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就地斩首
只不过,那对付的法子,要变得更复杂些罢了。
想到此,那北齐皇到底还是安心下来些许,最后一眼余光从萧寒绝和苏菱衣的身上移开的时候,他的目色之中,迸发出了一种比镖旗将军还要阴沉得多的阴沉。
旋即的,看着这跪下来的一片片黑压压的人,他冷哼了一声,甚是威严地道:“一派胡言!”又是惊堂木狠狠地拍了数下,道,“摄政王乃是朕北齐的功臣,是朕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两年来,如果没有摄政王,北齐只怕是早已经被那三国蛮夷给踏平殆尽,就这样的北齐英雄,你竟说他会设计血人之事、害百姓、陷害太子和苏大人!简直是一派胡言!镖旗将军,还有那些所谓证人,倘若你们再胡言乱语,朕就摘了你们的脑袋!”
北齐皇的话说得十分威严和义正言辞,因为他话语的激动,他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甚是是咳嗽出了声。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又忽然拍案而起,指着那镖旗将军就是一顿骂:“你,还不快将那些污蔑摄政王的证人给拉下去斩了!胆敢污蔑北齐的功臣,胆子倒是不小!你们在座的哪一位,是没有受过摄政王恩泽的?现在竟敢是这么胡言乱语!”
此时,众人听着北齐皇这般的掷地有声的言语之后,听着他那字字珠玑为萧寒绝的控诉,先前因为那几个证人而对萧寒绝产生了怀疑的众人,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颅去。
是啊,再怎么样,想想北齐皇口中萧寒绝曾经为整个北齐所做的事,现在他们又怎么能去怀疑萧寒绝呢?先前对萧寒绝的冤枉,难道还不够吗?
因为北齐皇的发火,其实众人此时的面上是有些害怕的,不过在这害怕之余,众人又是不免面上更带了些对萧寒绝的歉意和敬佩来。
整个场上在北齐皇发怒之后,有一瞬是那么地鸦雀无声,气愤也是变得甚是诡异。
而北齐皇自也是感觉到了在他的言语之后,众人对萧寒绝的态度改变,北齐皇自然是不希望众人觉得萧寒绝好的,毕竟他现在所最忌讳的,就是那萧寒绝在这北齐众人之中,比他还要强得多的民心。
但在这个时候,众人对萧寒绝的态度改变、对萧寒绝的敬佩恢复,他却是丝毫都不感到担心了。
因为现在的他非常了解,现在将萧寒绝捧得越高,就会在接下来被摔得越惨。
现在萧寒绝被众人记起了他曾经在北齐的诸多的好,那么在接下来,这些诸多的好,也会尽数都变成了杀死萧寒绝的利剑。
不觉的,那北齐皇面上的阴笑,又是更甚了。
不过他这样的一抹阴笑,很快又是被他给收敛了回去,在他发了一通火,又是对那镖旗将军发了一通怒之后,他又是收敛了怒气,对那萧寒绝语气甚好地道:“摄政王,你别担心,朕必然是相信你对北齐的忠诚的,那些个人的胡言乱语,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地好。”将一个君主礼贤功臣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北齐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菱衣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差点就相信北齐皇究竟有多好了。
苏菱衣将她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萧寒绝,萧寒绝依旧是回给了她一个安心淡然的神情,旋即的,只听那萧寒绝对北齐皇冷淡地道:“皇上说的是,不过既然镖旗将军也冤枉了本王,那么该斩首的,是不是不仅只有那些‘证人’,还该有这镖旗将军?”
此时,萧寒绝的神态甚是冷傲,跟那北齐皇对话的时候,他的气场比北齐皇还要强上了许多。
不由得的,北齐皇在跟他对视的时候,不仅气场根本比不上他不说,甚至在听到萧寒绝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没来得就打了一个寒战。仿佛萧寒绝说要斩“镖旗将军”的首的时候,说的不是镖旗将军,而是北齐皇自己。
因为很显然,不仅是镖旗将军冤枉了萧寒绝,很快,他也要冤枉萧寒绝了。
而,在那北齐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之后,很快,那北齐皇就收敛了他忽然而生起的对萧寒绝的那一瞬的惧怕神态,转而他的目色里迸发出了一种噬骨的冷意,那样的冷意,仿佛就是想将萧寒绝整个给吞噬了一般。
不过萧寒绝并没有管那北齐皇目色里的冷意,相反的,他整个都对北齐皇甚是漠然,甚至看起来,他都不太将北齐皇放在眼里,虽然没有特别明显地表现出来,但当北齐皇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北齐皇整个就是占据下风的。
在那萧寒绝言罢之后,很快,萧寒绝又道:“来人,将镖旗将军拿下,拉下去,就地斩首!”
萧寒绝的语气淡淡的,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但就是甚是有威严。
在场的那些官兵虽然严格来说就是北齐皇的人,但现在所有人其实都不知道北齐皇要对付的就是萧寒绝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那萧寒绝的话就是北齐皇的话,既然他已经下令了,那必然是要听从的。
所以在自北齐皇下令之后,原本还只有官兵去押了那些所谓的“证人”,现在倒是有人又上前真的要去押镖旗将军了。
此时,众人看向镖旗将军的神态也不大好,包括前去押镖旗将军的人也一样。
因为如果按照北齐皇所说的话,那么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局面,那么就是镖旗将军冤枉了萧寒绝。
而在北齐皇的那样一番话之后,众人其实是对萧寒绝的印象和敬佩更加扭转了,所以自也觉得就这样将镖旗将军押下去,也没有什么了。
毕竟,就从现在来看,连北齐皇在众人中的声望都远远比不上萧寒绝,这镖旗将军的声望,自然就更比不上萧寒绝了。
那些官兵就那般地听从萧寒绝的命令走向了镖旗将军,不过,他们也才靠近镖旗将军十步以内,就被镖旗将军一掌给尽数挥了开去:“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