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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出嫁未捷心先死?

下堂王爷仵作妃 桑紫陌 3104 2022-11-04 11:28

  “多谢舅舅,多谢表哥,秋儿往后必定不负舅舅和表哥的好意。”文静秋含泪谢恩,屈身朝孟太师父子皆福了一福。

  “亲人相见是件喜事,表妹别再哭了,我带你去后院看看你往后的居所,再安排几个懂事的丫环嬷嬷供你使唤,至于添置衣物首饰的事,可待安顿下来之后再细说。”

  孟东星对表妹的体贴入微令孟太师会心一笑,他点了点头,对文静秋道:“跟你表哥去吧,舅舅有些要事待办,晚来再替你接风洗尘。”

  “秋儿明白,谢过舅舅了。”

  孟东星领着文静秋一路到了早已清扫得一尘不染的碧水斋,打发丫环家丁退下之后,两人单独对坐饮茶。

  孟东星倒了一杯茶递给卓沛,对她说道:“卓姑娘往后在府中大可随意些,有何要求就吩咐下人去做,至于其他的事,暂时不必多虑,到了合适时机我自会与姑娘商议。”

  “为了称呼方便,往后无论是私底下还是人前,你我都以表兄妹相称。”孟东星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余的都依表哥安排。”文静秋淡淡瞥了一眼那杯茶,却没有去喝。

  “既然如此,表妹就先歇息着,晚间接风宴上再会。”

  “表哥慢走不送。”文静秋看着匆忙离开的孟东星,眸子里泛着冷光。

  孟东星出了碧水斋,就径直出府朝皇宫赶去。

  关于林芷若的死讯,秦亦可至今还蒙在鼓里,她与林芷若素来交好,这样的大事他该去通知一声才好。

  此时的皇宫涣花轩内,秦亦可正被嬷嬷监督着绣花,只见她嘟着小嘴趴在桌上,手头拿着根绣花针在绣布上有一针没一针地穿着,两只在眼睛不知从哪时起就已经眯了一半,毫无神采地望着手中绣布上毫无绣功可言的图案,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可见眼下她是有多无聊。

  想她秦亦可身为大越国唯一的公主,本该受尽万千宠爱,在这皇宫里飞扬跋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意玩耍才是——没想到父皇偏偏就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不由着她的性子,还把她送去宫外,短了她十二年的父爱,待她回宫之后又把她许配给了西凉王子,就连她留在大越的最后几百个日子,父皇也始终不让她最后潇洒一次,终日把她关在宫里每日绣花背书,真是太没人性了!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没人性的父皇,她拿他就是半点办法没有,既不能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又不能生气离家出走,也不能以死相逼,只能逆来顺受,她这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出生在帝王家?唉,下辈子可千万千万不要再让她这么过了。

  下辈子秦亦可想做个像林芷若那样洒脱的人,有一技之长不会为生计忧愁,性格那样干脆利落也不会为感情困扰……

  秦亦可突然觉得有些庆幸,自己至今还没对什么人动过心呢,要不然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而不得不叫去西凉去和亲,那不知道会是多么痛苦。不得不离开二哥三哥还有阿星芷若姐,已经够让她受的了,要是在这样的痛苦上面再加一筹,那她肯定会崩溃。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前一刻刚刚庆幸了自己,还没有对什么人动心之后,心里紧接着又是一惊,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就连对喜欢的男子动心的感觉都还没有体会过,这就要嫁到西凉去做王妃了,也太惨了吧!就连西凉王子是个什么人她都不知道,万一新娘王子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还好,如果那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她岂不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出嫁未捷心先死?

  还有一句话叫做,哀大莫过于心死——那自己岂不是比死了还要惨?

  秦亦可,顿时觉得自己脑袋好像被惊雷劈了一下似的,立刻清醒过来,只是手上却不听使唤,一针就扎进了指头,刺骨的痛令她整个人都从桌上弹了起来,宫女见状慌忙迎上来,替她包扎手指,而她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在宫女的眼中,都以为六公主这是生来娇气,手指被绣花针扎伤了而已,却痛的不能自拔沉浸于痛苦之中,简直就是矫情而小题大做。

  只有秦亦可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悲哀。她觉得简直就像一个刚刚降生就已经要面临死亡的婴儿,像一个刚刚长出的骨朵还没有绽放就已经被风雨打落,像刚刚破茧而出却断了翅膀的蝴蝶……像一切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悲剧。

  悲剧,她的确是的。回想她这十几年在宫外孤独无依的日子,回宫之后同样没有父亲慈爱,反而时常面临着礼数的管教和嘲讽的眼光,从未承受到父皇的父爱,却要被以皇帝女儿的名义,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将婚姻大事当成换取两国不交战的筹码……

  从被母亲生下,被送出皇宫,到被接回皇宫,被许配给西凉王子——这十五年的光景里,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公平!她除了得到一条自己或许不会愿意得到的生命,和帝王家的所谓高贵血脉,还有伴随着皇族血脉的种种风险重压之外,他的什么也没有得到,却要付出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父爱母爱,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所有的世间最纯净最美好的感情,她从来就没有顺利得到过,就算得到了,也大多都是掺了假的残次品,之所以会如此,这都是因为她的皇族血脉带来的负累——这一切都是她白白付出的,最终得到的或许也只是凄惨的郁郁而终罢了。

  这些天,她耳边听到的眼前见到的,除了那些娱人耳目的曲子和衣饰,便是清一色的《女诫》《女训》《孝经》,还有将来去到西凉需要怎么做的规矩,无论她如何反抗拒绝,都始终挥不去逃不开,终于被这些畸形的东西淹没,整个人都麻木不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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