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的主人谁也不让谁,但冯华英的力气更大些,另一只粗大的手根本就无法抗拒力量,被牵扯着晃动了下身体。
“懂……”不懂规矩,话没说完,冯华英看到和她抢盘子的是谁:“隋晓东!”
和她抢东西的正是隋晓东,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他不是被判了十年,怎么会出来这么快,什么时候出来的?这是又做古董相关的买卖?
隋晓东在看到冯华英的时候神情紧张,但又很快镇定下来:“冯华英同志,前两天我就看中了这个盘子,让我先看怎么样?”
他的手仍然抓着盘子不撒手,不想放弃。
“不怎么样。”冯华英毫不客气的夺过来:“隋晓东你也该懂点规矩,不然以后怎么在古董圈混,别人会以为你是个半吊子。”
隋晓东的手落了空,脸上露出怒色,罗秀君和冯华梨都怕他打人,但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是故作绅士的走开了而已。
“我的错,你随意。”
走到旁边看其他古董,但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冯华英身上。
这个盘子从外表表现看似乎是近代的仿品,尤其是盘底更是粗糙,而且在市场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元青花,所以也没有人会把它当成真品。
可他记得历史上有记载,元朝曾经和xxx国贸易,贸易的瓷器器物大都是个体比较大,特地做的符合他们国家的风格款式。
不是熟知历史懂行的人不会知道它的价值。
前几天,他的人发现,结果他晚来一步,竟是被冯华英抢先,这个人简直是他的克星!
上次因为她,他在南村的收购变得麻烦,有看好的东西也被她给弄走一部分,现在还要跟他抢!
默默祈祷,一定不要买。
但冯华英就跟他作对一般,看了两眼,也看不出个花来,盘底和她买的那个有些不同,底座稍微粗糙了些,但盘子上的花纹和她曾经买的那个一样一样的,买了!
更何况还有个隋晓东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别当她不知道他一直在注意她这边,就是为了这个她也一定会买。
“多少钱?”冯华英已经在掏钱,不管多少,她都会买下来。
隋晓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手立刻握成拳头,腮帮一动一动,呼吸不稳,冯华英!
“您的眼光真好,这可是元代的青花瓷……”吧啦吧啦一通夸。
冯华英听的耳朵起茧子:“老板,你就说个实诚价,多少钱?”
“一百。”店老板笑眯眯:“买回去就是升值,过两年千八万的都不是问题。”
一百块,比她当初买的贵的多了去了,那时才不到五块钱一个,是她捡漏了,还是店老板叫价贵了?
冯华梨咋舌,就一个盘子就要一百块,这价是不是也太黑了:“要不我们再去别的店看看?”
罗秀君悄悄拉了冯华英一把,按住她掏钱的手:“真买啊?这应该不是真的元青花,没听说有这么大个的青花瓷。”
“要是真是元青花,也不能是这个价。”
她们说的悄悄话,但店就那么大,店老板也听见她说的话,很不赞同道:“你这女同志,可别胡说,你看看这花纹,看看这质量……”
隋晓东趁机站出来:“一百二,我买了。”
钱已经准备好,就要塞给店老板。
冯华英迅速挡开隋晓东的手,皮笑肉不笑道:“隋晓东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吗,你就来插队,这可不是拍卖行。”
一百块硬塞到店老板手里:“行了,这个盘子我买了。”
付完钱,冯华英就抱着盘子要走:“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幸好因为要出来逛街,冯华英身上带了点钱,怕少了,还多拿了两张,不然她还真不够。
店老板和隋晓东:“等等。”
冯华英不看隋晓东,只看着店老板:“老板要提价?”
店老板看看冯华英再看看隋晓东也不否认,能卖一百二,为什么要卖一百呢?
二十块钱呢,一个月的房租就有了。
冯华英冷笑:“这可不厚道,做买卖不是这么做的,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你是这么做生意的,还会有谁来买你的东西,还想不想在石头街混了,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王八之气一放,店老板压力山大,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闺女怎么这么吓人:“没,没这个意思。”
“价高者得,我和店老板都觉得很好,冯女士你现在是要明抢?”隋晓东嫌弃店老板没用,自己站出来争夺。
这个盘子一定不能让她买走。
冯华梨:“做生意以诚为贵,店家这么做也不怕砸了口碑,自断根基。”
她虽然不支持妹妹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个没用的盘子,但既然已经买了,就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
店家本来就动摇的心更加不坚定,因为二十块钱想要欺负几个女人,但没想到人家是懂行的。
罗秀君气愤:“你们别欺人太甚,欺负到我罗秀君和姜峰的头上,你也得掂量掂量。”
店老板这才认出罗秀君,夷州市有几个不知道姜峰的,在石头街时常会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此刻姜峰就在这条街上呢,得罪他们得不偿失。
为了那二十块头脑发热的店老板终于清醒过来:“误会了,我就是想说盘子这么大,要不要我们给您送回去。”
冯华英抬起的脚默默放下去,既然主人家自己怂了,那就不用她自己来,看着隋晓东问:“你呢?”
你还要抢?
店老板都不等隋晓东说话,直接道:“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拿走就是,我绝对不会卖给别人。”
姜峰虽然是做珠宝买卖的,但他在夷州的势力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隋晓东的脸色骤然阴沉,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敢正面和姜峰硬碰硬,但被人这么下面子还是愤怒。
什么话也不说,隋晓东愤而离开,这家店他记住了!
三个女人获得胜利,但冯华英和罗秀君都不见得有多高兴。
“怎么了?”冯华梨疑惑,这是出了什么事。
罗秀君给冯华梨简单的科普他们之间的恩怨:“刚才那个隋晓东心特别黑,当初他还想害华英,可惜都被我们给收拾了,最后被关进去,被判十年,但这才过去几年,他就出来了不说,而且出来的时间看着还不短。”
冯华梨紧张,抓着妹妹的手:“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们说。”
他们一直以为华英在夷州过的很好,但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听着无波无澜的,但想到在首都出的事,冯华梨就带入进去,心跟着提起来。
冯华英轻松道:“都过去的事了。”
罗秀君慎重:“不行,一定得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夷州,我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