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啐了一口说:“就是你坏了我好事,我让你不得好死!”
“谁敢动,警察马上来,我劝你赶紧住手!”
倪希明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及时制止了刀疤男进一步动作。
听到不远处飘来的警笛声,寡不敌众,兄弟们早已走完,是他自己鬼迷心窍了。
刀疤男犹豫再三,终于放心了手中的棍子,束手就擒。至此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倪希明赶紧安排江昱霖和夏初暖入住了医院进行检查,他们俩看上去伤的不轻。
经过初步的治疗,夏初暖情况倒是还好,只是受了凉,有些发热,加上受到了惊吓,挂了一些盐水休息下就好。
但江昱霖情况比较特殊,因为被伤到的是脑袋,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醒来的时间医生也不赶作保障。
倪希明犹豫着,给江昱雨打去了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和她说了下。
毕竟江昱霖出了这么大事情,倪希明是没胆量给江母打电话去的。
一直到中午,夏初暖才缓缓醒来,在她昨晚昏睡的过程中隐隐约约知道有人抱起了她,还用身体护住了自己。
肯定是江昱霖,他来救她了。
夏初暖有着劫后重生的幸福感,转头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是在医院。
夏初暖挣扎着拔掉了手上的吊针,想要下床去找江昱霖,却不料巡防的护士看到制止了她。
夏初暖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要乱走,我是想去找那个和我一起来的男士呢?”
“你说那个被打了后脑勺的啊,他还在昏迷内,醒来时间还不确定呢。”
“什么,昏迷了!”
夏初暖一听更着急了,也不顾护士的阻拦,急急忙忙冲向隔壁房间。
睡着了的江昱霖看起来比平时霸道的样子温柔不少。
平时总是向后梳起的头发,也被放了下来,看起来就是个脆弱的大男孩。
夏初暖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为了就她,江昱霖居然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顾了。这个傻子!
倪希明刚从缴费处回来,看到夏初暖醒了,打了声招呼,“夏小姐。”
这还是倪希明第一次看到夏初暖,倪希明简单打量了下她,粗粗看上去平平无奇。
倪希明想不通,一向来冷静自持的江昱霖,居然会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女人他在江昱霖身边见得多了,她们个个各显神通接近他只是因为金钱,想来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倪希明打心底里看不起她们,为了金钱,无所不用其极。看来这次这个人花招还变多了,还有苦肉计。
这时候江昱雨带着江母匆匆赶来。
一过来,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初暖,江母就冲在前面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女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过你,离我儿子远一点。现在好了,不仅没有远一点,还勾引他让他和你在一起,你是有多么不知廉耻,不愧是没爹妈教的!”
江母话说的很难听,江昱雨拉了拉江母的袖子,岔开话题说“妈妈,你先看看哥哥情况怎么样吧。”
倪希明在一旁说起了江昱霖的情况,解救了夏初暖。
江昱雨朝她使了下眼色,让她赶紧离开这里。
夏初暖其实不想走,她想在这里陪着江昱霖,等他醒过来,但现在的情形还轮不到她。
夏初暖心理难受死了,却也只能忍住委屈。她知道这点苦算不了什么,这才是他们开始的第一关。
好不容易倪希明陪着江母先回去,把江昱霖的一些随身物品打包带过来医院。
江母本想转院去北京的医院接受更好地治理,倪希明说医生的建议是观察一周再说。
脑壳中淤血化得快的话大概三天内就能醒了。
江母才罢休。江昱雨负责在医院先暂时照看江昱霖。
江昱雨毕竟是小孩心性,中午饿的实在吃不消,只能嘱咐护士帮忙看一下,自己先去吃点东西。夏初暖逮准机会,溜了进去。
她坐在病床的旁边,拿起江昱霖的手轻轻抚摸。
看着江昱霖无知无觉的睡颜,她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好了,睡得香甜。你看到你妈妈怎么欺负我了吧,再这样我要和你分手。你要是心疼我就赶紧醒过来帮我出气,当我的靠山。我这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你不知道你之前帮我解决掉善瑶冤枉我的事情,我有多开心,有后盾的感觉真好。当你在医院门口一把拉我近你的怀里受你保护的时候,我有多幸福,终于有人愿意护我在掌心上。这次你又是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宁愿这些苦我来承受。江昱霖,你醒来好不好,要是你答应我,我就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初暖好像看到江昱霖的眼睫毛颤了颤,仔细凑近了观察又没有。
夏初暖为了刺激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其实在酒店第一次看你就认出来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吗,我为了医药费被人骗去了初夜。而那晚的人就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我好庆幸,我还能遇到你......所以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我觉得好运终于眷顾到我了,感谢上天!”
夏初暖不知不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听说昏迷的人多和他说说话有助于早日醒来。
看时间江昱雨快要回来了,她也不再久留,赶紧回过去了。
如此过了几天,每天夏初暖都找机会去和江昱霖自言自语说上几句话,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就一遍遍叫着江昱霖的名字,希望他能听见自己在召唤他。
三天后的下午,忽然隔壁病房传来消息,江昱霖醒了。几位医生赶了过去,为他做了全面的检查。
江母和江昱雨守在了门口,等待医生的消息。
夏初暖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江母实在是无心和她吵架,将头一偏,无视了她。
医生出来后,摘下口罩,江母急忙围了上去。“病人目前身体状况良好,只是有一部分记忆缺失了,一直在喊着夏初暖的名字,不知是你们哪位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