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答应你
我看着他坚定而关心的眼神,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是啊,齐快说的对,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就应该和他说清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你不能给他幸福,为什么不让他死心,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洛洛,你那么好,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洛洛,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秦意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我想说什么,神色有些慌乱,但没说什么坐了下来。
我下定了决心要说出来,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残忍,但不说会更残忍。我忽然有些明白他当初的心情了,当时他的心情一定会比我更复杂,更内疚。想想当时我居然还指责他,心里更惭愧了。
当出现了我们所不能解决的矛盾或不能左右的事情,虽然我们尽量想要改变或者尽量减少伤害,可是事情不一定会向着我们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有时候结果可能变的更糟。人人往往只看到了事情的结果,可是却没有看到别人的努力和用心,自认为自己所了解就是全部的事实,所以会横加指责,甚至谩骂。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和有同样经历的人了解,没有真实了解的人,真的没有资格去批评别人,因为你或许还不如别人做的好。多一些谅解,或许就会少一些悲剧。
“洛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一直都很感激你。能够遇见你,我真的很幸运。你那么好,谁能够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
秦意畅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都明白?你明白什么?”
秦意畅紧蹙双眉,眼眸慢慢的垂了下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似乎有些挣扎,他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我不是说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祝福你们。”
这下轮到我愣了,“你怎么……你怎么会……”
他竟然知道,他竟然还祝福我们!我不过是刚刚才确定的,他居然知道。原来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啊,我真是当局者迷了。
我心里更是愧疚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为什么要祝福我,为什么不是骂我,为什么不是气愤地拂袖而去,你是不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啊?
“对不起,我……”
秦意畅又打断了我的话,脸色有些深沉,“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从此咱们都不要再提了。从前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吧,就当我从来没说过。”
“啊?”我一时有些发愣。虽然他说的正是我想听到的,可是他真的这样说出来,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了吗?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吗?
我看向秦意畅,他低着头看着桌上刚刚被我摔碎的碎瓷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就算看到了,我也未必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隐隐感觉他好像下了一个什么决定,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低声道:“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明天就离开,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今天有些晚了,可以吗?”
秦意畅忽然愤怒起来,霍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一下子将我拉起来,左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他像是换了一个似的,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像极了那天我闯入了太妃的坟前,他要杀了我那天的表情。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我都已经祝福你们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他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等待扑食的狮子。
我惊恐看着他的,下意思地摇摇头。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讨厌你,真的不是。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对不起!对不起!”
他大叫了一声,“别说了!”痛苦地松开了抓着我的手,高高地扬起来手,似乎想要打我一巴掌。
我狠狠心闭上双眼,“你打吧,如果你打我一顿心里能舒服些。”
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是拍到了桌子上,我知道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我。我倒情愿他打我一顿。我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看到的确是一张笑脸,笑的是那样温柔,如春风般温暖。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扑我的鼻子,一股鲜血缓缓地从他的手掌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我看向桌子,才知道那一掌他拍在那些他刚刚捡起来地碎瓷片上。
我锤了捶自己的脑袋,赶紧拉过他的手一看,一片碎瓷片深深的扎入了他的手掌中,心疼地道:“哎呀,怎么扎的这样深?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走,我们快去找文文,让他帮你包扎一下。”
秦意畅微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没什么!”说着用没有受伤那只手,一下子将瓷片拔了出来,随手扔了出去,血一下子溅出来,顺着他的手腕流了下来,不多时地上便积了一摊血,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笑道:“没关系!不用管他。对不起,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看着他不停流血的手,既心疼又有些恐惧,“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不要这样,是我不好!你……你……”
他继续笑道:“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吗?我只是想帮你,真的没有别的意图。不会打扰你们的。好吗?”
这个时候,我还怎么拒绝,忙不跌地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咱们快去找文文,让他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啊,没关系的!你刚才说想让我查一个人,是不是孟修齐?”他笑着,随手从衣服撕了一片布条,随便包扎了一下。
我忙点头,“是,是,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先去文文那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