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巧巧这个孩子在,柯灵秀和程夫人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太过于尴尬。
女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男人孩子,要不然就是衣裳之类的,柯灵秀和秋婷许久未见,虽然一直都有互通书信,但是时间上面的差异总是没有面对面聊天来的舒服。
中午的宴会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束之后大家就可以在宫殿里面自由活动了,陛下和皇后也就离开了,晚上的晚宴才是重中之重。
有些难得一次来宫中的人会趁着这次机会,在宫殿里面的太监的带领下去参观皇宫,除了一些不能够去的地方,像皇上、皇后的寝宫啦,办事的地方啦,但是像御花园这样的场所都是可以随意参观的。
但是大冬天的,这御花园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逛的,而且外头还这么的冷,还不如待在暖和的宫殿里面来的舒服呢。
柯灵秀看乖乖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要打瞌睡了,便和陈江远打了一个招呼,带着宋婉问宫女要了一个休息的地方,睡午觉去了。
一觉醒来,就有宫女出来给她重新梳头打扮,柯灵秀真心觉得这宴会办的挺不合理的,但是鉴于这是多年传下来的老传统,也不好去议论什么。
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以后他们还会不会来金都还是两说呢。
晚宴开始之前,柯灵秀有注意到,有些人的衣裳和中午的衣裳不是同一件,晚上的这件更加的正式。
问了杨婷之后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每次进宫他们都会带上那么两套衣服的,一套是留着晚上穿的,还有一套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柯灵秀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子的,也怪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也没有人给个提醒,不过下次倒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这些知识还用不用的上了。
依旧是中午时候的位置,和中午不同的是,晚上这个更加正式,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期间,有男女双方说好的,趁着这个时候请皇帝赐个婚,也有皇帝自己撮合的,反正从表面上来看,一切都符合即将过年的热闹场面。
柯灵秀觉得有些无聊,和陈江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期间也不是没有人过来敬酒,陈江远都客气的与之碰杯了。
像蒋家,程家,傅家,陈江远也过去和对方碰杯了,当然了,这几家里面大家的关系都差不多。
蒋家是因为有蒋毅,程家是因为秋婷,至于傅家,主要还是因为远在府城的傅康。
一系列敬酒下来,陈江远稍微有些上头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乖乖去了宋婉和陈大海那边陪着两人。
虽然乖乖年纪小,但好歹也是一个世子,若是有人想要欺负宋婉和陈大海,也是要看康梁王府的面子的。
因此,宋婉和陈大海除了有些不自在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宴会结束,柯灵秀一行人也就随着众人一起向陛下告别,然后出了皇宫回家了。
一回到自家的马车上,柯灵秀就卸下了今天端了差不多一点的仪态,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在马车里面,她边上的宋婉也是差不多。
因为担心给儿子添麻烦,她这一天,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量不要与人交流,保持表面现象就好了。
现在终于结束了,可不得放松放松。
“娘,阿秀,有这么累吗?”陈江远一脸无奈的说。
婆媳俩一起点头说:“累。”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陈大海叹了口气,说:“不要说他们了,我也觉得挺累的,那些文人说的话,看似简单,但是总觉得话里有话,有些人跟我搭话的时候,我真的是很多话都不敢说,就怕得罪人。”
“亦或者是对方给我挖了个坑,我没看出来,到时候连累了你,这文人的套路是一套一套的,防不胜防,要不是阿焕过来我这边,我真的是。”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思大家都懂。
陈江远眉头皱了皱,“爹,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你那个时候正在应付太子他们呢。”柯灵秀说:“我当时倒是注意到了,但是距离太远,我看阿焕过去了,也就放心了。”
陈大海点头,“那些人看到阿焕立马就放过了我,改去和阿焕聊天了,双方你来我往的,看似客气问候,但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但我又听不出来。”
“爹,这很正常,话语中的陷阱是最多的,当说这话的人变成文人之后,那就更加要小心了。”柯灵秀说。
陈江远笑了笑,说:“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了,等开了年,我们找个时间和陛下辞行就好了。”
宋婉有些担心,问:“到时候陛下会舍得你走吗?”其实这个问题陈大海也挺担心的。
陈江远笑了笑说:“他会答应的。”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就算是陛下想要他留在金都,想必皇后也是不会同意的。
因此,到时候皇后定会去说服陛下放他回去的。
今年是陈家人在金都的第一个年,虽然环境陌生了一些,但是有人帮忙,也不会乱到哪里去。
“对了,阿秀啊,我突然想起来,那位秦家的小姐呢,上次宫宴怎么没有看到啊!”正吃着饭呢,宋婉突然问。
柯灵秀的手一顿,“娘,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主要还是这几年联系的少了,都没有想起来。
陈江远和陈大海都是大男人,心思本来就没有女人细腻,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过。
陈江远对着边上的下人说:“去把飞鹰喊来。”
“是。”
“秦家那边的事情飞鹰总归是清楚的,问他定然是知道的。”陈江远对着大家说。
确实,秦家那边的所有事情全都是飞鹰处理的,没有比飞鹰更了解的了。
飞鹰被喊过来的时候还有茫然呢,不太明白这个时候王爷喊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王爷,王妃,世子,陈老爷,陈夫人,不知喊属下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