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混进帝宫
百里炎知道很多蛇都有灵性,但是苍夜说的话,他却不太相信。
能分辨来人身份和用心的灵蛇,别是成精了吧?
不过不信归不信,万一苍夜的话是真的,灵蛇的存在无疑会给他们蒙混进帝宫的计划造成很大的困难。
他看向兀自出神的温浮欢,皱眉道:“阿欢,你怎么看呢?”
温浮欢用纤白的指腹摩挲茶杯的杯沿,眼神轻蔑的说:“再有灵性又如何?横竖不过是一条蛇而已,我还能奈何不了它?”
“少主所言甚是!”
苍夜转头望着温浮欢,仍旧不无担忧的说:“灵蛇的事先放在一边不说,少主想要进帝宫,还需得有个合理的身份以应对检查才行!”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浮欢扬唇轻笑,眼神自信的道:“用不着!”
“什么?”
苍夜不解,若是没有合理的身份,她根本连宫门都别想接近。
温浮欢却一脸笃信的说:“这你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进去,你只需要告诉我在帝宫里需要注意的东西行了!”
“是!”
……
正午时分,火热的骄阳炙烤大地。
一队身穿北狑军服的士兵赶着一群数十个衣衫褴褛的少女向前走去,前方不远处便是北狑帝宫的宫门了。
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宫门的守卫并没有太过严肃。
他们同带队的将领打过招呼,便请出笼子里的灵蛇。
灵蛇吐着信子,身碧绿的花纹繁复而古怪,一双红色的眼珠像是两粒嵌在头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女奴们顿时吓得惊声乱叫,被士兵大声喝住了。
守卫拎着笼子,一一走过战战兢兢的女奴,看着她们被笼子里的灵蛇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守卫和押送他们的士兵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守卫来到人群后方。
灵蛇原本一直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然而在经过其一名女奴时,它忽然直起软塌塌的身子,两粒红宝石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守卫见情形不对,急忙把灵蛇的笼子朝女奴凑近了些。
然而灵蛇却没有像意料那般狂躁,而是扭着身子躲进了笼子的角落,似乎十分嫌弃。
守卫不疑有他,继续向前走去。
女奴的队伍不长,很快检查完放行了。
士兵赶着女奴进入帝宫,沿着广大而宽大的广场向前走去。
处在队伍偏后的一名女奴缓缓回过头,望着渐渐被抛在身后的宫门,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
极盛的阳光洒下来,落在她盈盈的水眸里,光芒璀璨夺目。
北狑帝宫的宫殿和楼宇同琉安的皇宫相差不大,都是朱漆的廊柱和流光溢彩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檐牙高啄,到处都透着金碧辉煌的华贵气息。
他们横穿过广场后,便进入了长长的回廊,廊下每隔不远便垂下一个灯笼,灯笼下缀有风铃,时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其他女奴都是低眉顺目的,被士兵们推搡着向前走,只有一名女奴步伐沉稳,锐利的眼神不时地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正是混进来的温浮欢。
拐过回廊后,迎面走来一队身着北狑宫服的人。
士兵们忙拉扯女奴退到一旁,各个都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温浮欢也低着头,但她的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看向前方,并且一眼认出了为首的那名女子耶律华裳!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耶律华裳,这个北狑最美也最具城府的长公主。
耶律华裳穿着北狑的衣服,颜色艳丽,花纹繁复,颈和腕带着石榴石和绿松石穿成的珠串,头是纯金的雕花抹额,皮肤雪白,眼瞳幽黑,两片似是鲜血染的红唇迤逦出潋滟的妩媚和风情。
温浮欢完全相信,耶律华裳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勾走任何她想要勾走的魂。
她微扬起尖削的下巴,目不斜视,神情倨傲的大步向前走去。
待她走过后,士兵们正欲继续赶着女奴离开,前方的耶律华裳忽然停了下来,幽幽出声道:“慢着……”
他们复又变成刚才低眉顺眼的姿态。
耶律华裳转过身,缓步走过一个个浑身轻颤的女奴,然后在温浮欢面前停了下来。
“你,抬起头来!”
温浮欢缓缓抬起头,一张勉强只能算得清秀的脸庞让耶律华裳皱起了眉头。
“公主,有什么问题吗?”领头的将领小心的问道。
耶律华裳再次看了温浮欢一眼,后者怯怯的神情让她心地一阵不耐烦,拂袖道:“没什么,你们走吧!”
“是!”
士兵赶着女奴离开。
耶律华裳眯眼瞧着那名女奴的背影,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缓。
直到旁侧的丫鬟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抬步向前走去。
她来到自己的寝殿,吩咐其他人候在门外,自己则推开门走了进去。
殿内轻纱飘摇,熏香静静燃烧,清冽的香味在偌大的宫殿内萦绕迤逦,沁人心肺,让人莫名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耶律华裳似是在找寻什么,一边走一边朝殿内四处张望。
终于看到了站在一幅画作前的青衣男子,背影颀长,青丝如墨,浑身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雅逸和清贵。
一抹绯红掠过耶律华裳美艳的脸庞。
她眸光羞怯的缓步前,从背后环住了男子健硕的腰身,轻声道:“镜,我还以为你又偷偷离开了呢!”
原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冥镜宫的宫主炎镜。
炎镜转过身,用手的折扇轻抬起耶律华裳尖尖的下巴,眉眼含笑的道:“我都答应过你再不会不告而别了,怎么会食言呢?”
女子轻点螓首,贝齿紧咬下唇,一副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
炎镜眸光幽暗,忽然低头覆了她娇嫩的唇,把女子未脱口的惊呼封缄其。
耶律华裳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伸出雪白的手臂环了他的脖颈,气息微喘的道:“镜,要我!我想让你要我!”
炎镜唇角掠起一抹哂笑,弯身抱起她,大步向垂有纱帐的床榻走去。
“好,我成全你!”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