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主和吴军早已是夫妻了,但自己这个芯子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说不紧张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吴军洗漱完毕,也紧跟着进了屋。媳妇平日就爱干净,每次都要洗洗干净才让上床。这次好几天没和媳妇亲热了,吴军心里像猫爪一般,心痒难耐。
一进屋,就看媳妇坐在床边,两根手指不停的绞弄衣服的下摆,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都老夫老妻了,还有啥可害羞的,真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吴军二话不说,两三步走到翠华面前,一把抱起自家媳妇,轻轻往被子里一扔,脱了鞋就准备上床。
“把…把衣服,裤子也脱了吧,上面有灰,不要穿着睡觉。”翠华说完直把脑袋往被子里拱。
吴军三两下脱光衣裤,光溜溜的往被子里钻。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在张翠华身上游走。
张翠华只觉得身上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只用手劳劳的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一眨眼,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
现在两人是彻底的赤裸相见,吴军再不客气,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吴军第一次知道,这档子事儿还可以这么痛快。尤其是看着身下的人也和自己同样反应的时候,这种身心契合的感觉,让他简直要飞上天了。
以前和媳妇做这事,媳妇都是木头人一般,没啥反应,今天的媳妇可真不一样,变化咋这么大呢?
接下来吴军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了,一整晚,吴军感觉自己好像都在战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在被子上团团晕染开来。
酣战了许久,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畅快淋漓,一身轻松。
“媳妇儿”在最满足的时候,吴军兴奋的叫到。
好容易完了事。吴军刚准备躺下休息,一抬眼,媳妇的脸,红透水润,嘴唇娇艳欲滴,眼角含媚的正看着自己,一时没忍住,又是一阵提枪上炮。
这次媳妇一改刚才的害羞模样,主动异常,居然隐隐占了上风,这大大的刺激了吴军的自信心,于是更加卖力。
两人酣战了大半宿,直到天快亮才累极睡去。
张翠华睡得极熟,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好像天上的云,忽上忽下,飘忽不定。
又好像水中的浮萍,随着水波不停地荡啊荡啊。
一忽儿,又好似回到了自己训练最辛苦的时候,浑身上下好像被人狠揍过一顿,腰是酸的,腿是软的,骨头是重组的,脑袋像打了浆糊般。
第二天,张翠华是被压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户透进来的日光照在吴军的脸上,显得其白净的五官更加清秀,张翠华看得直愣神。
只是如果你底下的家伙不那么张牙舞爪的话,她会更喜欢的。
折腾了一夜,张翠华实在是再禁受不住了。只得低声讨饶:“那个…那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就算了吧,好吗?”
吴军是食髓知味,想着昨晚媳妇的火辣,再听着这娇滴滴的讨饶声,心里阵阵发痒。
但是低头看着媳妇因为没休息好而微微发青的眼眶,整个人也特别憔悴,吴军还是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紧挨着翠华躺着,拉过媳妇的手轻轻抚摸,细细品味这温存的时光。
由于常年劳作,媳妇的手似乎比自己的还要粗糙一些,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要让媳妇过上好日子。
看吧,这男人还是挺不错的,知道心疼自己。看来这幅身板还需要多锻炼锻炼,可不能在床上落了下风。
两人在床上假寐片刻,天光就已大亮。张翠华开始穿衣服起床了,今天打算去山里看看。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回来改善改善口味。
拿出家里的米缸,熬了锅稀粥,就着昨晚剩下的菜,草草吃了早饭。没有肉的日子,嘴里淡得慌,这可不行。
这位浑然忘了昨晚才刚刚大快朵颐了一番。
家里米粮也见了底,看来自己的赚钱计划也要尽早提上议程。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除了这间稍微能遮风挡雨的破茅草屋,并屋里那吱嘎叫响的桌椅,吴军是什么也没有分着。
连厨房的用具连带碗筷一应物什,都是自己陪嫁来的。
要不是过门的时候自己母亲给自己孵了一窝鸡鸭,现在靠卖鸡蛋,鸭蛋,还可以变点现钱。
光靠着家里这一亩三分的薄地,再被吴军挥霍一番,只怕早已揭不开锅了。
说起张翠华的娘家,也挺替张翠华可怜的。张翠华家共有四口人,大哥张熊,父亲张霸天,母亲李翠香。
大哥从小就对妹妹好,有什么好的都紧着自家妹子,在翠华那重男轻女的家里,也算是她的一个保护伞。
翠华记得那是张熊十岁的时候,村里连着下了好几天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白。
张熊受凉发高烧,家里没钱,就在村里诊所看了几天,实在不见好才赶着往县城里送。结果耽误了时间,人救回来了,脑袋却烧坏了。
倒还是会识人,只是人有些糊涂,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但无论何时,只要张翠华受委屈,他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因为他永远都记得自己有一个妹妹,自己要疼爱妹妹。
所以直到后来知道事情的真相,面对自己这个哥哥,翠华有的都只有感恩。
自己的父亲张霸天,原本也还是算不错的一个人。在哥哥烧坏以后,也许是自责,也许是苦闷,他开始酗酒。刚开始他只是喝酒,喝醉了就睡。
可是,有一次自己肺炎,送县里医院诊治过后,一切全天翻地覆。
本来是父亲和母亲一起带自己去县医院的,可没等到自己出院,父亲就先回了家。
从医院回家后,只要他喝醉了酒,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还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以前被当娇滴滴小公主养着的自己,后来家里家外什么都做。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张翠华出嫁。
自己嫁给吴军,其实里面还有缘由。
原本父亲是打算把自己嫁给村长的儿子的,想和村长攀个亲,以后在村里才好仗势。
村长的儿子由于小时候顽皮,爬树掏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腿折了。
从此走路就一瘸一拐,做不了重活。十里八村,稍微爱惜闺女的,都不愿自己女儿嫁去受罪。男人干活不行,那女人就得顶上啊。
村长家嫌张霸天要的彩礼太多,犹豫了一下。结果一转身,张霸天就把自己说给了吴军家,只因为他家愿意在彩礼的基础上再加上他家的鱼塘。
就这样,父亲就把自己卖了,从没想过女儿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会不会受欺负。自己也反抗过,等待自己的只有毒打。拧不过,只有从了。
自己结婚后,父母从没有登过门,父亲是不想,母亲是不敢。
只有哥哥偷偷把自己早上的鸡蛋给她送来过两次。被发现后,也被勒令不许再来了。有时感觉自己在这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自己在吴家受了委屈,回家哭诉,换来的只有父亲的咒骂。
“你个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哭滚自己家哭去。一天到晚哭哭哭,晦气,滚滚滚!”说着把酒瓶朝地上一摔,满地狼藉。
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可事实自己从小确实就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
母亲每次都只会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不住的向父亲讨饶。只差拉着自己给父亲跪下了。
等待他们的只有更加狂厉的咒骂。可是,不回娘家,她还有哪儿躲呢?
她不怨母亲,至少每次面对父亲的刁难,母亲总是张开翅膀护着她的,就像母鸡护崽一样。虽然这副翅膀并不够宽阔,但却给了自己绝境里的温暖。
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以前的张翠华了,虽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就应该对她的父母好,但是如果他们还像以前对待原主那样对待自己,那可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