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朔风的慕金橙,此时也收到了苏陌遗的来信,自从慕金橙以清河公主的身份再回到世人的眼中的时候,自从那些个神族数万的臣民,再回到世人眼中的时候,自从她知道了圣主汲汲营营这十世,最后给他们留一点生的希望的时候,慕金橙也终于能够理解了苏陌遗。
再也不是那般的怨恨,再也不是那般的冤怪,那十世而来的利刃好像是都有所解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死亡,可是苏陌遗与圣祖二人所筹谋的事情,到最终还是摊开在她的眼前,不管前因后果,我现在所看到的,但愿也是真相。
所以便也没有理由怨恨,所以并没有理由责怪,所以经久的信件的来往,尽管讨论的都是公事,也没有那么多的抗拒,看到苏陌遗的来信,上面一标注了这黄河千里决堤的始末。
如今的朔风已经掌权,在他们慕氏的手中,所以便就招来了长安~带着你的千机卫回去吧,回到定国侯府中,现在神木正需要你们呢,另点五千人马以朔风的名义,以神族的名义去支援黄河两岸修堤筑坝,所有的物资我们自己出。
当千机卫回到定国侯府的时候,这九州天下也传出来了,滑天下之大稽的消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千人马,在这黄河两岸帮助这些个灾民不停地抢修河堤,甚至自带干粮,自带银钱,而且还救济了许多的灾民,询问他们的来处,自称是神族的子民,不出一个月便将这河堤修好,然后又悄然而去。
神族的威望,再一次的积累,甚至连当时修筑河堤的官员都不知如何是好,反复的上书唐建元,可是不巧的是驿程们的脚马太慢,等到唐健元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黄河两岸的堤坝早已被筑起,而那几天的神族人马早已功成身退,回到朔风境内,不给他们留一丝一毫的风向
在九州天下一下子哗然,究竟还是神族的人?神族并没有想要惩罚他们,神族还是要爱惜百姓的,即使是神木这样的百姓,即使是曾经踏平了长羊山的这样的神木,到后也得到了神族的救助。
甚至比神木的皇帝来的还及时,唐建元在朝堂之上折子摔了一地?甚至连钦差大臣都拉出去处置,可是依旧也想不到任何好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比千里河堤一朝崩溃,还要恐怖。
现在神族的威望渐渐的在大家心中苏醒,可能是天要灭他神木,就在他要出兵伐朔风的时候,黄河两岸突发大水,深深的拦住他的脚步,也给了神族重现威望的时机。
谁能料到朔风能拍出五千人马以神族的名义来帮助神木修筑河堤呢?慕金橙果不然心思决绝,手腕凌厉,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落下,该把握的时机从来都不肯后退,从来都没有犹疑过。
但凡是这九州天下稍微动荡一点,便能看见她的身影,早知道如此,早知道如此,在神木的时候就直接将她除去了,一个小小的女人,竟能够将这九州天下翻覆在手掌中,如此想想也是,那大金的长孙连城不也是他由经扶才坐稳了皇位呢?
可是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日日在皇宫中愁眉不展,大臣们都不敢靠近,甚至是经久的在他身边服侍的老太监,也近若寒蝉。
陛下的精神状况,一日坏似一日,每日都在爆发的边缘,连御医们都不敢上前,幸好有定国侯苏陌遗,日日前来进贡丹药,每一次皇帝陛下吃完之后,情绪都能够平复许多。
太子殿下,甚至将它当成了灵丹妙药,本来皇帝陛下一日服一次便可,可是经过太子殿下的劝服,偏要皇帝便下一日三餐的跟着饭走,一天要服三粒,眼下的情况看起来是陛下的精神状况好上了许多,能克制上许多,可是谁知以后呢?
这丹药毕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谁知道服了下去,而且是这样超量的服下去,究竟有没有什么坏的作用啊?甚至这位老太监在私底下还询问过定国侯府的苏候爷。
可是苏侯爷却笑着说道,“公公如果实在太过担心的话,本候这里还有不少,您也可以吃吃看,是可以延年益寿的,不过是一些保健的作用罢了,但在皇帝陛下看来,确实是有心理作用,也不过太过的担心”
甚至还递上了大笔的赢银钱,早就说过,定国侯府的苏侯爷在这朝堂上下从来不拉帮结派,但是这些给下人们平常所受的待遇却极好的,所以都十分信服这位苏侯爷
收受了这样的钱财,也对,皇帝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坏处,所以才放心,也未曾多加的劝阻。
皇帝陛下的心情好了,大家的日子自然也就跟着好过了,这也主要归功于定国侯府的苏侯爷,而千里决堤的河水,短短的两个月内就被修复了,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不管到最后是被谁修复了,总归是没有引发大的动乱,朝堂上没有引发大的争吵,大家也就自我保命去了,而至于那些个被发现出来的贪官,哪个朝臣们心里又没有数呢?谁手底下又是干净的呢?
就朝廷发放的那些个奉银,他们连个使唤的婆子都供不起,又如何不去贪墨呢?所以不过是没有查到自己身上,而心下侥幸罢了。
原来那个威风凛凛的钦差大臣,因着神族的子弟抢修过河堤,而未曾发现,说来也是奇怪,五千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在那些个面黄肌瘦的灾民中,总归是十分显眼的吧。
甚至未曾领过救济,甚至还救过身旁众多需要的灾民们,难道就是没有被发现吗?
由此看来,他这一趟黄河之知行,也着实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钦差大臣虽然上下收受的银钱不少,但也着实的知道自己是要来干什么的,更提防着神族。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五千人马出现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营帐之内,数着他那宝贝的金元宝,看着那些个凌罗绸缎,日日有些不认识的官员,前来进贡,直到半个月以后才出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