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完全是自取其辱,用藤蔓挠了挠头,然后有些嫌弃地将身上的花朵抖落下来抱着林芷若打算从窗户跳出去。
“等一等!”林芷若突然叫住他,“把床头那个包袱给我拿上,我的东西都在那里面,不能丢!”
苏弦依言,走到床头将包袱背在身后,然后带着林芷若跳了出去。
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破庙,让林芷若靠着墙坐着。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疼痛难以忍受,林芷若连嘴唇都几乎变成了白色,但是精神却还不错。
苏弦看着她的伤口不知该怎么下手。
林芷若指挥道:“你去找一个盆,帮我清洗一下伤口。”
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丢给苏弦。“这是我自制的止血药,一会再我止血。”
苏弦将瓷瓶捡了起来,刚走出庙门,又很快返了回来,用稻草将林芷若的身形完全掩住之后,才有重新离开。
再次回来,他的手上多了一盆水和一块赶紧的棉布,正准备走向林芷若,就听林芷若道:
“把水烧开。”
依言烧开又按照林芷若的吩咐将棉布放下去煮了一会,才又将盛着开水和消了毒的棉布的盆放到了林芷若面前。
林芷若点了点头之后,苏弦伸手就去扒林芷若的衣服。
林芷若紧张的捏住领口:“你想干嘛?”
“不是说给你止血么?你伤在背后……”苏弦有些委屈的缩回手。
林芷若一僵,好歹她也算是经历过好几个男人的人了,这个时候实在是没什么好矫情的。把心一横,直接转了过去。
“动作快点!”
好在临走前叫苏弦把她的行李都带了出来,不然这件衣服被他撕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苏弦动作轻柔地将她背后的衣服撕开露出了里面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将棉布拧干,然后掸了一下,水温稍微没那么烫了才用棉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林芷若后背的伤口。
只是因为周围衣服实在阻碍视线,苏弦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林芷若好几眼。
林芷若有所察觉,无语道:“什么事,说?”
“哦……”苏弦收起棉布道,“你的衣服实在太碍事,可以不可直接脱掉?”
林芷若呼吸一滞,然后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苏弦沿着拉开的口子猛地用力,顿时林芷若的衣服就直接被分成了两半。
女人光洁白皙的后背完整地暴露在他面前,如同一块白玉一般,透着光泽,让人一看就不忍移开视线。
小腹传来的灼热,仿佛一颗火种一般,瞬间点燃了苏弦全身的细胞。他只觉得身体突然像是烧起来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
只是视线突然触及那道长长的伤口,顿时将欲望强行压了下去,移开眼睛。
“这块棉布已经脏了,我给你换一块。”
又将一块煮过的新棉布放在热水中浸湿,拧干之后给林芷若擦洗伤口。
直到伤口周围沾上的杂质都擦干净之后,才将瓷瓶中白色粉末洒在她的伤口上,这粉末效果确实非常好,很快流血的速度就降了下来。好在她的伤口伤得并不深,将剩下的棉布剪成条状,绕过她的肩膀将伤口包扎起来,倒也不会带来不便。
“你出去。”包好伤口之后,林芷若始终背对着苏弦。
苏弦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顿时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我不看你就是了!”
说完扭过头,一副绝对不走的样子。
林芷若无法,继续僵持下去她就只能用这种几乎全裸的状态和苏弦独处一室,危险系数实在太大。
于是干脆地从包袱中拿出一套蓝色麻布的男装穿在身上。
余光瞥见莹润的肌肤被布料遮住,苏弦暗道一声可惜。
两人在破庙中将就了一夜,次日一早就立刻动身继续往安阳赶去。
鹤王越是阻止,她就越是要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他这么紧张,即使孟东星人都死了,也不能完全放心。
休息了一夜之后,林芷若的状态也好了很多,苏弦问起了昨晚的事。
“若儿,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刺客喜欢吃虫子的?”
林芷若道看了苏弦一眼,淡淡说道:“前段时间京城不是发生了孩童被拐事件么,是我和秦子裕共同破的案,那些被救回来的儿童就跟着些人特别像,只是他们的症状没有这些人那么严重,但是特性是差不多的。我就想着,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儿童的终极形态,既然如此那些儿童有的弱点,这些人肯定也应该有,恰好,在我将那群孩子治好之前,他们的最爱,就是虫子!”
苏弦瞪大眼睛,隔着面罩也难掩脸上的吃惊之色。
那段时间她和秦子裕每天同进同出,还不带他,原来是去做这种事情去了。
看来若儿还是有许多他不知道的本事,不当公主实在可惜。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骑着马赶路。
昨晚苏弦又悄悄摸回到客栈,将两人的马牵了出来。
只是没走出多远,苏弦就突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林芷若也似有所觉,跟着停下。
“出来吧,既然来了就别偷偷摸摸的,怎么长的太难看,不敢见人么?”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急速的破风声响。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给我上!”
林芷若眼神一凝,就见一黑衣刺客拿着一柄长刀袭来。
没想到今天来的竟然是一群正常人。
不过,她并不慌张。
“呵,等的就是你!”
林芷若唇角勾起一个笑容,她从袖中掏出一枚毒药包,散开撒向刺客。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早就料到了会再次遭遇袭击,因此提前给这些刺客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毒药包乃是九虫九花粉,以毒虫毒花各九种,捣烂煎熬,然后再将其剧毒汁液混入滑石粉中炼干制成粉末。
那刺客刚欲举刀砍下,忽觉得眼前一片迷蒙,伸手拂去眼前粉末,竟拂下了满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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