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喊了滑竿,将王夫人送去了医馆,施针后王夫人也没有醒。
大夫说她因为心火盛血流不畅一时急火攻心,有小中风的迹象。
恐要昏迷上一两日,如果醒过来没事,也就没事。
医馆喊了王家的人来,将王夫人送回去。
宋宁和赵熠去了王家。
一进门,王傲瑾就从内院里跑出来了,在影壁边上堵住了他们,道:“你们不许进来,我家的事不用你们管。”
“王大人是朝廷命官,他被绑架失踪,从来就不单单是你家的私事。”宋宁问王傲瑾,“且问你,这次的五十万两,你是准备给还是不给?”
王傲瑾脸色灰扑扑的,双眸通红,应该是熬了一个通宵心力憔悴所致。
他身声音嘶哑地道:“就算如此,也、也不需要官府插手。”
赵熠很不耐烦,对随同而来的阑风道:“把他捆了。”
“是!”阑风和伏雨上来,两个人将王傲瑾捆了,带去了花厅,他家的小厮看到了立刻去回王傲琇。
王傲琇匆匆赶过来,就看到自己弟弟被人捆着跪在门口。
“宋世安,你好大的胆子!”王傲琇道。
赵熠看着个王傲琇:“你父亲都要死了,你一个白身也敢质问朝廷官员?”
“你、你不过一个捕快,你凭什么质问我?”
赵熠最不喜这样的人:“捆了!”
他当二世祖混世的时候,他们都得跟着他脚后跟爬。
阑风和伏雨把王傲琇也捆着了。
史上第一次,官府来办案,嫌苦主一家人吵,都捆着跪着说话。
“宋世安,你、你们放肆,我和你们没完。”王傲瑾喊道。
宋宁太瞧不起这样的人了,讥讽道:“你用点脑子说话。”
“你父亲死活和我有关系吗?”
王傲琇道:“既然和你没有关系,你们来干什么?”
“本官手痒,来王家打傻儿子!”宋宁道。
王家两个兄弟气到翻白眼。
“来个脑子清醒的。”宋宁对门口聚集的小厮道,“把所有证据都拿过来!”
一个管事应了,去取绑匪送来的信和证据。
门外的小径上,程之和牛淳艺带着人来了。
牛淳艺没看到赵熠,老远就看到了王家两个兄弟跪在门口,就喊道:“宋世安,你简直胆大包天!”
“他向来如此。”程之道,“宋大人,就是因为你掺和,而导致绑匪没有释放王大人,这个责任你必须负。”
宋宁都懒得理他们。
等两个人进门来,一看里面坐着的人,顿时腿膝一软要跪,阑风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才强撑着没跪下去。
脸色苍白地抱着拳给大家行礼。
齐王在理刑馆做捕快的事,齐王不对外公布,他们没有人敢说。
“我胆大包天吗?”宋宁问牛淳艺,“要不,是赵捕头胆大包天吗?”
牛淳艺还想跪,膝盖直发软,摇着头道:“不、不是,宋大人没有。”
程之所有的气焰都收着,不敢多言。
王家两个兄弟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但也不傻,没敢多问。
“起来吧。”宋宁让人将王家两个兄弟放开来,“把东西都拿来,趁着时间,好好捋顺了。”
牛淳艺悄悄对两个兄弟说了什么。
两个人一脸惶恐地看了一眼赵熠。
“这、这就把证据拿来。”两个人兄弟将证据拿来摆在桌子上。
王傲琇给他们解释:“这只官靴是在后门找到的,官帽也是。”
宋宁看了鞋。
大周的官靴的地略厚,所以在走路的时候就比较容易掉,后来慢慢改良就做成了类似于靴子的样子。
既不会容易掉鞋也不会坐在哪里露出里面的袜子来,显得不雅。
“帽子易掉,但靴子不易,显然是被绑匪撤下来的。”程之看了一眼赵熠,有意表现自己。
宋宁能巴结到齐王,他也可以展示自己的能力。
让齐王欣赏他。
“是,靴子应该是被绑匪扯下来丢在地上的。”牛淳艺接着话道。
宋宁颔首,觉得程之的说法是对的。
她接着看绑匪第二天早上丢进王家宅子里的勒索信。
信中说,王福贤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有内线全天盯着,只要他们敢报官,就立刻杀了王福贤。
如果乖乖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事,他们就能确保王福贤性命无忧。
信中附赠一缕头发。
绑匪主要的要求则是,在五天之内,筹集二十万两银子,于二十八那天的中午,把不记名的银票用黑布包好,放在城东土地庙的庙口。
不许报官!
宋宁问王傲瑾:“信是谁发现的,怎么进府的?”
