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裕摇了摇头,“他没跟我说什么,你想多了。”
林芷若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秦子裕,我们两个以前这么要好,你今天突然就这么对我冷冰冰的,这正常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最好老实说,秦子墨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鬼话?”
林芷若此时内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真的迫切想知道秦子墨对秦子裕说了什么坏话,让他对自己这样的冷漠。原本以为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了秦子裕这边会稍微轻松一些,没想到劈头盖脸下来一阵冷眼,这让她能不扫兴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你觉得他会跟本王说什么?你很在意吗?”秦子裕也不回答林芷若的问题,反倒接连问她。
“我为什么这么问,我一来你就对我冷冰冰的,判若两人,你觉得我为什么问你?他跟你说了什么就你们也不知道,我不问你问谁,我要是不在意我还会问吗?你这不是废话?”林芷若的爆脾气又上来了。
秦子裕见林芷若这么激动,忍不抿了抿唇,但仍不咸不淡的说道,“他的确没跟本王说什么,这点本王可以肯定。”
林芷若不服气,立刻问道,“你哄鬼啊,他要是没跟你说什么,你能这样对我?”
秦子裕觉得很冤枉,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本王骗你做什么,他的确什么都没跟本王说,只不过,别人跟本王说了。”
“什么人?告诉我!”林芷若那气势,仿佛要立刻找到那个人,把他撕成两半。
“皇上。”秦子裕淡淡的说道,看着林芷若那眼睛都快要冒火,但又不得不把嘴边的脏话忍回去的样子,忍不住又抿了抿唇。“你想知道父皇跟我说了什么吗?”
林芷若摇摇头,她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怕不小心骂了皇上。对于秦子裕的变化,她真的有满心的妈卖批想说。
秦子裕敛起了眼中的笑意,“父皇有意要我娶妻,并且打算赐婚我与上官将军的孙女,叫我少跟其余女子接触,影响不好。”
林芷若听完秦子裕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男装,抬眼看着秦子裕鄙夷的说道,“喂,你是不是傻,难道连男女都分不清?”
秦子裕扫了林芷若一眼,“我觉得你穿男装跟女装一样啊,都好看。”
秦子裕结尾的“都好看”三个字,令林芷若整个人浑身一震。什么鬼?他这是什么声音啊?虽然林芷若觉得自己的身材的确不错,可毕竟脸上这个面具是个硬伤啊,他居然敢腆着脸说,都好看?不行不行,这人肯定是瞎了。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秦子裕终于微微露出一笑,接着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父皇大概已经知道,我和你走的很近,旁敲侧击地让我少跟你接触,跟上官家的小姐的亲事你是迟早要定下的,因此我们两人以后恐怕要少见些面了,为你也是为我好。”
“你这又是编的吧,我跟你走得很近吗,开什么玩笑,端王府和惠王府离得这么远,我这一个月才来几次啊!”翻了翻白眼,林芷若还是又回到了正题,“还是说正事吧,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听了没有?”
秦子裕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怎么回事?碧姝的家人怎么会被绑架呢?”
林芷若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自从七夕公映回去之后,我便遇上了这些烦心事。那天夜里玉玺丢失不说,薛紫瑶还被刺客刺了一剑,险些丢了性命,这就已经够奇怪,够付说明的了,更稀奇的是,玉玺居然在我的房间被找到,秦子墨以为我是凶手,你信吗?”
秦子裕瞪大眼睛看着林芷若,觉得此事难以置信,“真有此事,那他怎么会把你放出来?”
“什么放我出来,根本就是软禁,还派了暗卫跟在我身后,我来找你,他的人肯定也看到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碧姝的家人还得劳烦你去替我救出来。”
秦子略一思索,答应了,“你放心,我会找人去查清此事。”
“那就好,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会替家碧姝一定会报答你的。”林芷若说着拍拍秦子裕的肩膀,问他:“对了,阿可她不在你这儿吗?”
秦子裕摇了摇头,“为了不去皇家书院陪那些小屁孩,她现在可用功了,正在学西凉宫廷礼仪。”
林芷若情不自禁皱了眉头,“难得他这么听话,可惜却是去学那些东西。她真的要去西凉吗?”
秦子裕没说话当是默认了。林芷若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唉,真同情你们皇家儿女,一个个的都是身不由己呀,虽然想尽荣华富贵,一辈子锦衣玉食,却连自己的终身伴侣都不能自己选择,这样的人生送我我也不要。”
秦子一看着林芷若问他,“你自己呢?难道不是一样?”
林芷若一愣,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比你们好,我还可以和离啊,反正秦子墨迟早会厌倦我的,你们就不一样,你们要是敢跟皇上反着干,那就会影响朝廷的局势,结果可想而知。”
秦子裕落寞地扫了林芷若一眼,“今后你打算去哪里?”
“想去哪里都行啊,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反正总比在端王府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摆布好的多。”林芷若甩了甩袖子,坐在秦子裕身边,拿起他喝过茶的杯子,自己倒一杯喝下。
秦子裕盯着林芷若在杯子上印下的痕迹,“你出门忘记卸妆了。”
林芷若尴尬的看了一眼杯子边缘上的唇印,“出门走的急忘了,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又没哪一条法规定男人不能涂口脂。”
秦子裕无语的摇了摇头,林芷若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秦子裕却拦住了她,“我有一支新曲子,留下听一听吧。”
林芷若闻言停住脚步,“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
秦子裕轻轻一笑,“来人,取本王的琴来。”
林芷若坐在石桌边上,一只手杵着腮,看着秦子裕说:“哎,我突然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和秦子墨两个人,一个很闲,一个却又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