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通第六境,老子也不比你差!”
眼见那只巨爪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抓了过来,红衣青年双眼登时眯起,大手朝虚空一抓,顿时大手向虚空中一抓,立时卷起一轮飞快旋转着的暗红色元气旋涡,向那只同样由天地元气所形成的巨爪圈了过去。
“轰!”
暗红色的元气旋涡和那只巨爪甫一在虚空中撞在一处,此时聚集在这片旷野中的所有宗门弟子,他们的耳中几乎同时都听到了一阵气爆声,就连大地都在这两个神通第六境高手的攻击下,隐隐颤动不已。
一击之后,无论是那暗红色的元气旋涡还是那只冲天而起的巨大鹰爪,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经过这一击,鹰扬帝国的太子也开始正视起了那名红衣青年:“莫焕,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份修为,居然……不比本太子弱。”
“哈哈哈哈!”
仰天一阵狂笑之后,那名为莫焕的红衣青年缓缓摇了摇头:“长孙靖,你还是这么狂妄,鹰扬帝国只是小介小国,别这么把自己给当回事。”
“少说废话,拦住本太子的路,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此时依旧站在虚空中的莫焕轻声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听说你这鹰扬帝国太子的名号最近响亮得很,在这里杀了不少人。”
“那些废物,杀了就杀了,你有意见吗?”
“呵呵!”
一声轻笑之后,莫焕原本那满是笑意的面孔逐渐转为幽寒:“你杀别人的话,那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但是杀我饮血魔宫的弟子,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这里是上古秘境!”
强调了一次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长孙靖一身金色长袍无风自动,虽不见他作势,但整个人的身体却缓缓从地面升至了半空。
“在这里死了,只能怨自己是个废物。”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
冷冷一笑,长孙靖嘴角勾勒起了一缕载满寒意的笑容:“正是!”
“很好,那我就来试一试,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话音未落,莫焕一身红衣在这一刹那陡然变得耀眼至极,原本只是大红色的衣袍,竟是在这一刻显得刺眼至极,就仿佛他整个人都发出了一股惹眼的红光一般。
甚至,在远处那些宗门弟子的眼中,仅仅只是朝着此时一身红光的莫焕看上一眼,他们的鼻子里好似都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血海战法!”
当漫天红光都转化为扎眼的血色那一刻,莫焕两肩微微一颤,整个人就这般化作一道血色流光,飞快的朝着长孙靖扑杀而去。
“真以为凭你就能杀了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嘲讽之色,长孙靖当即再没有半点犹豫,抬手一挥,只见一道金光在他袖间飞出,仅仅只在须臾间,原本只是一只长不过三寸的金色小剑,就在金袍青年法力催动下,变成了一柄四尺长剑。
冷冷的望着那迎面当头砸落的血光,长孙靖微微眯起双眼,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了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饮血魔宫也没什么了不起,今天敢向本太子亮爪子,那就死!”
一剑斩出,裹挟着浓烈至极的杀机,直接了当的将那片朝自己飞射而来的血光给从中斩断。
但在这一剑斩出之后,仿佛将一道拖着长尾的血色长蛇凌空斩断的长孙靖,他脸上却陡然闪过一丝错愕。
因为,剑握在他的手里,从剑身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剑他根本什么都没碰到。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到底什么才是——血海!”
海,是由海水构成。
血红色的身影凌空飞舞,不断的变幻着身形朝着长孙扑下,但每一次都是虚影,全部都被长孙靖给凌空一剑斩成两断,看起来似乎除了声势不小之外,根本无法对长孙靖造成半点伤害。
“如果你就这么一点本事,今天死定了!”
生平第一次与此人交手,虽然每道血色幻影都被自己凌空斩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长孙靖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不详感,就仿佛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血色幻影,会对自己造成某种可怖的伤害一般。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
心里明白眼前这个人丝毫不比自己差半点,长孙靖深深的吸了口长气,当即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了手中那柄金色长剑之上。
没有半点犹豫,长孙靖足点虚空,整个人飞快的升到了高空,以居高凌下之势,一剑重重斩出。
他手中那四尺长的金剑,是鹰扬帝国重宝,开国重宝。
“给我——破!”
一个破字吼出,毫不吝惜的将气海之内近半法力催动,只见刹那间无数白色光点自长孙靖身上涌出,全部都注入到了那柄四尺长的金剑之内。
转瞬间,一道仿佛能将天与地尽数分隔开的金光,顺着长孙靖的剑势挥斩而出,整个天空中一时间血色尽褪,最终剩下的只是那耀眼的金色。
“哼!”
一声闷哼,当金光消散之后,虚空中已经再也看不到那名红衣青年的身影。
脸色隐隐有些苍白,金袍青年立于虚空,望着南方悄然眯起了阴冷的双眼:“这次算你跑的快!”
然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红衣青年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也自正南方的虚空中传了过来:“长孙靖,别太狂,仗着气运之宝,这不算你的真本事!”
“宝物是我的,你没有,只能算你倒霉。既然家穷人丑,那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你给我等着!”
对于这种话,长孙靖不屑一笑之后,却是再也懒得去理会,身形一闪间,就重新落回了大地之上。
“不过区区一只跳梁小丑!”
冷冷一笑,丝毫再没有半点想过去追杀那名红衣青年的,同样也懒得去理会那些一脸或是震惊、或是敬佩、或是畏惧一张张面孔。
在长孙靖的眼里,尽管这里的人很多,但真正值得他注意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柔妹,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顺便再让下人烫壶酒,你我对饮几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