺兰轩有着跟她哥哥林齐修一模一样的脸,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能够触及的唯一一点熟悉,倘若他死了,她能看见的唯一一道光芒也就灭了。
“有没有办法能让我见见他?”
秦子墨回道:“我正要跟你说此事,今日你可以装作舒太医的弟子,与他一道去见贺兰轩。”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去准备准备。”
林芷若回到院子里收拾东西,秦子裕随后跟了进去,到她拿好东西要出门时,他却将她拦住。
“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我吗?”
秦子裕看起来似乎在担忧什么,林芷若想安慰两句,他却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住。
这半个月以来,即使两人夜夜同床共枕,他除了抱她之外就不曾有半点越矩之举,今日却因为秦子墨到来醋意大发,吻了她很久才放开。
“若非此事重大,我不愿你见他,你明白吗?”
“我也不想见他,你放心吧。”
林芷若尴尬地抿着唇,转身飞快离开。
“走吧,我准备好了。”
秦子墨点了点头,与她一道出门。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秦子墨竟突然趁林芷若不备点了她的穴位,将她抱在他腿上坐着,一顿强吻揩油,要不是因为在马车上,他恐怕又想强行要了她。
“你不这么下流是会死吗?”林芷若满眼幽怨,“要不是因为贺兰轩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亏了她上马车时还一心担忧着贺兰轩的事该如何解决,没想到秦子墨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竟然一到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就恢复了兽性。真是活久见,同样是旻文帝的儿子,秦子裕怎么就这么优秀,难道是因为秦子墨的母亲……
算了,看在他早早就没了娘的份上,就不诅咒他了。
“你就这么重视那个贺兰轩,难道你对他也……”
“闭上你的臭嘴,我只是觉得看他还算顺眼。”
秦子墨流氓地将他的咸猪手又探进她领口,眉头一皱,不满地咬住她的耳朵,“又束胸,你不嫌憋得慌?”
“把你的脏手拿开!”林芷若恨死了。
“薛紫瑶在我府上,所以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你若想我了,就到金风苑找我,可好?”
“你去金风苑做什么?”林芷若喘息着,愤怒地瞪着他,这贱人真是太贱了。
“制造一个被王妃休被父皇贬,之后又接连失去两个宠妃,终日沉溺于声色犬马的假象,正好也给薛紫瑶一个做任务的机会。”
“把狎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恶心……呃,秦子墨你想死是吧!”
“你若不怕被别人听见,就继续骂……”
“放心,我在金风苑做什么,也不会是跟那些女人……我早就对你上瘾了。”
秦子墨的手往她裙下伸的时候,林芷若就知道自己错了,今天就不该跟秦子墨一起出来,还坐上同一辆马车,这个贱人发起疯来根本就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她这是在自投罗网!
从惠王府到皇宫,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而已,偏偏被秦子墨生生变成了一个时辰。等他把她掰过来折过去搓扁了捏圆了,折腾了个够,才匆匆打理好一切,叫他那跟他狼狈为奸的车夫往皇宫方向前进。
林芷若心里一万句mmp没来得及说,就昏昏沉沉睡着了,等秦子墨叫她起来时,马车已经停下。
“到了,舒太医在等你。”
他解开林芷若的穴位,林芷若便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贱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一耳光林芷若使出了浑身力气,硬是打得秦子墨的脸立即发红,嘴角都渗出了血丝,他却望着她贱兮兮一笑,“你还真舍得打,不过我也够本儿了。”
“无耻。”
林芷若气冲冲地跳下马车,果真见有个老头在宫门外等她,她便匆匆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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