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墨凉的力道,依照现在这身子的能力,想要让楚庭川觉得疼痛,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只是,若是手指间缠绕着一些宛若刀刃的丝线,那结果便是不同了。
“既然要玩,便是要些刺激的罢?五皇子说是也不是?”墨凉可说是第一次这样唤楚庭川,只是她的淡漠神情,与她的话语,让旁人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在说冷笑话一般。用这种神情说出这种话,可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更何况,她紧扣住楚庭川的手腕,已然是鲜血淋淋。要就此划开楚庭川的大动脉,对于墨凉来说,是轻而易举。墨凉反身将楚庭川压在身下,而楚庭川竟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勾着他那妖魅的笑容,似乎不将她此举放在心上。
“怎么?原来凉儿喜欢这种姿势?”楚庭川蓦然亲昵的称呼,还有这样露骨的话语,丝毫不在乎自己手腕的命脉被墨凉制在手中。
即便楚庭川说出如此话语,墨凉神情依旧未变,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只是她眉尖一挑,回道,“你说呢。”“那便来大战三百回合?”楚庭川话语中的暗喻,好似将墨凉当作窑子里的女子一般,没有丝毫的避讳。
墨凉自然是听出他话语中的暗喻,也没有丝毫的羞意或者其他,她那雷打不动的万年冰山脸,依旧是那样的凉薄,“你若想玩,我说过,我奉陪。”
“既然凉儿如此道,我便是不客气了。”当在温软似水的女子之中沉浮太久,任谁见到一个性子迥异的女子,便会引起兴趣,觉得新鲜异常。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子,虽是相貌算不上出众,但是这种凉薄的性子,倒是让楚庭川不禁想要调侃。
他想知晓,这个女子,除了这种凉薄的神情,还是否会有其他情愫?
楚庭川话音一落,聚集起内力,随后一震,竟是将墨凉的手震开来。墨凉神色未变,只是再次看向软榻之时,楚庭川已然不在原处了。她自然是不焦不躁,轻轻咬着手中沾有猩红的银丝,让它在自己手指之间散落开来。
若是皇子没有能力,早不知在哪里就被取了性命,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更何况,习武也是皇子们每日所学。
墨凉警惕的望着四周,可是却是仍旧不见楚庭川的踪影。似乎就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蓦然她察觉到身后有微弱的气息,便是手执银线,想要用银线缠绕住楚庭川。但楚庭川又如何会如此轻易的被她抓住?银线缠绕住一旁软榻的支柱,墨凉不过是轻轻一拉,那木质的柱子竟是瞬间被折断。可见这银丝如何锋利。
软榻瞬间坍塌,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远处正在把守的守卫们。
“五皇子,发生何事了?可是有刺客?”守卫们也不敢贸然进来,毕竟楚庭川是在里面行房,若是撞见什么不好的场面,他们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本皇子正在兴致中,你们还不快滚?”楚庭川呵斥了一声,让这些家伙速速退下。墨凉却是丝毫不在乎,仍旧继续攻击楚庭川。两人就这样,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楚庭川游刃有余,仿佛与墨凉在戏耍一般。
墨凉知晓以自己现在能力,必是对抗不过此人,索性便是停下来。她从来不会去做任何的无用功,那是在浪费自己的力气。
“凉儿怎么?我们还未大战三百回合罢?”楚庭川促狭的笑着,凑近墨凉,俯下身,在墨凉的白皙的后颈吹了一口热气。
墨凉全然不理会他作出什么举动,只是盘膝而坐,闭目小憩,似乎在养精蓄锐。这具身体,还需要多加锻炼才能恢复到她以前的身手。以她现在的能力,怕是想逃,也逃不出这里。
见墨凉竟是全无反应,楚庭川亦是不恼不怒,只是那修长的手指有些不安分的游走到墨凉身上来。墨凉眸子未见睁开,却听她语调冰冷的说道,“你若是下边有欲求,便去寻其他人。”虽道她是侍妾,但她可没兴趣陪他玩这些。
“这个倒不行,本皇子今夜便是要在此处睡下了,与小凉儿共枕。”楚庭川微微眯起双眸,用着魅惑的声音,轻声的在墨凉的耳旁说着。
懒得理会楚庭川一系列有意暧昧的动作,墨凉缓缓睁开她深邃的双眸,站起身来,将已然崩塌的软榻上的锦被抽出,在地面上铺好,就地而睡。与其和那个妖孽的男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就此睡觉来得更加划算一些。
见墨凉竟是这样子就地而睡,倒是让五皇子微微一怔。可以说,他还未有如此睡在地上的经历。他身为五皇子,虽不是储君,但身份亦是尊贵,怎会让自己落魄到睡在地上?
