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被张楚南神秘而淡定的眼神搞得一脸懵逼,当下有些慌了,而张楚南却是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姿态。
用张楚南的目光看,这家伙目光灰暗,双眼蒙着一层黑气,腰部也有层淡淡的黑气。
真论病情的话,这家伙暂时因为年轻并没有多严重,但的确已经有了纵欲过度的表现。
这姓赵的在这方面的确有欠检点,女友众多,正是因为这样的放纵,身体当然吃不消了。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赵公子一脸不屑。
“赵哥,你得信啊,你看我的情况,今天多亏遇到了张医生!”之前那位友人对他友情提醒。
赵公子现在一肚子憋屈,看到这吃力趴外的家伙恨不得当场揪住他衣领给他丢出去。
“行啊!神医就是神医,什么时候把我的人都培养成了你的托儿!”赵公子继续对张楚南冷怼道。
张楚南不予理会,赵公子再双手抱在胸前与张楚南对峙道:“行吧,我今天愿听张神医指教,完完全全地配合张医生你!”
潜台词自然是没说了:目的就是当众撕了你的脸!
无论张楚南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诊断,他都可以死着脸不承认,庸医之类的帽子自然是坚决要扣在张楚南头上的。
张楚南上下瞅了瞅这姓赵的,只是笑了笑道:“你现在情况还好,一切都正常,暂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是吗?那你说我有病?还提醒我爱护肾脏?张神医兼职算命的吗?”赵公子讥讽道。
“我说暂时没什么特别表现,没说完全没表现,小问题还是有的,比如间歇性尿崩!”张楚南道。
“间歇性尿崩?什么意思?”
“不懂吗?就是时不时尿裤子,不受控制的。”张楚南轻描淡写地道。
“你……张医生,你这是蓄意辱骂我赵某人,你不怕我……!”赵公子道。
然而话没说完,忽然四周一阵哄笑,一众人望着他的方向指手画脚、交头接耳,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儿?”赵公子还有些懵逼,忽然感到裤裆处和大腿一热,然后又一阵凉飕飕的,清爽有劲。
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整条裤子都未能幸免。他穿的是一条卡其色的西裤,稍微有点水渍都十分明显,这尿量简直了!
张楚南瞥了一眼龙泽,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之前是龙泽的飞针不声不响地飞向了姓赵的,正中他的膀胱经,这一下尿崩连他本人都察觉不到。
这龙泽出手也太快了,自己话一出口还没怎么样,他倒已经出招了。
“这下信了吧?去找个西医看看?”张楚南带着嘲讽一笑置之。
“是你搞的鬼!”赵公子怒不可遏面对张楚南咆哮。
“你没搞错吧赵公子,我还能厉害到让你尿你就尿吗?”
“张医生,给你!”
“都尿裤子了还不滚出去,继续在这丢人吗?”
“就是,今天出门忘带尿不湿了吧!哈哈……!”
四周哄笑声一阵,赵公子是面如死灰,落荒而逃。
伴着赵公子灰溜溜地狼狈逃离会场,整个会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场的诸位西医,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我不介意你们的质疑!”张楚南目光扫了一圈四周。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气势却是威严,让在场的这些原本居心不良的西医当下心里都不可避免地有些发怵。
试问还有谁敢上去挑战这位张医生,毕竟他们连赵公子怎么当场尿裤子的都感到无法理解。
看得很清楚啊,张楚南当时背着手,连碰都没碰过他。
“如果诸位没什么话说,我对诸位说一句:我不怀疑西医的出色,但更相信中医的出色,华夏中医数千年历史,底蕴厚重、博大精深、神秘莫测,保留到现在的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远远超出了世人的认知!”
“华夏中医!神圣不容亵渎!”
