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被打到吐血,但那只星光大手,却也直接把吕放给打得气血翻腾,整片后背更是火辣辣的阵阵剧痛。
说句实话,自从进入玄阴尸宗以后,吕放虽然受过伤,但除了那次在对战沈蒙的时候以外,还真就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狼狈。
灰头土脸的把自己从岩壁上那个人形巨坑中‘拔’出来,吕放顿时郁闷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刚刚撞在岩壁上的时候,手臂微微一松,那柄满是豁口的长剑,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到了什么地方。
“刚才那手不错,有什么名堂吗?”
想到刚才与叶非交手时的那一击,尤其是仿佛把身前三尺范围之内,都化做一层绝对光滑般的屏障,让自己一击完全‘贴’着那层淡银色的屏障直接‘滑’出去的诡异手段,吕放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
尽管已经交手两个回合,但叶非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修为,吕放还真就看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比当初死在他手上那名来自于百草宗的陈姓道人,眼前的叶非只强不弱。
不是吕放闲着没事干,想和叶非套套近乎,而是他在没弄清楚对方刚刚躲开他那一剑的手段之前,不想再做无用功夫。
“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一脸嘲笑的看着吕放,叶非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可不要忘记,我们两个现在可是敌人。”
“好吧!”
明白叶非不会告诉自己那种手段是什么,吕放只能有些无奈的一拍腰间储物袋,重新拿出了一柄长剑握在手中。
“刚才把我拍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乘机对我下手?”
有些疑惑的看着叶非,吕放不禁说道:“如果那时候你对我手狠手,我未必能躲得过。”
“呵呵,那时候对不对你下手,今天死的也都只会是你。”
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叶非看着不远处一脸警惕望着自己的吕放,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轻声笑了起来:“两次都是你先出手,这回也该轮到我了。”
“那就来……”
最后一个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吕放的脸色猛然一变,手中那柄长剑,却是看也不看的朝着身前劈斩而下。
为什么要出这一剑,事实上就连吕放也不知道。
斩出这一剑,只是因为在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有什么会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东西,正在朝着他所在方位逼近着。
事实上,吕放这种预感非常准确。
就在手中一柄长剑划破虚空之际,剑尖处仿佛与某种坚硬的东西撞在一处,顿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戈交鸣之音。
铛!
两物相撞时所发出的声音,在空气中形成了宛若涟漪般的波纹,飞快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籍着那一层层细密的波纹不断朝着八方蔓延,直到它隐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之后,吕放这才发现,原本站在远处的叶非,他的身体正一点点的淡化,而眼前那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也渐渐显露出了叶非的相貌。
“妈蛋,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法术?”
时至此时,对于种种自己前所未见的诡异手段,吕放也只能把它们给尽数归类于法术这两个字上了。
因为,除了法术之外,他再也找不出来任何解释。
现在这个时候,吕放真的很想吐槽,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和叶非的这一战,基本就等于是战士和法师的对决。
战士说的就是他自己,法师说的就是叶非。
“巫鼎那个老怪物,好端端的把我弄成这副德性干什么?”
一想到自己在上古秘境那片神秘空间之内,给几乎弄成了一个纯物理攻击者,吕放心里就是一阵窝火。
然而,这种事最多也就是想想罢了,毕竟就算他没被弄成这副德性,吕放对于法术的领悟力,也是无限接近于零的那种。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修炼了十多年,连最简单、最基础,几乎修道之人人手必备的纵云术都没学会,这种人找遍天下也没几个。
眨眼之间,叶非的身形已经在吕放面前完全显露了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吕放也终于看清了,自己这一剑斩在了什么东西上。
只见叶非的手掌上方,正悬浮着宛若一轮弯月般的淡银色光华,也正是那一缕形如弯月,似乎介乎于虚幻与实质之间的淡银色光华,架住了他手里的这柄长剑。
“不对,那不是光,而是……刀!”
僵持较力片刻,吕放终于醒悟过来,那看起来像是一缕月光的东西,它其实是一柄刀,最多不过一指长,但却没有握柄,形如弯月的飞刀。
因为它如果真的是光,那就算它再锋利、再坚硬,也不可能与自己手里的长剑对撞之后,发出金戈交鸣之声。
“不错,好眼力!”
剑与刀的对峙、较力,虽然叶非手掌上方悬浮着的弯月形飞刀,此时正在被吕放手里一柄长剑压得逐渐下沉,但叶非的脸上仍然无喜无悲,就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
“你这把剑倒也还算不错,只不过可惜,在我的眼里和废铁没什么差别。”
“什么意思?”
很快,吕放就明白了叶非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因为叶非对于这种看起来没有半点意义的单纯较力,已经感到了不耐烦,所以他将自身的法力,加持在了那柄形如弯月的飞刀之上。
数百枚白色光点自叶非掌心浮现,转瞬间就注入了那柄飞刀之内。
得到主人法力加持,那柄飞刀顿时银光大作。
刹那之间,吕放只觉手中一轻,随即胸前一凉,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一般。
没有半点犹豫,瞬间弃剑,挥拳。
铛!
又是一声金戈交鸣之音炸响,吕放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倒退数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
直到吕放退远之后,之前被他弃掉的长剑,才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之前那柄长剑,已经从中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