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名的刺杀,使得婚礼没法继续,贺铭跟福源郡主最终还是没能成为夫妻。
由于这一次的宾客有不少死伤,别说是改日再进行婚礼了,就是今年内都不可能再举办婚礼。
死了这么多的人,还都是达官贵人,明显那些人的目标还都是贺府的人,贺府还不一定能负起这次的责任来。
就在贺府的人跟部分宾客合作将那些青衣人全部拿下之后,得到消息的皇帝派来的禁军也到了。
禁军将那些青衣人的尸体,以及好不容易留下的六个活口,叫上刚刚动手帮忙的人跟贺铭父子一起进宫,跟皇帝汇报今天的事。
至于那些有死伤的人家,也在禁军的帮助下,有序的安置好死伤之人,这才收拾了自己,或是直接进宫,或是托了人帮忙带口信,这才相携离去。
待得那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后,贺老夫人这才强打起精神去见福清王府的人。
经过一番收拾的福源郡主瞧着精神不错,倒是福清王府的人态度有些难堪。
见到老夫人,福源郡主就跟见到救世主一般,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老祖宗。”
贺老夫人没搭理福源郡主,而是看着这次送亲的福清王次子,很是诚心的道歉道:“这次确实是贺家的失礼,待这事解决之后,老身定会带着他们父子去府上给王爷请罪。至于婚事,想必你们也都瞧见了,实在不是我们贺家要悔婚,而是没法再办婚事。怎么说都是我们贺家理亏,还请诸位见谅。老身先给各位赔礼了。”
说着,贺老夫人这就要带着贺家的人跪拜。
那些人怎可能会让贺老夫人跪拜,她可是超品夫人,在外都能跟皇子公主平起平坐。
福清王次子赶紧托住贺老夫人,不让她跪下,很是理解道:“夫人无需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来这当口,就不适合举办婚事。也是我父王心急了些,思虑不周。说来福清王府也有责任。”
说完这话,福清王次子利眼瞪向福源郡主,觉得一切的事由全是这个搅事精惹来的。
若非这个搅事精这般恨嫁,还非得在这种非常时期嫁给贺铭,那些青衣人肯定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说,贺家其实是被福源郡主连累的,那些死伤之人也都应该来怪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举办婚事的福源才是。
福源郡主感受到二哥不善的目光,那心霎时沉到谷底。她就算不想承认,然这一次的事她也的确该负一定的责任。
可是她觉得一切的起源都是贺家,是贺家连累了自己才对,二哥凭什么怪她。她才是受了牵连,该追究责任的那个人好不好。
想到这,福源郡主面上就带了出来。她不甘愿的说:“本郡主也没料到贺家会有这么厉害的仇家,若是你们早些告诉本郡主,本郡主也不会急着成亲。”不,是一定要成亲的,只不过是加以防范罢了。
贺老夫人听了这话,便转了个方向,带着贺府的人直直朝福源郡主跪下,大声道:“还请郡主恕罪,是我们贺府连累了郡主。老身这就进宫请罪,让皇上治我们贺府的罪过,让皇上下旨为郡主正名,还福清王府一个公道。在此,老身先带着阖府之人先给郡主赔罪了。”
贺老夫人说完,便甩开急着前来扶起她的福清王府次子,带着孙氏白氏,以及贺府在场的人,一起给福源郡主磕头。
福源郡主没想到贺老夫人会来这一招,当场便气得不行。一开始确实有心要将人扶起,甚至还往边上让了让。
结果一看贺老夫人这架势,她就气得昂头站在原地受了贺老夫人,以及贺府之人的跪拜,心想这些人本就该这般对她才是。
她再怎么说都是皇家之人,这些人见了她行跪拜礼本就应该。
这么想着,福源郡主竟然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甚至觉得今后她在贺府的地位绝对是最高的,那样一来她就不担心贺府的人会为难她,贺铭对她不好。
越想,福源郡主就越是得意,假装看不到福清王次子以及她的几个嫂子们递来的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贺府的人磕了头,这才恩赐般的说:“都快起来吧。本郡主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不会怪罪你们。毕竟你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啦,你们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对了,快让人带本郡主去新房,怎么说本郡主现在都是贺家的媳妇,也是贺府的长孙媳妇,待会还请二婶三婶跟本郡主去,本郡主有事交代。”
哼,想她一届郡主,既然已经嫁过来,那么这个贺府就是她说了算。
说完,福源郡主这才纡尊降贵般的蹲下身,将还伏在地上的贺老夫人强行扶起来,让身边的嬷嬷将贺老夫人送回去。
“老祖宗身子骨不好,还是不要操心府上的事了。本郡主既是贺家媳妇,自该为贺府操持才是。从今日起,贺府的一切就由本郡主做主了。”说完,福源郡主给那嬷嬷使了个眼色,看着那嬷嬷带着笑强行将人扶好拉出去,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福清王次子等人。
福清王次子一看福源郡主竟然这么霸道不讲理,整个人都气得发抖。眼看贺老夫人就要被那大胆奴才拉走,福清王次子再也没法坐视不理。
他站起来给了福源郡主一个大嘴巴子,叫身后的王府家丁将那大胆的婆子拿下,当场杖毙。
贺老夫人跟孙氏白氏冷眼看着一切,并不为所动。待得福源郡主尖叫着带人跟福清王次子等人对峙时,她这才将手中那先皇御赐的手杖拿过来,狠狠的往地上敲了敲。
待得福源郡主等人都瞧过来后,这才不容置疑道:“这里是贺府,不是你们福清王府。郡王若真想教妹或是训奴,还请回了你们福清王府再说。至于福源郡主,还是回了王府去吧。我们贺府庙小,容不下郡主这尊大佛。”
“老婆子,你这是要耍赖悔婚?”福源郡主声音异常的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