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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醉酒 花花没脸面对大家,红包送上求原谅啊!

  我被他扔得一阵头晕,胃里的灼热感渐渐燃起来。

  因为身体的不适心情也跟着烦躁,于是对着俯视我的男人吼道:“你有本事继续绑啊,把裤子,衬衣都脱下来绑,来,把我绑成木乃伊!”

  我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用力过猛,头部的眩晕感愈发的重,我闭上眼睛忍着。

  忽然间,耳边响起男人温热的声音:“我没那个癖好,这样刚刚好。”

  越来越强烈的眩晕,不经任何控制地袭来。

  胃里倏然间翻江倒海,我在危急之下顾不了那么多,绑在一起的两只脚狠狠一踹,踢开身边的男人,然后整个人翻至床边,刚把头露出床沿,就哇地一声吐出来。

  浓烈的酒精味道呛得我涕泗横流,我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一下,胃全空了。

  空气里弥漫起酸酸的气息。

  我想起身,想离开这里,可是整个人就像肌无力一样,大脑的眩晕感依然在。

  此时的我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意想,无论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是天旋地转。

  我甚至都没注意到楚晴川给我松了绑,只是他把我抱起的瞬间,我又想吐。

  “把我放卫生间。”我挣扎着说。

  他听了我的,把我放在洗手盆前,我腿都软了,根本站不住,于是他从后面扶住我。

  我借力倚靠着他,双手撑在洗手盆边缘,干呕,胃里根本已经空了。

  “难受?”男人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

  我没吭声,现在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我的挑战。

  他暖热的掌心摸了摸我的脸,大概是吐得虚弱,房间冷气又足,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与此同时,他搂住我,将我抱在怀里。

  我难受地什么都不想说,靠在他身上,多少还能舒服些。

  等我渐渐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车后座了,正斜靠在楚晴川身前。

  虚弱让我变得软弱,他的掌心不断抚摸着我的脸,额头,一边催促司机开稳一点。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那焦急、担忧的目光,是平日里不曾有过的。

  他这样紧张我的样子,突然让我想起当初在达吉村,艾晖为了救我和阮天威对峙时的场景。

  “傻狍子……”我楼上他的脖子,就把嘴贴了上去。

  他眉间一皱,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去找他的舌头。

  那会儿我当然不会去在意自己的嘴里是什么味道……

  事后想想,他皱眉头的那一刻,应该是嫌弃我的。

  不过,他很快就给了我回应,双手捧着我的脸,没有逃避。

  后来我们聊到此刻的感受,他说人生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样的吻。

  我埋怨他,说他不爱我,这么一点挫折就上升到人生第二次系列。

  他回敬道:“下次我原封不动的让你尝尝,你再说这句话。”

  我瞬间作呕:“没门!想得美!臭男人!”

  当已经不再想吐的我,被挟持到医院,并且听到医生要求洗胃的时候,我扒在楚晴川身上,极力抗拒。

  反正我喝多了,没有人会和一个醉酒的人计较。

  虽然事隔三年,上一次洗胃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那时候也是他陪我来的。

  “我不要洗胃!不要!我已经吐光了,不用洗!”我哀求道。

  夜班急诊的女医生瞟了我一眼,非常鄙视地说:“不洗拉倒,明早起来有你难受的。”

  我不服气,瞪着无力睁开的眼睛,看着楚晴川,痛心疾首:“你就忍心看着你媳妇儿受这么大的罪?”

  他原本和医生一起同仇敌忾的样子顿时缓和下来。

  “真得没事了?想回家?”语调温柔。

  我泪眼汪汪地点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晴川看着我的眼睛,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最终妥协地转过身问医生:“开点醒酒药吧。”

  我偷偷露出眼睛瞄了下医生,她也正好白了我一眼:“没有,药店买去。”

  我撇嘴,被某人抱着往外走的路上,戳着他的脸颊说:“下次给我找个男医生,态度肯定好!”

  “我就是男医生,咱们回去检查检查。”他严肃地盯着我。

  我有点心虚,直接闭上眼睛,蹙眉装作难受的样子。

  虚弱让我彻底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他为了找24小时药店跑了多少路。

  然而,这一次酗酒给我带来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一身难闻的臭气熏得自己都要流泪。

  楚晴川不在,我发觉醒来的床还是不久前睡过的那张,是他家。

  受不了自己的邋遢,我拖着残存的躯壳,一颗大头宛若千斤顶。

  就在我洗完头,开始冲身上的时候,晕眩再度袭来。

  开始我以为忍过去就没事了,然而事实证明我头脑太简单。

  我再次华丽地吐了,也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胃酸,烧的我喉咙和鼻腔都火辣辣地疼。

  硬撑着套上刚才从衣柜里找到的男士T恤后,我直接跪在了浴盆旁边,吐到怀疑人生。

  会不会喝了假酒?按说我不该这么怂的啊?虽说这烈酒我不常喝,但总归又不是没喝过。

  要不是我没力气,一定冲出去第一时间给杨不悔打电话让她去查酒品部经理是不是玩忽职守了。

  我长这么大,活了三十年,都没这么狼狈过。

  难怪人家说喝醉了第二天才是最难受的。

  当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冲出喉咙时,脑袋就像要炸裂一样,我一度想过,会不会因为用力过大导致脑血管爆裂,然后就……恐怕会被人笑死。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我连头都懒得歪,只是眼睛游移到眼角,看来人越来越近。

  “快,喝水。”楚晴川拿着一杯温水,往我嘴边放,还瞅了眼浴缸:“你胃里没东西,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样伤胃。”

  我强忍着恶心喝了两口,很快,它们挣扎着又冲了出来。

  楚晴川拿起温毛巾给我擦脸擦嘴,照顾我漱口,给我弄好蜂蜜水和稀粥。

  “头好疼啊……”宿醉的我这次可是长了个大教训。

  “我不吃,吃了还要吐。”我愁眉苦脸地说。

  “吃,越吐越要吃。”他强迫我。

  其实我也知道他说的对,吐胆汁的滋味的确是生不如死。

  就这样,我在他的悉心照料加威逼利诱之下,受尽了摧残。

  越是想睡觉,越是头疼得睡不着。

  越是睡不着,头就越疼……

  我哼哼唧唧地埋在某人怀里,为了分散注意力,要求他给我唱歌听。

  他问我想听什么,我说随便,能催眠的最好。

  于是,我从他胸腔的共鸣中,听到了《500miles》。

  磁性的低音,完美的发音,终于让我在经历了上午的四次眩晕头疼和呕吐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醉酒,也是我人生中关于他的那些精彩回忆的一部分。

  当我坐在阿尔诺河畔看街头艺术家面对着夕阳写生的时候,我在清澈的泛着橙光的河水倒影中,看到了往昔,我和他的一幕一幕。

  或许是上帝知道我准备离开,在这段时间,给我们制造了很多相处的机会,还有意外。

  我说不清这是对我的眷顾还是惩罚,我不敢投入,也只是怕再度失去时,撕心裂肺的痛。

  可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想,就不会发生的,我对他的爱,早就像常青藤一样,爬满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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