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只是慕金橙看着这般热情的常远的家人,着实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怀里。
确实是,即便是她被神谕所带来,也是原来穿的那些个衣服,还里面经常是揣着一个钱袋,里面有许多个金豆豆,这也是祈风一直给她带在身边的,就怕有一天风霜雨露不在身边的时候,慕金橙一时间便抓了瞎了,身上一文钱也拿不出来,连在路边上吃上一碗面的钱都没有。
这也算是深谋远虑了吧?这也算是祈风为她所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了吧?
于是便将这个钱袋子揣到了这些衣服的怀中,掏出了身上的钱大,这便是她所有的家产了,再也没有了长羊山,再也没有了那些个府库给她做后盾。
甚至是遗留在了定国侯府的那些个东西,她都取不回来,这后半生只能靠着半袋子金豆豆而活了,稍微的拿出来小半把放到了长常远娘亲的眼前对着她说道,
“我现在确实是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一直要住在你们这里,而且看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住多长时间,这便是当做一点小小的心意了,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时候才听到清河公主这样说,看见眼前的这些个金豆豆,要知道金豆豆的这些个东西对于普通的百姓家,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向来都是用碎银子。甚至是一些铜板的,这些个金豆豆便是够上他们许多年的花销了,可是又如何收得起清河公主这样的赏赐呢?
他们真的收不了清河公主这样的赏赐,清河公主如今已经落魄到如此的模样,还需要惦念着他们的付出,这样的神族公主,又哪里去找呢?这样的神族又如何被翻覆呢?简直是没有天理。
把金豆豆退了回去笑着对慕金橙说到,“如果清河公主真的要感谢我们的话,那个常远手腕上的手链儿,我们就不还给你了,原本天南海北的追随你而去,也不过是为了想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到如今,在常远的手上,已经带了这么多年,我看他十分的不舍,所以如果要感谢我们,也让我们厚着脸皮问清河公主求上这一个手链吧”
要知道常远手上带的那个手链儿并不值钱,只不过是慕檀用贝壳做的而已,比起这个金豆豆,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可是奈何常远的母亲,拒不收那些金豆豆,非得要那个手链,最后也只得将感激之情掩于口中,然后着常远说到
“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重归神族的荣耀,会给你们最好的报偿”
听说清河公主这样说的话,尽管她现在如此的落魄,尽管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但是却毫不犹豫的相信,知道她一定会做到,知道有一天她会站在世界的最高峰,高傲的对着天下,说到~清河公主又回来了,神族又回来了,他们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相信,相信的眼前的这个女人,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从来,都不怀疑。
等到大家吃完饭以后,然后才去了街上,正如常远所说的,这街上人来人往,观之,神情莫不是一派的祥和,甚至是同小贩们讨价也都未曾脸红脖子粗,这就说明了大家手中的银钱还是十分的富裕的,
这一路行来,未见一个行窃的,未见一个抢劫的,偶尔见沿街的乞讨乞丐也并不是十分的落魄,走到你身边给就罢了,不给也算,还朝你微微笑,并不像是他在别的地方所见过的那些个乞丐面黄肌瘦,所以便有些惊疑的问道长常远,
“我观这些个乞丐甚是富态不知道……”
还没问完便听见常远笑着说道“”清河公主,你不知这里哪有什么乞丐呀,不过是一些懒汉罢了,讨得来一些吃食便吃,讨不来,总有一些发放米粥的地方,也管他们吃饱,这城外还有寺庙可供御寒,甚至官府还发了一些棉被,总有能过的下去的地方,所以哪怕是不是生产,不做劳动,也是可以活的很长久”
第一次听闻还有这样的地方,第一次听闻原来乞丐是自愿当的,而不是被迫当的,于是便更有惊奇,看着越泽这街上的各种的产物,其实同神木同大金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是一些小玩意儿,一些吃食。
等到常远母子将慕金橙领到衣料铺子的时候,那些个高档的地方,一看便街边所卖的布料不一样。
这时候却见常远的母亲对着掌柜的说道,“把你们家最好的布料拿给我们看上一看吧”
虽说衣着的是十分普通的一料,一看便是田间劳作的妇女,但是掌柜的却没有鄙夷之情,依言十分勤快的将屋中上好的布料拿了出来。
慕金橙随手的摸上一摸,在观瞧这铺子里面,别的衣料,便心下知道掌柜的着实没有骗人。
比起来这略微爽滑的布料,确实是已经够好的了,还没有先问,便又听到掌柜的说道,
“近日里铺子打折扣,多买多送,买一匹送一匹,要知道这两匹加在一起,可做上好几身衣服呢,甚至我们可以不送同一个颜色的,你可以随便的选都行”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还没等客人开口,便将自己的底漏了出去,于是苏陌遗还笑着问常远到
“难不成你们这里的民风都是这样?”
这时候常远却笑着回答,“那我就不知道了,很少来这里买衣服,向来都是娘亲出来的”
这时候却听常远的母亲也笑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掌柜的,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店铺,既然掌柜的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如果小姐愿意的话,我们便定这一匹吧!”
是的,在家中还叫着清河公主出门,便叫了小姐,因为多有的谨慎,他们也是从外面来的,怕外面还有别的人来,怕终归神木的人,还能渗透进这越泽,所以便自顾自的叫起来小姐,这时候听到这样的称呼,慕金橙又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道,
“其实不必这样的称呼,早说叫我的名字就好,叫我金橙就好”
“不必这样的小姐,我们知道礼不可废,还是莫要为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