“丢在侧门口的,早上婆子洒扫就看到了。”
“当时你们在做什么?”宋宁问道。
“当时我们找了一夜,实在太累了就在睡觉。”王傲琇回道。
宋宁若有所思:“你们在找你父亲,找过哪里?”
她没有听到查找的动静,甚至府衙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可见他们查找的很隐晦。
“因为当时知道的时候,四城门已经关了,所以我们断定人还在城中。”王傲琇道,“于是召集了家丁,和衙门中信得过的人,悄悄搜查的,但可惜,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人。”
宋宁盯着这份信,比划了一下:“这封信拿到的时候,信上有露水吗?”
“露水?”王傲琇看向弟弟,王傲瑾回道,“没有,信是干净的。”
宋宁看着王傲琇,王傲琇摇了摇头:“我当时只注意读信和心里的内容,没有注意信是什么样子。”
“把第一个捡到信的人找来。”
王傲琇忙让人去喊捡到信的婆子。
婆子做事细心很多,回道:“有,有一点露水的。”
“就在信封上,我捡到的时候,信封是潮的。正好二公子还没睡,我就交给二公子了。”婆子道。
王傲瑾想了想:“有露水吗,那可能有。”说着对宋宁道,“确实如此,她拿来给我的,我看完后就去找我哥了。”
宋宁问道:“当时你们几时回来的?”
“我在衙门口的时候听到五更,那到家话估计五更过一点。”王傲琇回道。
宋宁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第二封信。
赵熠正提着王福贤的官帽,似乎在听他们说话,又似乎在发呆。
宋宁读完第二封信。
这封信没什么内容,就提醒他们筹钱的速度快一点。
更没有提关于王家报官隆兴达的事。
“这期间,你们一直在查找?”宋宁问大家。
程之答的:“是的,城内外都找过了,一无所获。”
真正的做事的,宋宁不会说什么,她问程之:“能藏人的地方都寻过吗?客栈青楼之类也都找过吗?”
程之一副我办事最有经验的表情:“是,都找过。”
“那就奇怪了。”宋宁想了想,又读今天中午得到一封回信。
信中非常简便,准备五十万两,明天半夜老规矩放好,天亮就放人。
这信就很奇怪了。
宋宁将前面两封信拿出来对比。
第三封信相当的奇怪。
宋宁将第三封信收起来:“带我们去绑架失踪的衙门走一趟。”
王傲瑾和王傲琇对视,王傲琇道:“我去吧。”
宋宁不在乎谁陪着,也没有管别人,和赵熠说着话往外走。
“在想什么?”宋宁问赵熠。
赵熠问道:“我刚才在想,绑匪为什么将帽子和鞋子丢掉?”
“你注意到了?”宋宁很夸张地竖起个大拇指,“真厉害。”
赵熠也有样学样,回她一个大拇指:“你也很厉害。”
宋宁闷闷地笑。
其实很简单,绑架一个成年男子,要怎么样不被人发现?堵住嘴?打晕?塞到麻袋里?装进箱子里?
丢帽子似乎好理解,因为是个容易掉的东西,但扒拉别人的鞋子,就很奇怪。
如果只是给家属明示,那明明有别的可以丢的,或者,丢一只帽子就足够了。
她认为是对方要藏人的地方太小了,帽子和鞋子都会成为负担。
“那么,还有一只鞋,就应该还在衙门的附近,或者,还在衙门里面。”宋宁很肯定地道。
赵熠认同。
王傲琇听着眉头直皱,完全不认同两个人的推测和结论。
什么叫另一只鞋子在附近?
如果在附近的话,为什么不丢两只?
这根本站不住。
三个人进了衙门,直奔失踪地的侧门。
这边门对着一条很偏僻的巷子。因为是布政使衙门,坐落位置的四周四条巷子都不许住人,有的则是直接推倒了院子,拓宽成路。
目的则是不给闲人监听、盗洞、偷盗等可做掩饰的可能。
所以从侧门出去基本不见人。
“找你父亲的另外一只鞋。”宋宁和王傲琇道。
王傲琇带着小厮一脸发懵,四周去找鞋子。
一盏茶后,在后巷的墙缝里找到了另外一只右脚鞋。
王傲琇惊愕地拿着鞋子,看神仙似的看着赵熠和宋宁。
“这……这真的找到了?”
“当然。”宋宁也惊恐地看着他,“你难道不相信赵捕头和我?”
王傲琇摇头,心道前面不相信,现在真的相信了。
宋宁个对王傲琇道:“去将衙门里人的名单拿给我,你家里人的名单也拿给我。”
王傲琇抓着王福贤的鞋子,点着头:“哦哦,好,这就去办。”
昨天的答案是:B
全部猜的是B,仿佛是串通好了来让我破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我中午回来弄奖励,上午要送李小姐去上课。
爱你们,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