话音一落,所有人起身,掌声如同海啸一般浪潮汹涌,会场的气氛凭这一句话直接被带进了高潮。
现场都沸腾了起来,那些个激进的学生,手掌都拍红了,还完全没感觉一个劲拼命鼓掌。望着张楚南的目光,就像是望着无比高大的偶像。
所有的光环都在张楚南这里凝聚,在这种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台下的任何人,尤其是处在角落位置的。
“你说的就是这个人?”一个声音响起,来自一个穿着旗袍嘴被旗袍领口纱巾微微遮挡住的女人。
和当下的气氛相比,她的声音有点缺乏热度,显得很是冷漠。
“嗯!就是他!龙门家族的龙泽今天也在场!”旗袍女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回道,望着台上张楚南,这时候目光都还带着一种心有余悸。
这人正是楚昭云了,就是上一次扎卡的爷爷遭遇蛇蛊,楚昭南、唐昊天那帮人从燕京楚家请来的驱蛊高手。
不过现实狠狠打了他们的脸:楚昭云本就是对扎卡的爷爷施蛊的人,结果自己反被蛇蛊所噬,最后还是跪求张楚南出手相救,这条小命才捡了回来。
这件事情,还真没法不成为他的心理阴影。
旗袍女正是楚昭云的师父,其实她也是来自燕京楚家的,不过早年就和楚家断绝了关系去了南洋,也就是东南亚地区。
她才是楚家当年的医术第一高手,楚昭南的父亲楚展风和她相比,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女人向来都在东南亚蛰居,楚家是从来不回了,就连华夏都很少涉足。此番来到了华夏,正是为上次楚昭云的事情。
楚昭云受雇于别人谋害扎卡的爷爷,如果不是这女人出面,楚昭云非被扎卡给毙了鞭尸不可。
但这只是表面,这女人表面是为了楚昭云而来,更多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听说了张楚南这个名字。
旗袍女的目光凝视着台上的张楚南,张楚南刚才的表现在寻常人眼里绝对是惊艳的,但其实逃不过奇谷四仙的目光,当然也逃不过旗袍女的目光。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有数。
这不是什么惊艳的表现,包括之前张楚南驱除蛇蛊,救了中蛇蛊的楚昭云,这在旗袍女的眼里都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作为。
在场的欢呼和沸腾,只能让她感到十分的可笑。
“师父?”楚昭云试探地对旗袍女问道,他也摸不清师父会不会在这时候出手。
至少这大庭广众的,张楚南眼下又这么风光,要打他的脸现在正是最合适的时候。
但楚昭云又知道,师父绝对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以他目前的智慧是绝对摸不清师父的想法的。
旗袍女冷声道:“你觉得这样的场面配得上我亲自出面吗?”
楚昭云怔了一下,还面露难色,一瞬间还以为师父要派他出面。而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搞不定张楚南这家伙的。
“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出面的。看你的样子,被张楚南吓破胆了?”旗袍女对楚昭云道,虽然没有责怪的语气,但还是让楚昭云心里一百个忐忑。
“张楚南是中医,我也是中医,刚才是中医和西医争斗,我现在上去岂不成了中医内战?这种无聊的事情会在我的考虑之列吗?”
楚昭云忙恭敬地表示一切听师父的。
“今天就算了,正好今天有人替我们会会他!”旗袍女挥手道,目光落到了奇谷四仙那里,随后便带着楚昭云离开了。
这次演讲一切圆满,不止张楚南满意,柳画音也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
“回去好好休息下,我的病就拜托张医生了。”柳画音莞尔对张楚南道,俨然这一层信任已经建立了起来。
张楚南愣了一下,这话有问题啊:因为张楚南知道柳画音的病要用男女结合的办法治疗,拜托他了,这话不免让他浮想联翩。
柳画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俏脸微红莞尔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我的病控制就依靠张医生你了。”
“这个好说!”
张楚南一笑回应。
“今天我有个晚宴,你要是想晚上清静一点的话,最好能来参加。”柳画音正色对张楚南道。
张楚南谢绝了柳画音的招待晚宴,离开海州中医大回了龙门医馆。
龙门医馆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医馆门口,张楚南他们刚下车,然后从那轿车里走出来几个人。
张楚南这下明白柳画音之前的意思了,晚上想清静的话就去参加她的晚宴,因为至少可以避开这几个人。
几个人正是奇谷四仙,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龙门医馆大门前,这一点不用说了。
华夏第一圣手的神圣牌匾,就挂在龙门医馆正厅,那正是这几个人想要的东西!
“又见面了!张医生!”奇谷四仙中的欧阳东冷声开口道。
张楚南道:“这样的见面好像不可避免啊,我是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万事求速,我们的心情你也知道!”欧阳东道。
“OK!不就是踢馆嘛!欢迎欢迎!”张楚南淡然一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