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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想问

状元郎他国色天香 知我情衷 3360 2022-11-04 13:50

  景瑚坐着马车,一路出了皇城,冯公公没有再陪着她出来。绀青重病,祖母多病,母妃病弱,也算是见证了她成长的冯公公身体也再不如从前了。

  她长到这个年纪,好像忽而才有了一种自己在成长的感觉,要面对生活中那一种不可避免的离别了。

  永宁郡王府离宫城不远,出了宫城,马车很快在郡王府门前停下。送她出宫的内侍恭敬的行了礼,景瑚想了想,接下了身上的荷包,“这里面有两百两银子,你拿回去,说是我给冯公公补身体的。”

  景瑚下江南时,许侧妃曾给了她两万两银子,世子妃以及她祖母不知道有这笔钱,怕她在外面短了银子使用,那时候也分别赏了她不少。

  她在外面,一应的饮食花销又是从船上的账目走的,所以她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只是买了些送人的小玩意儿而已。说起来,她还没有把那两万两银子还给她母妃。

  那小内侍收了银子,和景瑚道了谢,便返回皇宫中了。景瑚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大约是内心不想回家,直看到那小内侍消失了,才进了门。

  府内的仆妇各司其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只是也不再像从前,总有人要上前来和她问好。

  景瑚要往芳时轩走,迎面却遇上了柯明叙兄妹,看起来是柯明碧亲自送他出府。

  景瑚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迎上去,真要算来,分别并未有多久,可她对他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不长而减少分毫。可是她一看见柯明碧,便还是决定要躲开。

  即便是迎上柯明叙,这样的情景下,他们也并不能说几句话,或许还会和柯明碧对上,令柯明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避开了些许,想等他们经过了,再继续往芳时轩走,因此就停在一棵海棠树下。

  却是柯明叙没有给她机会,“小县主?”他停在距离她几丈之远的地方。

  都已经叫人发觉了,她没有仍然躲在哪里的道理。景瑚只好从树后走出来,跟柯明叙兄妹见礼,“柯世兄,大嫂。”

  柯明叙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好像很少是笑着的,心情舒畅的。他穿的还是官服,应当是直接从官衙过来的。连衣服也不曾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她也有好多的事情想要问他,想要问他回家之后感觉如何,他母亲的身体有没有能够好一些,远离朝堂一阵子,最近是不是很忙碌。没有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会不会有时候觉得无聊。

  还有他方才从和靖堂出来,探望过冱哥儿,冱哥儿又如何了。她如今连冱哥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可是她不能问,没机会问。

  见景瑚从海棠花树后走出来,柯明碧的神色也是很淡的,她能明白她的不悦。

  柯明碧看着自己的兄长,完全没有理会景瑚的问好,“哥哥真是好眼力,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原来这海棠花树旁还站着一个人。”

  “已经是秋日了,和靖堂外的青石之上确实有些凉了,远不如此处海棠花开,这样热闹。”

  柯明碧这话,便是在讥讽景瑚从前总是在和靖堂外守株待兔了,只好解释道:“我今日从宫中回来,刚刚进府。见这海棠花开的不错,所以在此驻足观赏,没想到会偶遇大嫂和柯世兄。”

  柯明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我和小县主同居一府,在府中遇上,倒是算不得偶遇。不过我倒是也有听闻,从前小县主常常和我兄长在府中‘偶遇’。”

  “甚至出了门,还能有同下江南,同乘一船的缘分,真是可惊可叹啊。”

  “碧娘。”柯明叙的声音很平稳,带着淡淡的不悦。“冱哥儿还在和靖堂里,他那样黏你,你出来送我也有一阵子了,前面便是府门,你先回去陪伴冱哥儿就是了。”

  柯明碧冷笑了一声,“冱哥儿不差这么一会儿,他是永宁郡王府的长孙,也是永宁郡王长子此刻,也是将来唯一的孩子,不会这样脆弱。是哥哥差了这一会儿么?”

  柯明碧说着前头的话,一直死死的盯着景瑚。景瑚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知道嬛芜和景珅的事情的,嬛芜有身孕已久,她也应该不会没收到消息才是,为什么她说……

  景瑚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只是也没法开口去问。三个人在门口僵持了片刻,景瑚更觉得没意思起来,一切皆因她而起,如今又要闹的他们兄妹不和,实在很没有必要。

  “还要去栖雪阁看望母妃,大嫂送您出府,我便不送了。”她只是很短暂的望了柯明叙一眼,她怕她再多望片刻,便挪不开步伐。

  她很快和柯明叙擦肩而过,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走去。她可以在那里停留片刻,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消失。

  她才走了一半的路,柯明叙兄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墙之后。柯明碧若是折返,也并不会往小亭的方向走,景瑚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亭子里休息片刻。

  景瑚趴在栏杆上,望着潮湖中的锦鲤,慢慢的将思绪放空。她原本以为今日她会拥有一个难得愉悦的午后,可贞宁同她说的话,她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消化。

  皇家残酷,政治残酷,此刻她是局外人,可说不准哪一刻便会被迫成为局内人。南义侯世子那件事之后,她总觉得她父王有些过于奇怪了。

  这些年他明明和太子走的很近,到最后却能全身而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也从来没有人允许她懂这些。

  她觉得自己就像湖中的锦鲤,只会在食物落到自己眼前的时候抢食,再复杂一些的事情,她就根本都不会了。若有一日城门失火,她也只能做被殃及的池鱼。

  景瑚仍然趴在栏杆上,闻见了一阵香气。是她方才在海棠树旁闻见过的。来了也好,她的确也有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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