不过见墨凉竟是如此怡然自得,似乎就算准了他五皇子不敢一道而睡一般,丝毫没有对他多作理会。他狭长的丹凤眸又是弯起,唇角魅惑的勾起。他猛然钻到锦被里,从墨凉身后将墨凉纤细的腰揽住,以为墨凉会因此有什么动作。
但,墨凉依然是闭着双眸,全然不理会他的小动作。似乎她根本就是不在乎楚庭川会作出什么事情。楚庭川暗自扬起冷笑,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他其实也未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皇上的赏赐不得不收罢了。
楚庭川倒是没有再多做什么举止,柳下惠他还是能当的。墨凉从以前就养成的习惯,在别人的怀里她是不可能睡得安稳的。她就算是独自一人,都需要时刻戒备,更何况是在别人的怀里?
不过两人算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晚上。待到第二日婢女前来服侍之时,见到那软榻已然毁坏。可两个当事人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婢女只好去寻人前来将这毁坏的软榻搬走,再换上一新的软榻。
只是奴仆知晓那软榻毁坏,心中均是惊愕。
他们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个强劲才会让软榻崩塌?且,实在看不出来那新来的侍妾竟是有如此大的能耐,竟是让他们的主子如此沉迷?
一时之间,虽然墨凉相貌算不上出众,却是让楚庭川府中的奴仆对墨凉均是小心服侍起来。当然也有某些人赶紧的想要讨好墨凉,只是墨凉淡漠得对任何都不屑,让那些人有些不满,但也不敢明着表现出什么情绪来。
“小姐,可以用膳了。”一名看上去约莫十五岁的少女端来膳食,放在桌案上,清脆的声音宛若黄莺一般,对着墨凉说道。这少女是随着墨凉到五皇子府中,伺候墨凉的。因为墨凉不过是五皇子的侍妾,并未有什么名分,所以还是唤墨凉为“小姐”。
只是,外边将墨凉与楚庭川昨晚一夜之事传的沸沸扬扬,说的有声有色,让她们这些奴婢听了,都不禁涨红了脸。
“嗯,先放着罢。”墨凉不过淡淡的应了一声。
少女听见墨凉如此道,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她自小就照顾着小姐,自从那场大病,小姐昏迷不醒七天七夜之后,醒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冷淡,就好似在她眼中,所有人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干系。
现如今又是被五皇子选为侍妾,她看得出来,小姐似乎不怎么高兴。记得许久之前,小姐明明十分仰慕五皇子,如今却是这种凉薄的神情。不过奴仆之间的传闻,她只是半信半疑。虽她年岁不大,男女之事还是懂得些许,并未看出小姐有任何的异常,不适。
“说罢,等下需要做什么。”墨凉蓦然开口询问。魏紫微微一怔,才回过神来,道,“小姐只是五皇子的侍妾,五皇子也未有侧妃正室,并不用向何人请安。”其实谁都知晓,侍妾不过的玩玩而已,能不能抓住男子的心,就看手段了。
墨凉一听,便是应了一声以示回应。
此处虽然是墨凉从未听过的朝代,但是风俗与中国古代差不了多少。一名女子所要遵循的规矩,特别是入门需要请安之类的规矩,那是多不胜数。恰好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侍妾,就算想要去向五皇子的母妃请安,人家还瞧不上眼。
只是,墨凉不必向任何人请安,不代表没有人会前来她的地方来。
她昨夜与楚庭川翻云覆雨的骇人事迹早已在此处传的沸沸扬扬,自然是落入了那些楚庭川其他侍妾的耳里。
不过刚用完早膳,这不,才到此处的第一天,稀客便是来了。
墨凉望着眼前的两名女子,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看上去似乎根本不想与眼前这两名女子有任何的言语。
眼前这两名女子,一名身着淡蓝绫罗裙,似是偏好与楚庭川,但这淡蓝绫罗裙穿于她身上,却是更衬她淡雅的气质,且一双眸子宛若湖水一般明亮,让人便是觉得惹人怜爱。
另一名女子则是一身米黄,看上去倒有小巧怜人之感,虽说有些稚嫩还未长成之感,却已然是出落得宛若芙蓉一般,美艳动人。与这两人比起来,墨凉的相貌显得更加普通。
“有什么事?”就算不看衣饰的华贵,光凭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墨凉不用大脑就可知晓这两人身份不一般。只是她没有那种闲工夫去与这两人来一场闲话家常,姐妹相亲的融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